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赴巫山 “小點聲，客棧牆薄，隔不了音……

想睡榻麽？

阿棠不防他半夜突有此問, 呆了一呆，就是這瞬間功夫，晏元昭拉住手臂, 將往懷裏一帶，他順勢躺倒, 阿棠臉臉地在他上。

晏元昭沒有給毫反應的餘地, 雙手環背扣住，咬上的瓣, 堵住的驚。

男人灼燙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填滿阿棠齒舌。

從不知他親起人來可以這麽火熱, 不要命地去勾的舌，侵占的全部。他的手錮得那樣, 好像要把進他，半點也彈不得。

阿棠只覺得魂兒都快被他吸沒了。

漸漸他的手也開始了, 從蝴蝶骨捋到背, 游到腰, 到, 隔著薄薄的裳，按, 阿棠就這樣化一灘水, 氣籲籲地在他上, 還被他含著, 嗯嗯地哼唧, 艱難換氣。

晏元昭如此還嫌不夠, 抱著側過去，繼續親，親了一會兒又把放平在下, 再次堵上的。

等阿棠都被他吮磨得有些發痛的時候，晏元昭終于暫時放過，停在下尖，微微息。

“你......”黑暗裏，阿棠睜大眼睛，努力看他，想問問他怎麽了。然而未等問出來，晏元昭又俯含上的耳垂，溫熱的舌尖鑽進去，阿棠一陣迷離舒爽，沖到邊的問題轉了三四轉，破碎幾個音，滴滴地出來。

連自己都聽不懂說了什麽。

不過，事已至此，還需要問什麽？晏元昭難得發一回瘋，樂意極了，香噴噴的送到邊，不吃是傻子。

阿棠閉眼去摟他，膝蓋頂起，腳趾勾上他腰，扯開他的裏帶。

晏元昭顯然愣了一下，隨後兇猛地上來。

漆黑的房間裏，一切朦朦朧朧，看不清他，卻覺哪裏都是他。

他好似什麽都能看見，作嫻準確得不可思議。

四年不見，這人也老手了。

阿棠著氣，手指深深嵌進錦褥。

像一片薄薄的鳥兒，被他掌控著，不了，打著想逃，但又無可逃。最是這逃不逃的覺，人罷不能。

耳邊真切的息，黏膩的汗，濡的，水一樣起伏的靜，將靜夜得躁不安，春意盎然。

阿棠頭一次知道能發出那麽多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晏元昭的壞心眼一覽無餘，發的哪種聲音最恥，他就偏要迫繼續。

然後等實在難以自控地遂了他心意，他附耳道：“小點聲，客棧牆薄，隔不了音。”

阿棠氣急，都到這時候了，他還裝什麽裝？能讓他氣息完整地囫圇說話，那是還不夠厲害。

于是掌中雀了妖，攀纏著男人，聲索要，無窮無盡。阿棠經驗不，一切全憑直覺，熱烈又大膽，終于聽到他悶哼，聽到他忍抑地息，氣勢洶洶地封住，將一切和他非禮勿聽的聲音吞下去。

雙雙沉溺。

一回過後，晏元昭把抱在懷裏，拉過被子蓋上兩人，的皮在一起，餘溫餘汗猶在，舒服又不舒服。

阿棠丁點力氣不剩，上每個孔都浸泡在興後的酸麻裏，閉了眼懶洋洋地道：“原來睡榻要用這個換，你早說啊。”

放在腰上的手驟然一，男人氣惱的聲音傳來，“你就這麽輕賤自己？”

這都哪兒跟哪兒？

阿棠氣得回頭看他，“你還嫌棄上了！”

四目相對，黑暗裏晏元昭目尤深，半晌，他把撥拉回去，錮著，重新開始。

阿棠嗚咽出聲。

這人鐵打的嗎？這才多久，就東山再起，冷灰複燃，提刀再戰了？

好累，不願舍命陪君子。而今不比四年前，好飯可以一口一口吃，沒必要貪心。

然而的抗議被他用手捂住，他側擁著，溫但有力。阿棠漸漸嘗到不一樣的甜頭，不再掙紮，任他施為，像小綿羊一樣悠長悠長地哼著。

意迷之際，晏元昭咬著耳朵，“你老實告訴我，這四年裏，你有沒有讓別的男人過你？”

又來了。

“有啊......好多個呢......”阿棠斷斷續續地答，“有俊俏的書生，壯實的屠夫，嗯還有個臉上長了刀疤的——”

話音戛然而止，代以哀哀的一聲喚，眼淚奪眶而出。

晏元昭著耳，氣道：“你再胡說一句，今晚就別想睡了。”

懷裏的小騙子噎了一下，倔強道：“還有個臉上長了刀疤的江湖刀客，他長得最兇，可在榻上卻最......”

沒法說下去了，因為晏元昭的作。

他將寬大的被子直直拉過頭頂，把兩人包一個繭，在徹底的黑暗與仄裏折騰。

昏天黑地，意外地刺激。

床架在搖，窗外的桂枝沙沙響，夜半的月輝照進屋裏，在扔著淩裳的地上浮沉。

阿棠被晏元昭淋淋地從被子裏撈出來，趴在他腰腹間，疲力竭如一尾水的魚。

晏元昭著緞子似的烏發，聲音沉，“還要胡說麽？”

阿棠咬牙，“那刀客長得最兇，卻最溫。不像你，長得那麽好看，卻那麽暴。”

“......你是心氣我。”

阿棠眨眨眼，低下頭。

晏元昭猝不及防哼出聲。

阿棠擡起頭，笑得鬼靈，“我不僅氣你，還敢咬你呢。”

“你真是......”

真是人生氣，又人喜歡。

晏元昭眼神複雜，手上的掌小臉，試圖勾勒出臉上的笑意。阿棠不懂他在想什麽，吧唧親了他手指一口，閉上眼準備睡覺。

臉被男人了，“先別睡。”

晏元昭起下榻，從地上一堆衫裏挑出一件披上。

“你去做什麽啊？”阿棠昏乎乎地問。

沒有等到他回答，卻等來落在眼皮上的溫暖紅燭。

晏元昭點了燈。

阿棠睜開眼，看見晏元昭衫不整地走來，隆起飽滿的膛上赫然有幾道掐出來的紅痕，窄腰若若現的腰窩攢聚著兩滴汗珠。

阿棠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

晏元昭亦在看，白玉似的子蜷在床上，被黑發覆了大半，得簡簡單單，又人心腸。

阿棠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忙用被子遮住自己，朝裏頭滾了兩圈。

晏元昭重新上榻，把連人帶被抱回來，手探進去。

之下，他黑漆漆的雙眼凝視著，眸深邃，明明做著不雅之事，神卻頗坦。此時沒有黑暗作為掩護，阿棠臉皮再厚，畢竟是子，不免敗給他。害地拂掉他的手，低頭躲他目。

“不睡覺嗎？”嘟囔道。

晏元昭順勢捧起臉，傾吻去，在上的之前輕聲說道：“再來一次。”

他要掌著燈，看著的臉，再和行一次夫妻之禮。

什麽？

阿棠哆哆嗦嗦推開他，“你還沒夠嗎？”

“才兩次。”晏元昭看著，“四年前房，你可是求著我來了三次。”

阿棠臉上紅未退反增，“我哪裏求了！”

“需要我把當時的對話複述一遍給你？”

好好，他這時倒不做正人君子了。阿棠忿忿，“那我現在不要了，我想睡覺。”

“不行。”

晏元昭沒再給說話的機會，徑直親上去。

這一回小騙子乖得不得了，不咬不鬧不，只抱著他嗚嗚地哭，哭得他心又心，晏元昭不忍繼續了，放開，卻被人拉回來。

水漾的一張臉委屈地看著他，“你不行了嗎？幹嘛要走啊。”

晏元昭深吸一口氣。

不走了，完全不走了。

甚至賴在那兒了。

這次過後，阿棠連頭發都著沉沉的酸意，無骨地躺在枕上，半昏睡過去。晏元昭滅掉燭，闔眼前著的頸窩，緩聲道：“你好好回答我，有沒有別的男人。”

阿棠服氣了。

多麽斤斤計較又霸道固執的男人！

“沒有，只有你一個，那些都是我編出來的。”無奈道。

“你發誓。”

阿棠費勁兒地睜眼看他。

“帶著你名字發誓，你沒有和我說假話。”

阿棠笑了一下，又閉上眼，“我不會給你發的，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

晏元昭皺眉，部分因為的態度，部分則是覺得自己迫發誓，確實有失份，不太妥當。

“晏大人，你看我就不會問你這種問題，更不會讓你發這種誓。”

像是解釋似的，阿棠又輕聲補了一句。

晏元昭眉頭更，“你當然不能問我，更無資格讓我發誓。”

男子要求子守節乃天經地義，哪裏有反過來的？

懷裏人沒有答話。

阿棠睡著了。

晏元昭心裏慢慢地浮上另一層惱，話雖如此，他發現他竟是希問一問的。

當然，如果真問，他不會回答。

窗外傳來打更的梆子聲，夜黑濃，不知此刻是四更還是五更。

晏元昭坐在床頭，冷靜地將今夜所有事回想一遍，確信自己是真的瘋了。更糟糕的是，他可能會繼續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