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宜要面子。

但面子跟司问棠比起来，不值一提好吧。

谁说狗了。

司问棠可是乖乖在家给做糖哎。

再说了！

给司问棠做狗，很丢人嘛？好多人排队等着呢！

掐着时间，不管陈思慧们怎么说，还是赶回来了。

眼神一瞥，想到司问棠向垃圾桶投掷的动作。

“你刚才要干嘛？”

司问棠放下糖，“你迟到了，喂狗。”

“瞎说！”

陈舒宜把手机往他脸上怼，“现在才八点！”

司问棠哼了声。

“再哼！”一个翻，坐在了他上，双手他的耳朵，“我的糖，我还没发话呢，你敢随便丢！”

“我做的。”

“那是你为我做的！”强调。

他没否认。

陈舒宜滋滋，命令他：“给我拆一块，我要吃。”

看在没迟到的份儿上，司问棠觉得，有资格吃一块。

他单手搂住，一手剥糖。

刚做出，香气还很浓郁。

陈舒宜看剥出来的糖像模像样，连坚果夹心的切面都平整，不由得诧异。

司问棠把糖递到了边。

一口咬住。

细细咀嚼，脆度完，甜香都恰到好。

眼神惊喜，“真是你做的啊？”

“要不然？”他看了眼Leo，“那傻狗做的？”

陈舒宜笑。

太意外，里的糖都没舍得囫囵咽下，拿起糖盒，把每块糖都看了一遍。

“也是你亲手包的吗？”

“狗包的。”

“干嘛啊。”嗔怪，“做得太完了，我合理怀疑不行吗？”

“我做的，不完才应该被怀疑。”

“哇——”抱住糖，不吝夸赞，“我们司问棠好厉害，比徐砚周靠谱多了！”

这话司问棠爱听。

他子后靠，下不自觉抬起。

陈舒宜拿起他的手，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烫伤之类，更加高兴。

“做了多久啊？”问。

司问棠：“两小时。”

陈舒宜算了下，那他七点多就做好了。

“你做完糖，就一直在等我吗？”

“要不然？”

陈舒宜默住。

抱紧糖盒，对上他平静表，忽然觉得心里被塞得满满的。

靠过去，跟他蹭了蹭额头。

“司问棠，你好乖啊。”

乖？

亲妈死了之后。

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

“我哪里乖？”

“哪里都乖，又乖又可爱。”

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在他上坐直，对着他用手点了点自己的。

“我允许你亲我一下。”

司问棠觉得多此一举。

“我想亲就亲，还用你允许？”

“那不一样，我允许你亲，是因为你做的棒，我奖励你！我心甘愿给你亲的！”

有区别吗？

司问棠拧眉思考。

陈舒宜在他上坐了两下，昂起脸，“你到底要不要亲？”

司问棠想了想，直起了。

然而陈舒宜觉得他态度太敷衍，哼了声，从他上起来，坐去了一旁。

他斜眼看，“不是要给我亲？”

“你自己来亲喽。”

啧。

“过来。”他开口命令。

轻哼，不听，往后一挪，整个坐进了椅子里。

司问棠顿住。

明明就是最简单的亲一下，但让这么一弄，就觉得不大一样。

他想亲。

很想。

“过来，让我亲一下。”

陈舒宜得意，强压角，转过脸。

“你自己过来亲。”

司问棠静住。

他手指轻敲扶手，面上很淡定。

陈舒宜瞄他一眼，忽然眼神一转，直接闭上了眼。

开口：“十、九……”

沙发上，男人站了起来。

到动静，陈舒宜角再也无法压制。

睁开眼，面前投落大片影。

往上看去，还想逗他，他已猛一般，快速俯，单手撑在侧，另一只手抚正的脸，重重地亲下来。

“嗯……”

陈舒宜子软下去，不自觉攀上他肩膀。

说是亲，就只是亲。

他平生第一次，讲规矩。

蜻蜓点水，一触即放。

太快了，陈舒宜都没回味够。

然而睁开眼，撞上他沉寂眸子，又忍不住高兴。

抬高子，吻上他结。

放轻声音，不吝夸赞：“司问棠，你好棒，好厉害。”

“我好喜欢。”

被喜欢的人这么夸，还被直勾勾地看着，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司问棠盯着，结滚动。

他最近还吃那种药，常常动，下起手，一定没轻没重。

不想弄伤，才跟客气的。

倒好。

“之前就跟你说过吧？”

“什么啊？”

“浪，别上赶着找……”

C开头的中文字，看口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赶紧捂住了他。

“不许说荤话！”

他拉开的手，“不想听就别勾我。”

咬。

眼神转转，嘀咕两句：“做就做嘛，干嘛讲出来。”

说着，瞄他一眼。

“又没不许你做。”

司问棠：“……”

他视线往下，深深地看。

上离开，还是有点的，低下头，咬不语。

隔了许久，他深呼吸一下，从上下去。

陈舒宜意外。

他……仙了？

司问棠：“起来。”

“干什么？”

“脱了，让我看一会儿。”

陈舒宜：？？？

一头雾水。

什么看一会儿？

只看？

还没反应过来，司问棠已俯，将半抱半扛了起来。

“哎哎哎！”

不管惊呼，他快步上，将丢在了床上。

试图下床。

他单向前，拦住了的去路。

视线相撞，他眸平静，眼底侵略却难以掩饰。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之前有过好多次。

但开着灯，纯脱，还是头一回。

陈舒宜觉自己在发烧，浑烫。

仰头看他，试图跟他讲理。

他薄微动，态度强势：“脱。”

攥紧手，脸上滚烫。

僵持许久，他好心后退，离远了点，给发挥空间。

陈舒宜一咬牙，颤着手拉腰侧拉链。

屋内寂静。

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床边，堆积。

陈舒宜抱紧自己，低头闭眼。

不远，司问棠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试着睁眼，正对上他大剌剌打量的视线。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

他眯了眸子，吐出两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