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猶豫片刻,輕聲說:“你說吧,正好現在無聊,可以當故事聽一聽。”
“我挑一件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怎麼樣?”
“都行。”
“八年前……”
【回憶·八年前】
明爵跟景廷淵他們因為放長假,然后約好一起飛往R國旅游,剛開始幾天他們玩得很愉快,后來不知是誰暴他們的行蹤,導致有綁匪盯上他們。
他們五人全都是家族唯一繼承人,可想而知這含金量有多重,綁匪得知他們五人行蹤后便謀綁架方案。
他們五人隨行的保鏢眾多,但依舊不敵綁匪的火力,最后他們五人還被迫與一眾保鏢分開。
沒有保鏢們的保護,他們五人都略顯狼狽,但他們沒有嫌棄的時間,只能找地方躲藏,等著父輩派出新的保鏢接他們回去。
當他們以為自己躲藏得很好時,卻意外發現有新一隊綁匪過來抓他們。
陸無是他們當中膽子最小的,一看綁匪那架勢,立馬委屈地說:“我該不會今天就要客死他鄉?”
景廷淵拍了一掌他的腦門,呵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絕對不會死。”
陸無:“我們的命有那麼值錢?一隊接著一隊的雇傭兵過來抓我們。”
南席鎮定地說:“你們別太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自救。”
南席將自己想到的辦法告知他們后,他們先是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統一點頭同意。
景廷淵:“我覺得南席的方法可行。”
葉霽:“我贊同。”
——
夏梨聽完前半段,頓時出好奇的目,盯著明爵問:“那你們幾個有沒有平安險?”
明爵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在我們都以為平安險的時候,沒想到意外發生了,意外發生后導致霽跟南席都了重傷,無昏迷不醒,我跟廷淵也了輕傷。”
夏梨聽到這里,心莫名地揪一團,小聲地問:“然后呢?”
“我們逃到郊區……”
——
景廷淵背上背著陸無,右手扶著重傷的南席。
南席擔心自己會為他的負擔,一直在旁邊勸說:“你背著無,又攙著我,這樣很容易被他們發現,你跟明爵都沒什麼嚴重的傷可以先走,我跟無他們可以在這里等父親的人來接。”
景廷淵直接拒絕南席的提議,斬釘截鐵道,“我不會扔下兄弟,尤其在這樣不確定是否安全的況下,要是我跟明爵先走,你們一個昏迷不醒,兩個重傷,肯定兇多吉,我不同意。”
一旁扶著葉霽的明爵也出聲說:“我也不會隨意扔下自己的兄弟。”
景廷淵的右手右臂一直在不停地流,將他的白襯衫染紅一大半,一半白一半紅,像紅白漸變一樣。
南席蒼白,眼皮好像很重一樣,不停地上下打架。
景廷淵見狀,立即朝他低吼一聲,“南席,不許睡!我們很快就能得救了。”
南席著氣,有氣無力地說:“如果我有幸能平安活著,我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我們都會平安,也會讓那些人付出十倍的代價。”
南席自嘲一笑道,“現在這麼狼狽還大言不慚,也就只有我們幾個傻子了。”
景廷淵轉頭瞥了一眼背上的陸無,語氣帶著調侃,“最傻的是陸無,弱得像個脆皮,他還真重的,我都想把他丟地上不管了。”
明爵:“廷淵,要是你背不的話,換我來吧。”
景廷淵上說著嫌棄陸無的話,但他依舊沒有將陸無扔下。
“我來,你扶著霽就行。”
他們五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停下腳步休息時,他們忍不住抬頭去,只見天邊橘的晚霞映紅整個天空。
他們的后,五道影被拉得很長,還伴隨著一路走過來的跡。
明爵著天邊的晚霞,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弧度。
“這樣的晚霞,好像是第一次見,真漂亮。”
南席看了一眼景廷淵,又抬頭看向晚霞,“確實很漂亮。”
葉霽咳嗽兩聲后說:“在這樣狼狽的況下,我們竟然還有心思欣賞景,那些綁匪要是知道了,多半會被氣死,這也太不把他們放眼里了。”
景廷淵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欣賞這一片絢麗的晚霞。
——
夏梨著急地問:“那后來呢?后來誰把你們救了?”
“是廷淵的父親最先找到我們,景伯父在廷淵佩戴的手表里裝有定位,要不是因為這個定位,恐怕我們幾個流亡后才等到景伯父。”
雖然他們幾人現在都已經平安長大,但夏梨還是會因為明爵剛才的敘述而到后怕。
如果那個時候景廷淵的父親沒有及時找到他們,他們真的流而亡怎麼辦?
那個時候的他們還那麼年輕,若是客死他鄉,他們的家人該多難過……
明爵著夏梨通紅的眼睛,將紙巾遞過去,溫地問:“怎麼哭了?”
接過紙巾,邊眼淚邊說:“我很羨慕你們的友誼,在那樣生死攸關的時刻,依舊不放棄自己的朋友。”
“廷淵他是一個特別重重義的男人,對待也很認真,在認識你之前,他從未跟任何一個生有過親接,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他除了你,沒有跟其他生過,你是他的初。”
夏梨吸了吸鼻子,沉默不語。
“他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可能在某些行為上會比較極端,但他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讓你委屈。”
夏梨努了努,反駁道,“你說這話我可不認同。”
明爵蹙眉,耐心地等著往下說。
“我從小到大幾乎沒什麼朋友,柳泉是我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但是他卻不準我跟他接。”
“柳泉當初為我擋子彈,跟我也算是過命,就像你們幾兄弟的一樣,都是經歷過生死的,可他卻讓我舍棄這樣一個真摯的朋友,他這嗎?我就是剝奪我的一切,讓我為他的附屬品?”
“失去柳泉這樣一個好朋友,我很難過,但他卻只會吃醋,本不理會我的難過。”
夏梨又拿幾張紙巾擤了擤鼻涕,輕聲抱怨道,“他可以擁有自己的朋友圈,而我的世界只能有他一個人,這樣本不公平,不公平的還算嗎?”
“我……”明爵開口想說些什麼,突然有一種無力將他包圍住,最后只能把話咽回去。
這時,咕嚕嚕的聲音打破此刻尷尬的氛圍,是夏梨的肚子在。
明爵角勾起一抹弧度,溫地問:“是不是了?”
天空下著可有可無的雨點,遠看一棟小型樓房裡有一處還亮著微弱的光,近看裡面“慘不忍睹”——亂丟的衣服,吃完的零食袋,散落一地的書本,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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