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騙婚禦史大人後跑路了 第101章 周全法 “四年前的那場親迎禮,有沒有……

《騙婚禦史大人後跑路了》 第101章 周全法 “四年前的那場親迎禮,有沒有……

第101章 周全法 “四年前的那場親迎禮,有沒有……

阿棠陪永安公主聊了一陣子, 公主想念鐘京,不斷打聽鐘京的事。阿棠在鐘京一共就待了幾個月,困在沈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所知所見甚是憑著信口開河的本事, 把公主糊弄過去。

公主說得乏了, 由侍扶著到榻上淺寐。阿棠散了頭發下來,公主侍編了鐵鶻子的小發辮, 還在額心垂上一塊玉飾,前掛上骨做的鏈子。

走出帳子, 骨珠迎著風清泠泠地響。

尋到陸子堯,兩人騎馬閑逛, 偶爾路過鐵鶻人的帳篷,便停下來看看他們都在做什麽。有個老婦人坐在帳篷門口織著羊薄毯, 阿棠見了喜歡, 想買來當披帛, 打著手勢問還有沒有。

老婦人進帳, 拿了幾條織好的出來,有的織了鮮妍的花草, 有的織了草原上的猛。其中有一條, 圖案是一只皮油亮的灰狼在月下嗥, 阿棠一眼相中, 拿了銀子給。鐵鶻人會和漢人互市, 銀子也能花出去, 老婦爽快地收了銀子,將薄毯給

阿棠披上毯子,正離開, 忽然被住。老婦雙手合十,笑瞇瞇地說了句話,怕不懂似的,還放慢速度又重複了一遍,阿棠估計是在出手大方,為送上來自鐵鶻的淳樸祝福,于是也笑著點點頭。

老婦一臉驚喜,裏又嘰裏呱啦說了幾句,還配上了手勢,然後拉著手非要把銀子塞回給。阿棠一頭霧水,以為後悔做這筆易,忙甩手,攥毯,跳上馬一溜煙兒跑了。

作太快,跑出去半裏地,才等到陸子堯追上來。

陸子堯捧著酒一路騎馬一路喝,一下午神蕭索,沒怎麽說話,酒喝了一壺半,看著竟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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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忍不住道:“陸先生,您怎麽了?”

“沒什麽。”陸子堯笑笑,“聽公主提到故人,有些傷懷罷了。”

“是了,公主的阿微表姊也是您的好朋友......”阿棠很想問問他,“阿微表姊”是何來路,但看他神不豫,話到邊又躊躇了。

陸子堯反將話題引開,“小丫頭,你別怪我話不好聽,元昭讓你裝作他原配夫人,實是荒唐。”

“誰說不是呢,他有正頭夫人,還偏哄著我夫人。人家沈娘子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他這樣做,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一個江湖孤,和宦人家的兒雲泥之別,氣質更不能比,讓我冒充沈氏娘子,我都覺得愧!”

阿棠義憤填膺,不僅道出了陸子堯的未盡之意,還不吝自貶,以至于陸子堯出聲寬,“也別這樣想,你有你的好,依我看那些貴都不及你。更何況沈執那老貨的兒,估計和爹一樣,呆板無趣,也不知道元昭怎麽相中的。”

沒想到陸子堯還認識沈執

不僅認識,還頗厭惡。

阿棠心裏一喜,宛如知音得覓,只是礙于當前份,不好和陸子堯一起討伐沈宜棠的便宜爹。

莞爾,“陸先生,多謝您為我說話。他有正妻,我才不會想三想四越俎代庖。還是那句話,河東事了,我就和他掰了。”

陸子堯饒有興致,“元昭和我說了,他可不會放你走。”

長我上,我還管他呢。”

陸子堯一笑,“難說。元昭想做的事,從沒做不過。”

“我想做的事,也從沒做不過。”阿棠一言落定,“陸先生,我是認真的,我還要和您去西域呢!”

陸先生沉片刻,“去西域這事,要緩一緩了。我打算先去一趟東都,祭拜一下故人,然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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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阿棠不覺得失,只是有些茫然。

計劃有變,那等和晏元昭分別的時候,該去哪裏呢?

從前甚給自己制定“去哪裏”的事,隨心所,走到哪就是哪了。但此刻,阿棠卻覺得很有必要思考這件事。

不然,真怕隨心所,隨著隨著就犯錯誤了。

......

晏元昭從羽啜行帳裏出來,天已黑了。

公主為他們安排了過夜的氈帳,侍引著晏元昭過去。他遠遠地看見阿棠守著篝火,坐在氈帳門口,篝火映亮了半掩在發辮下的雪淨臉蛋,以及裹的羊披肩,上面一只兇狠的狼頭正對著他。

晏元昭快步過去,“外頭涼,怎麽不進帳?”

“好不容易來一回草原,還是鐵鶻的草原,待在帳子裏,多虧呀。”阿棠擡頭看他。

晏元昭蹲下,細細打量的新發式,“陸先生呢?”

“他遇到一夥鐵鶻男人,跟著他們夜獵去了。我也想去,但他們嫌我是子,不帶我。陸先生也不幫我說話。”阿棠微微怨念。

“陸先生不懂鐵鶻話,怎麽和他們通的?”

“其中有個人會漢話。”

“哦——”晏元昭臉頰,“沒去,不高興了?”

“有點吧。”阿棠覺得他蹲在跟前,說話語氣和哄小孩似的,有些不滿,遂關心起正事來,“你把事告訴大王子了?他怎麽說呀?”

“羽啜大為驚訝,說他并不知。他承諾,會把和岑義做易的人查出來,親自捆送到我面前,給大周一個代。”

阿棠道:“能接收那麽多兵的人,一定是鐵鶻很大的勢力。他有沒有猜疑的對象?”

“有,鐵鶻庶出的二王子,還有可汗的幾個弟弟,甚至大將軍都有這個能力。他們謀奪大周兵,或借此增強自實力,與可汗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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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羽啜很得可汗寵,是可汗屬意的繼承人,他手中權力不小,查一支商隊的背景,不是難事。”

阿棠看他,“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羽啜本人指使的呢?他想強大鐵鶻實力,日後與大周抗衡,說的這些話都是在做樣子迷你。”

“當然也存在這種可能。不過,我選擇相信他。我相信朋友。”晏元昭緩緩道。

阿棠輕聲道:“你好像很容易相信人。”

“確實。這點不好,容易吃虧。”晏元昭拍拍肩上的狼頭,“活生生的例子就在我眼前。”

阿棠噗嗤一笑,“這個例子不好。你上我的當不能怪你輕信我,得怪我太厲害。”

“好,你太厲害。”晏元昭淡淡地笑,“這個例子確實不好,我雖上了你的當,卻沒有吃虧。我娶了你,怎麽能說是吃虧呢?”

阿棠一愣,“晏元昭,你變了,你現在說話真好聽。”

“你都嫌我是冰塊了,我總要改變一點。”

阿棠想,他雖是冰塊,其實不嫌他。他回應得,可知道他在聽,能捕捉到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興起波瀾的眸,擰起又舒開的眉,垂下又翹起的......他像一塊磁石一樣,總能引得和他說一籮筐話。

低下頭,沒吭聲,怕他順著“他的改變”延到“改不改變”上去。

好在晏元昭沒有這個打算。

他捋平上披肩的褶皺,“怎麽把一匹狼圍上。”

“好玩呀,還差點沒買到呢。”

阿棠給他講了買披肩的經過。

給你送的‘祝福’,你還記得怎麽說嗎?”晏元昭問道。

“你不會還懂鐵鶻話吧?”阿棠狐疑。

“略通。”

嘖,有什麽是他不通的嗎?

老婦人說的那句話很短,當時又重複了兩遍,阿棠還真記得,憑著印象複述出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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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元昭出笑意,“是在問你要不要嫁給兒子。你點了頭,人家以為你同意,自然不再想收你的錢。”

阿棠目瞪口呆,“的兒子是長得多醜,討不到人,讓隨意到攔個路人當兒媳?”

攔的還是個連鐵鶻話都不會說的路人。

“不一定。也可能是看你長得,又有錢,便想把你留下來。”

晏元昭的語氣一本正經,顯得他的誇贊無比可信。

阿棠心花綻放,揪著發辮在手裏玩。

誤以為你未嫁,是因為鐵鶻子已婚和未婚的發式并不相同。”晏元昭盯著全部披垂下來的頭發,“嫁了人的話,頭發有一部分要梳上去。”

“嗯......我覺得全放下來好看嘛,就這樣梳了。”

晏元昭沒說話,火將他英俊的臉映得半明半暗。

“我梳個未婚子的發式都不行嗎?”阿棠道。

“我沒說不行。”晏元昭垂下眼睫,聲音顯得有些渺遠,“阿棠,你和我親了。我有時候在想,你有意識到這回事嗎?四年前的那場親迎禮,有沒有在你心裏留下過影子?”

“我知道的,我們過親。”阿棠慢吞吞地道,“你在公主面前說我是沈宜棠的時候,我也配合你了。”

晏元昭心裏輕嘆一聲,對的答案仍不滿意,只是不再

阿棠卻在想另一個問題。

“當初我這個假沈宜棠一跑了之,你聲稱夫人重病,保留下沈宜棠這個份,現在倒很方便,直接套回我上就是。”

晏元昭點頭,“是省去了很多麻煩,你跟了我回去,只消對外說我的夫人大病痊愈。知道的只有沈府,他們沒有必要也沒有膽子揭穿。”

阿棠一笑,“你想得很周全。不說這些了,咱們去騎馬吧,我還要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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