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檸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疏忽，才導致這來之不易的逃跑機會落了空。

苦地扯了扯角，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接著，在男人灼灼目的注視下，主出手指，開始解上服的扣子。

外褪去，雪白的頓時展在黎淵的面前，瞬間勾起了他心早就按耐不住的邪火。

結微微滾了滾，墨眸深染上一片濃烈至極的。

“檸檸忽然變得這麼主，又想耍什麼花招？”

即便是早已涌大腦，黎淵仍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質問下的人。

他盯著黎檸，試圖從的臉上找出半分異樣的緒。

可從始至終，黎檸都只是淡淡的垂著眸子，長長的睫羽下來，覆蓋住了那雙水漾的清眸。

“我現在人都是哥哥的了，還能耍什麼花招。”

“與其等哥哥來懲罰我，倒不如我自己主一些，這樣還能點罪。”

毫無生氣的語氣和態度，不由得讓黎淵心有些不喜。

他確實是不喜歡。

這種由主導的、冷靜到近乎獻祭的姿態，讓他覺自己心準備的盛宴，還沒開席，就被人撤走了主菜。

他要的是歡喜，靈，滿眼都是他的喜悅和意。

亦或是的哭泣、掙扎、求饒，在極致的恐懼和絕中，被迫綻放的破碎之。

唯獨不是現在這樣，一潭死水，毫無生氣。

黎淵出手，擒住的手腕，阻止了接下來的作。

擔心疼了，男人特意避開了那圈還未消退的紅痕，同時也放輕了手上的力道，只用了剛剛好能桎梏住的力氣。

“誰準你自作主張了？”

男人的聲音得很低，明顯帶著一不悅。

黎檸停下作，終于抬起了眼簾。

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曾經盛滿了星與活力，后來是驚恐與淚水。

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只剩下空的、冷寂的平靜。

“那哥哥想怎麼樣？”輕聲問，那雙微瀲滟的清眸沒有任何緒，就這麼靜靜的和他對視，“檸檸都聽你的。”

這種全然的順從，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讓黎淵心頭煩躁。

他猛地將推倒在的大床上，高大的軀隨之覆上，將整個籠罩在自己的影之下。

“我想要什麼，檸檸不是最清楚麼？”

他俯下，鼻尖抵住的面頰，溫熱的呼吸織在一起，曖昧又危險。

他想從臉上看到悉的慌，想看到那雙空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哪怕一的緒。

恐懼也好，憎恨也罷。

只要不是這副死人樣。

可黎檸從始至終，都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甚至還配合地微微揚起了下，纖細脆弱的脖頸在他面前展無，形一個任君采擷的弧度。

“是，我清楚。”

答道，聲音里沒有一波瀾，“哥哥想要我哭，想要我求饒，想要看我痛苦的樣子。”

將他的心思剖析得一清二楚，然后用最平靜的語調說了出來。

“可我不愿意了。”

黎淵的墨眸驟然。

“哥哥可以占有我的，可以把我關起來，可以折磨我，這些都隨你。”

黎檸的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極淡極淡的、近乎詭異的弧度，“但是我的緒，我的眼淚，我的痛苦……這些是我的東西，哥哥想要，我偏不給你。”

終于找到了對付這個惡魔的終極武。

那就是自己。

只要不在意，只要不痛苦，那他所有引以為傲的、用以折磨的手段，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稽又可笑。

“檸檸膽子大了，都敢挑釁哥哥了？”

黎淵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眼底翻涌著駭人的風暴。

“檸檸不敢。”

上說著不敢，可那雙眼睛里卻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就是在挑釁你，你能奈我何？

怒火，夾雜著一種失控的煩悶，瞬間沖上了黎淵的頭頂。

他扣住的手腕，將它們舉過頭頂。

隨即用皮帶牢牢縛住，然后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噬。

帶著懲罰的意味，暴而又充滿了占有。

他撬開的齒，攻城略地，想要出的嗚咽和掙扎。

可黎檸從頭到尾都順從得可怕。

不反抗，不掙扎，任由他在自己上肆。

像一被走了靈魂的人偶，麗，脆弱，卻毫無反應。

他所有的作，都像是演給瞎子看的獨角戲，得不到任何他想要的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黎淵終于停了下來。

他著氣，撐起，居高臨下地看著。

的被他吻得紅腫，衫凌，鎖骨上印著斑駁的紅痕，看起來狼狽又靡麗。

可的眼神，依舊是那片死寂的荒原。

“黎檸，”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的名字，“看著我。”

很聽話，眼神空空地著他。

黎淵心底的無名火越燒越旺。

他一把撕開上僅存的，布帛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不求饒麼？”

他著的耳朵，聲音喑啞，染著惡劣的笑意，“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黎檸輕輕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剪影。

“哥哥想做什麼，就做吧。”

放棄了所有的抵抗。

像一個躺在手臺上，等待被麻木解剖的病人。

這份平靜，徹底激怒了黎淵。

他所有的，在這一刻徹底被激發。

黎檸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黎淵抱了起來，直直地朝著窗邊走去。

對此，黎檸仍然沒有反應，只是緩緩地、充滿絕的閉上了眼睛。

心充斥著的屈辱與恥，讓不得想要從樓上一躍而下。

纖薄的后背止不住的微微抖，越到后面，抖的越厲害。

不想向他求饒。

想用行對抗到底，告訴黎淵，是一個有尊嚴和人格的人。

可到后來，絕的發現，自己的意志力本沒有那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