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收拾好書包，起，“沒什麼，你讓我過去，我要回家了。”

“你說放學說的，”池裴擋住的去路，“跟我說說，怎麼了？”

旁邊有想留下看熱鬧的，都被池裴一個眼神給嚇走了。

最后，班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年霸道不講理，不問出個一二三來說什麼都不讓走。

連帶著外面走廊都安靜了。

葉輕有點怕。

“我問你，我的數學練習冊呢？”低聲開口。

池裴一愣，“在我屜里啊。”

“那你拿來。”

“不是說好借給我看看的，這麼快就往回要？”池裴邊說邊低頭翻屜。

“臥槽，你練習冊呢？”池裴沒忍住了句口。

就葉輕這學習的樣兒，他要是把書丟了又要不理他。

“別找了，在我這里。”葉輕說。

“什麼？”池裴一頭問號。

葉輕嘆口氣，“我說，練習冊在我這里，今天語文老師去辦公室告我的狀，說我上語文課寫數學練習冊。”

池裴眉頭皺起來，“腦子里進屎了？”

話說完了，葉輕轉頭就走。

池裴手比快，一下子攥著的手臂，把人拉到自己前。

葉輕子輕，整個人跌進了年的懷抱里。

生上淡淡的洗發水香味和男孩上青春期荷爾蒙的味道撞在一起，出一星小小的、曖昧的火花。

兩個人都紅了臉。

“你干什麼。”葉輕推開他站穩，紅著臉不敢看他，這還是第一次跟男孩子這麼近距離接。

池裴輕咳了一聲，“什麼，我、那個、說你了？今天你不高興是因為班主任訓你了？”

“沒有，崔老師沒說我，孫老師說了，我解釋我沒有做，就讓我家長。”

池裴懂了。

乖乖，從小都是被人夸獎的那一波，冷不丁被家長，面子里子都扛不住。

“我得回家了，你別再拽我了。”葉輕說完趁著池裴還發愣，小跑著離開了。

沈譚等了池裴好半天，沒看到人，上樓來找他。

先是瞅見小跑著離開的葉輕。

隨后在教室里看到咧著傻笑的池裴。

真的是傻笑。

大晚上瞧見怪瘆人的。

“裴爺？”沈譚了聲，“小姑娘走了，你不送了？”

“草。”池裴反應過來，立刻追出去，“你鎖門。”

沈譚嘆口氣，檢查了一遍教室的電源座、關了燈和空調這才仔細鎖了門。

池裴到底高長，沒幾步就看到了葉輕的影。

放慢腳步，遠遠跟在后面，直到安全回了家。

往常他都會等個兩三分鐘再離開，但是今天他卻在葉輕家樓下點了支煙。

沈譚開著車來尋他，“裴爺？回家吧。”

池裴這個人，行事沖又不需要考慮后果。

按照他的想法，有人敢污蔑欺負他，那他就敢讓那人見不著明天的太。

他不在乎名聲，只在乎自己爽不爽。

但是葉輕不行，膽小又要臉，還怕被家長。

把剩了半截的煙往地上一扔，看向沈譚。

沈譚打了個激靈，準沒好事。

池裴大步流星走來，拉開車子后門鉆進去。

簡短地講述了下今天的事。

他說：“我想整死，還不想讓人知道這事跟葉輕有關，有什麼好辦法。”

沈譚松了口氣，就這事啊。

剛才他以為爺要讓他摘腎呢，“哦，那好辦，這種老師不會只針對小姑娘一個人，讓人多留意，拍下刻薄學生的視頻、音頻，再讓幾個厲害的家長鬧到教育局去，把事鬧大，社會輿論都能死。”

池裴說：“然后呢？丟工作？不夠。”

他現在一想起來葉輕紅著眼睛的樣子，心里就憋屈。

沈譚想了想，“那就找人賄賂，收禮金額過大是可以判刑的，另外查下家里的社會關系，要搞就一起搞了唄，省得回頭還有人撈。”

“你看著辦，不能過周末。”池裴說完靠在后座上閉上眼，“給我找帶花香的洗發水。”

“好，啊？帶花香的洗發水？”沈譚頭回質疑自己的耳朵，“什麼花？”

池裴一睜眼，“我怎麼知道什麼花？”

說完倆人都沉默了。

池裴盡量回味著，“就很淡淡的香味，不膩人，有一點點甜。”

沈譚大概知道了，是那個孩兒上的味道，“行，我明天去看看。”

葉輕被冤枉這事好像就這麼過去了。

孫老師在課上不公平地對待孩子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家人在教育局上班，即使被人舉報了也激不起水花。

剛上高一的學生們，力不太大，又正青春期。

哪怕是尖子班，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男生生看對眼，偶爾傳個紙條寫個書什麼的。

在一節自習課上，男生寫書的時候恰好被幫忙看管紀律的孫老師抓到了。

以為男孩調皮在畫畫，結果發現是封書，臉立馬就變了。

“陳雨菲！站起來！”

陳雨菲的孩一臉茫然地起立。

“老師別！”男孩兒想要去奪書，卻被孫老師擋開。

“你給我坐下！”孫老師對男孩說，然后走到孩邊，把書狠狠往上一甩，“你要不要臉！上課還是勾搭男生？！”

孩兒臉皮薄，一下子紅了臉，眼眶紅紅，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師！那是我寫的。”男孩兒起立大聲喊，“跟沒關系。”

孫老師跟沒聽見一樣，推著陳雨菲往講臺走，“你給我上去，把你的書念出來！我已經很給你們生面子了，你們還這麼不自，一個個就不琢磨別的，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是來上課的嗎？就想著趕嫁人呢是吧？”

男孩立刻沖過來，奪過書，把生護在后，“老師，跟沒關系，是我單方面寫給的，你不能這樣。”

孫老師的氣就更大了，里不干不凈地罵著，甚至說出了，“就這樣的還能進尖子班？直接去坐臺好了。”

陳雨菲哭著跑了出去。

池裴懶懶地坐在椅子上，冷笑一聲。

這個蠢貨，跟沈譚說的一樣，本不需要刻意安排，自己平等地討厭每一個被人喜歡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