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楚星離。
自從跟池裴在一起后,幾乎沒怎麼見過楚星離。
說來也奇怪,明明大家都在江華,可倆人總是約不到合適的時間吃頓飯。
“星離好巧啊,”葉輕腳步輕快拉著池裴走過去,“你買什麼了?”
楚星離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樣子,“買些蔬果和日用品,”他上下打量一番葉輕,“小葉,你變化很大,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那是,也不看是誰養的。”池裴生怕被人忘了,“一起吃飯啊。”
他雖然平等地討厭葉輕邊出現的異,可楚星離到底不同。
如果不是楚星離,葉輕怕是撐不到回江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星離微笑著。
找了家味道很好的中餐廳,葉輕喜歡吃這里的小炒。
“最近怎麼樣?你那個心理診所辦的還不錯吧。”池裴率先開口,他給楚星離倒了杯白酒,“喝兩杯。”
“好。”
楚星離沒想到,一陣子不見,變得不止是葉輕,那個狂妄自大又沒禮貌的池裴也了很多。
“診所很忙,前陣子跟我老師出了趟國,參加一個研討會,昨天才回來,剛想著約你們一起吃頓飯,結果今天就到了。”
“很巧啊,我跟阿池今天在路上還念叨你來著,我說我們兩個好久沒見面。”葉輕也蹭了杯酒,池裴還是嚴格把控酒的攝,偶爾也會饞。
池裴看了一眼,全當沒看見。
楚星離笑得溫和,他們倆可真好啊。
一個明正大,一個水都放到太平洋了。
一般的人,都會羨慕葉輕,覺得拿了霸道總裁上我的劇本,有人寵著是命好。
可楚星離不是一般人,他倒覺得,命好的是池裴。
就他那個狗脾氣,這會兒被調教這樣,都是葉輕的功勞。
葉輕的子,跟誰在一起都會過的很好。
池裴嘛……難說。
“小葉你考試怎麼樣了?”楚星離問道。
“還有三個月考試,我現在在家全力備考。”葉輕喝了口酒,被辣得瞇了下眼。
“快快快,吃口,”池裴一直看著,連忙夾了筷子放到邊,“慢點喝。”
“你們兩個要不要照顧一下老人家,”楚星離無奈地笑笑,“人上了年紀被強喂狗糧,很可憐的。”
“有人喂你狗糧就不錯了,挑揀瘦的。”池裴端起酒杯,跟楚星離了下,“過兩天我們去度假,就在江華郊區,玩幾天,一起來啊。”
“你把安排發我,我看看時間,能去一定去,”楚星離嘆氣,“還是年輕人好啊,神有活力。”
葉輕不滿地打斷,“星離,你也不老好不好,干什麼把自己說的七老八十一樣,你要注意自己的心態。”
楚星離啞然失笑,他的小病號居然教育起他來了。
不過,好現象啊。
葉輕是真的沒事了。
“小葉,這次我出國,陪著我師母參加了一個醫的流會,他們主題就是去除疤痕,我了解了一下,你手腕上的是有可能去除掉的,不過過程是有點疼。”
楚星離放下酒杯,很認真地開口。
剛才他就注意到,葉輕手腕上戴得那一串串首飾。
好看是好看,可……
葉輕也查過這些資料,不過沒有去醫院看過。
“疼就不去,那個罪干什麼,”池裴夾了塊帶魚給,很無所謂地開口,“沒有什麼的,你男人能掙錢,什麼樣的手串都能給你找來,橫豎要搭配服。”
楚星離笑笑不再說話,他知道的東西傳達到了就好,至于做不做,看葉輕。
葉輕也沒再接茬,把話頭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吃完飯楚星離就告辭了。
葉輕和池裴都喝了酒,讓司機開車,倆人坐在后排。
“阿池,你說會有多疼?萬一我能忍住呢?”
池裴知道說的什麼,“輕輕,只要你不在意,一點兒疼咱都不去,沒必要,你要是覺得別扭,回頭我也往手上戴點東西,跟你配的。”
池裴見不到葉輕一點兒疼。
他沒說,他之前也咨詢過,剛和好那陣,他發現葉輕很怕他看到的疤痕,于是問了很多人。
他們都說,可以去掉,但過程很痛苦。
何必呢,都已經那麼苦了,現在是該苦盡甘來的時候,不應該找罪。
葉輕靠在池裴肩膀上,抬起手看看自己手上的鏈子,輕笑,“我想要珍珠的。”
“好,明天就有,鉆石的要不要?”
“那不要,我怕上街被人搶。”
“我讓杜華杜雨來。”
“阿池,你為什麼會邀請星離去跟我們一起度假?”葉輕抓了池裴一手指玩著,“我不覺得你那麼大方。”
即便知道跟楚星離的真實關系,池裴那醋壇子勁兒,也肯定不會要輕他。
“為了讓你高興唄,”池裴懶洋洋地說:“也不知道是誰,天說朋友,好無聊。”
話說的半真半假,葉輕笑著親了口他的手,“阿池好棒,多了。”
池裴扯了下角,他又被夸了呢。
接下來幾天,葉輕都在家里安心讀書,為了好好去玩。
到了出行那一天,程度滿面春風地載著棠知來跟他們匯合。
“本來約好的山莊見,但是小知想跟弟妹一起去。”程度討好看著池裴,“裴子,換大車,咱們坐一輛。”
池裴冷哼一聲,“你丫腦袋讓驢踢了?我給你們當司機?”
“嗐,司機好說,我帶著呢,咱們都在后面坐著。我還帶酒了,低度數甜果酒,弟妹的最。”
“你弟妹高度白酒。”池裴嫌棄地不行,“你能不能行?追個人這麼費勁?”
程度不樂意聽了,“什麼費勁啊,這是有儀式,你懂個屁,孩兒們都在意這個,難不我直接給敲暈了帶回去?又他媽不是野人。你總得有個追的過程吧,你追弟妹不是還追了三年,最后考了個大學才追上的麼,得瑟什麼呀。”
“我高中的時候還過輕輕手呢,你呢?手都沒上吧。”
程度心一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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