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才奇怪吧。”

樓苒盯著大屏上厲瀾宸的照片，笑得一臉燦爛，卻沒發現坐在對面的墨嶼臉變得難看了不。

“嗯、你說得對，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想不認識也難。”

饒是樓苒再遲鈍，也能聽出墨嶼語氣不善。

“你們很嗎？你該不會......和他有什麼過節吧？”

試探地問。

哪知，墨嶼垂眸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招呼趕點單。

“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別跟我客氣。以前你在自己的地盤這麼照顧我，今天到了北港，也該到我做一回東了。”

見樓苒還盯著厲瀾宸的訪談畫面不放，又補了句，

“你們這些小姑娘吶，就喜歡那張皮囊，什麼都不懂！苒苒，你知不知道像他這種級別的資本家，有的是漂亮人主爬他的床？你本想象不到，他這樣的人背地里玩得有多臟。”

樓苒還是第一次聽見墨嶼用這麼難聽的話評價一個人，而評價的，恰好還是最的那個男人。

“不，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有和他接過。”

“那你和他接過？”

“何止接......我對他，不要太悉。”

墨嶼優雅地晃手中的紅酒杯，不咸不淡地回道。

樓苒驚訝地向他，世界真就這麼小嗎？轉來轉去，都形了一個閉環。

難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好家庭出生的小孩，所以兩個家庭之間有生意來往？

可聽墨嶼的口氣，他好像并不怎麼喜歡厲瀾宸......不然為什麼會這麼造他的謠？

“總而言之，你要是見到這個男人，一定要離他遠遠的，他可是頭號危險人。苒苒長得這麼漂亮，萬一被他盯上，那可就麻煩了。”

“......”

這話讓怎麼接？

“其實我......”

“您好士，牛排來咯，當心燙。”

樓苒話沒說完，服務員恰好在這個時候過來上菜。

接著，墨嶼又問道，

“你小姨最近病如何？在哪家醫院，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謝謝，不用了。現在調理得很好，估計過不久就能出院回家了。”

墨嶼到了樓苒語氣里的客氣和刻意保持的疏離。

他干脆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些，“你有沒有想過，等你小姨病好了以后遠離國的一切，選擇去一個新的國家生活？”

“啊？為什麼？”

樓苒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言論，以為這頓飯就和他們以前一樣，只是普通朋友約個飯而已。

“為什麼？難道你不覺得遠離曾經過的苦，才會讓自己未來過得好一點嗎？我們兩個都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去一個陌生地方重新開始不好嗎？”

墨嶼講著講著，瞳孔倏忽放大了好幾倍，讓他本就大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詭異。

樓苒微怔，“我們？”

“是，我們！”

墨嶼說到激之想要過來握住樓苒放在桌面上的手，卻被險險避開。

“苒苒，你難道看不出我喜歡你嗎？”

他干脆把話挑明了，

“跟我出國好不好？只要你點頭，所有事我都可以幫你搞定。包括你的家人，我也會派人幫忙照顧。至于到了國外，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我不會讓你半點委屈，也不會讓你一點苦的。”

“墨嶼，你別說了、”

樓苒慌張之下，音量變大了許多，同時把周圍其他客人的目都吸引了過來。

“你今天說的話我就當沒聽到過，以后......我們還是朋友。還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們很快就會結婚。”

“男朋友？”

墨嶼笑出了聲，“苒苒，如果你想拒絕我其實可以直接說，不用編造這麼蹩腳的理由。”

“我沒有編，上次他住在我家里，你也是知道的。”

上次，就是找他買睡那次！

“好，就算你有男朋友，那也不妨礙我追求你。況且結婚又算什麼？不過是一個騙人騙己的形式而已，結了婚還在外面腥的，不也大有人在？”

墨嶼瞳孔驟，毫沒把樓苒的話放心上，更沒把口中的“男朋友”放在眼里。

他瞇起眼睛往椅背上一靠，遙遙對著樓苒舉杯，喝空了杯子里的酒，整個人都變得極度危險。

他這番狂放的言論，徹底顛覆了樓苒對他的印象。

訕訕地笑笑，“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錯了苒苒，我就是這樣的人。這世上只要我想得到的東西，我就會不擇手段把它弄到手，哪怕這件東西已經掌握在別人手中，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搶過來。

我說的這些，你能聽明白嗎？”

當樓苒再次對上墨嶼的眼神，原先的和善已經消失不見，統統轉變為對獵的迫切和勢在必得。

他的意思很明確，他想要，就算有了另一半，他也會把搶到手。

樓苒打心底有種骨悚然的覺，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墨嶼有這麼暗的一面，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墨嶼勾角，一點也不意外會這麼說，

“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就在樓苒起的時候，他也跟著推開了椅子。

樓苒張地舌頭打了結，“不、不用了，我有開車。”

“不舒服還開車？多危險啊。苒苒你別張，你就當今晚我說的都是玩笑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的。”

墨嶼說得云淡風輕，卻把樓苒全皮疙瘩都喚醒了。

都說到這份上，還讓當玩笑？

又不是什麼沒經歷過風雨的小姑娘。

“我找代駕。”

沒敢抬頭看墨嶼的臉，像是怕被鬼纏上一般，背上包包就馬不停蹄地往電梯方向走。

電梯一到，樓苒接連按關門鍵，后悔為什麼要答應今天的飯局。

幸好，在電梯門合上之前墨嶼也沒有跟進來。

下行過程中，樓苒不停地拍口緩解心中的張和些許害怕。

抵達一樓，慌不擇路地往外跑。

“啊——”

沒跑幾步，被一雙長臂撈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把嚇得大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