若然是應了那一句:"心安古剎中,萬魔自退散。"
洗漱完畢,坐在窗邊的矮桌前,鋪開宣紙,研好墨,提筆開始抄寫最后一遍《心經》。過窗欞,在上投下溫暖的斑,筆尖游走,墨跡在宣紙上緩緩暈開。禪房里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清淺的呼吸,寧靜得仿佛時間都慢了下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想行識,亦復如是。
一邊寫一邊在心里慢慢的品味每一句的禪意:你以為的“你”其實不是真正的你,煩惱都是自己抓出來的,看了就輕松了。世界就像一場電影,畫面是有的,但本質是影,別太當真。你的心本來清凈,煩惱就像云,來了又走,但心永遠不變。你糾結的事,換個角度看,可能本不是問題。不糾結過去,不擔心未來,活在當下,最自在。別想太多,該放就放,輕松過日子!
突然!
“砰——!”
禪房那扇老舊的木門被一巨大的力量從外面猛地推開!門板重重撞在墻壁上,發出令人心悸的巨響,瞬間打破了滿室的寧靜祥和!
蘇晚晴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得渾一,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落在宣紙上,濃黑的墨迅速暈染開,污了剛剛抄好的半篇經文。驚惶地抬頭去——
逆著門口刺眼的晨,一個高大拔卻帶著一風塵與凜冽寒意的影矗立在門口,如同一尊從地獄歸來的煞神。他穿著括的黑西裝,但外套有些褶皺,腳和昂貴的皮鞋上沾著清晨山路的泥濘和水。那張曾經讓心跳加速、此刻卻只到窒息的英俊面容上,覆蓋著一層化不開的寒冰。深邃的灰眸里,翻涌著抑了三天三夜、越了千山萬水追尋而來的滔天怒火、疲憊,以及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他死死地盯著,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釘穿在椅子上。
是顧沉舟。
席硯琛是隻手遮天的商界傳奇,俊美如斯,殺伐決斷,也是裴月未婚夫的七叔。人人都說,裴月見了席硯琛,就像老鼠見了貓。但男人卻在外放肆宣揚,“她才不怕我,她說要養我的時候,囂張的很。"裴月是怕過他,因他們的身份,為他們的周身圍上了的囚籠,沒人知道,她其實與他初見時,就對他暗裡著迷,並野心滋生一一她要奪走他的心。
“你救了我兒子,我以身相許!”時熙無意中在飛機上救了一個孩子,作為醫生,她認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然而孩子的父親卻認為,大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從此以後,男人帶著他的兒子……們,住進了她的房子,霸占了她的臥室,還想霸占她的心!人前,他是風靡萬千男女、權傾京都的禁欲男神,人後,這男人就是個斯文敗類。時熙氣的眼睛通紅,不過……有人辱她,他給她撐腰,有人欺她,他為她連打帶削。“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男人揉了揉時熙的頭:“因為救命恩人是你,白月光是你,神醫是你,孩子們的母親……也是你!”
姜心儀原以為程安北天生冷情冷性,默默等了他十年,直到那個女孩出現,她才知道自己的十年只是一場笑話。程安北可以體貼、溫柔、細心、大方,只要物件不是她。姜心儀義無反顧選擇離開,程安北卻紅了眼,可憐巴巴,“老婆,你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