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冷笑一聲,站起來,“不用猜也知道,你從沒說過,對不對?可是,為什麼呢?因為你重男輕,還是你偏心家里年紀小的孩子?”
葉媽矢口否認,“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偏心?阿辭那麼小的年紀都能覺出來,你居然覺不到,還是你已經習以為常,就認為我該為家里付出所有的一切?”
葉媽媽只能欺負子、脾氣好的葉輕。
當不再弱時,葉媽對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想要反駁,可又不知道該從哪句話開始。
最終,“你怎麼能這麼跟媽媽說話?”
多經典的話啊,自己沒理的時候,就挑對方態度的問題。
葉輕該說的都說了,懶得繼續跟掰扯,就自己媽這樣的,比那啥里的石頭還。
除非某一天,良心發現,不然只憑幾句話,他是不會認為自己錯的。
只會覺得自己辛苦為了這個家付出還不被兒理解而到委屈。
“我中午也不在家吃飯,你跟我爸自己吃吧。”葉輕拿了頂防曬帽就往外走,“對了,我明天走。”
葉媽看著兒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什麼也跟著的離去了。
葉爸買菜回來,看到客廳里只剩下人自己。
“輕輕呢?不是說中午燉魚嗎?去哪兒了?睡覺了?”
葉媽媽眼眶紅紅,嗓音沙啞,“出去了,中午不在家吃飯,就咱倆。”
“怎麼了?”葉爸爸敏銳地察覺到妻子低落的緒。
“輕輕好像討厭我。”葉媽媽的眼淚伴隨著這句話滴落。
坐在那里,淚水不住地流。
葉爸爸靜靜聽完,長嘆一口氣,他起來到電視旁邊的柜子里,索幾下,拿出一包還沒拆封的香煙和打火機。
不顧妻子的驚訝,自己點燃了一支。
“你什麼時候開始煙的?”葉媽媽眼淚都忘了。
“咱們那套房子,今年九月就到期了,別往外租了,裝修一下,過戶給輕輕吧。”葉爸爸呼出一口煙。
葉媽媽比看到他煙還震驚,“你說什麼呢?那套房子是給阿辭留著結婚的!你生病的時候咱們都沒舍得賣,給輕輕干什麼?又不在家里住。”
葉爸爸深吸一口,“輕輕說的對,要是結婚,嫁妝你給什麼?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真打算賣兒?”
葉媽媽臉上一紅,還真這麼想來著。
葉爸繼續:“我生病都沒舍得賣,那是因為輕輕借到了一百萬。三年沒回家,在外面打工還債,你上說的輕松,可是哪那麼容易,那房子本來就該給。”
葉媽媽張張口,“可是,沒那麼難吧,你看那麼好,三年一百萬,一年就三十萬……”
“上次輕輕回來,你看不到瘦什麼鬼樣子了嗎?”葉爸爸忽然提高音量,他今天也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妻子了,怎麼一心就是個錢呢。
葉媽媽沒話說。
“你看到輕輕手腕上戴的東西了嗎?”葉爸爸一支煙盡,又點了一支。
葉媽媽點點頭,那堆漂亮的手串。
“你知道為什麼輕輕要戴那些東西嗎?”
“你什麼意思?能為什麼,好看唄,孩子都喜歡。”葉媽媽小聲嘟囔著。
葉爸爸十分無語地看了一眼,“你對輕輕就這麼不上心了?那堆手串下面,是好幾道疤!是割腕的疤!”
葉媽瞳孔猛地一,萬般震驚地看向葉爸爸,“你、你胡說什麼?什麼東西?輕輕怎麼會割腕!”
“我昨天無意間發現的,”葉爸爸嘆了口氣,“還有上次來的那個楚星離,我上網搜了下,他是個心理醫生,江華一家心理診所有他的信息。”
葉媽媽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快極了,的大腦暫時失去了判斷和思考能力。
的兒,引以為傲的優秀的兒。
竟然會割腕自殺?
并且還是好幾次?
不信,“我不信,你肯定騙我的,輕輕那麼好,那麼,怎麼會自殺?”
葉爸爸像看傻子似的看一眼,“那是一百萬!三年還清,力多大?工作量多大?咱們兩個工作二三十年都沒存到一百萬,只是個二十歲的孩子!”
葉媽媽的眼淚奔涌而出。
是啊,忘了,的輕輕,那時候只是剛畢業的二十二歲的孩子啊。
只是因為輕輕從小懂事聽話,讓人忘記了其實也是個需要被人照顧和保護的孩子。
葉爸爸的煙一支接著一支。
葉媽媽雙手掩面,哭聲漸大。
與此同時的葉輕,離開家后,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
也沒什麼喜歡的休閑娛樂,大中午馬路還熱。
干脆找了家商場的飲品店坐下。
工作日中午人不多,順利地找到一個靠窗位置,點了杯咖啡和幾個小點心,安安靜靜地刷題。
“葉輕?是葉輕嗎?”
聽到有人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看到一個帥氣的大男孩兒。
“真是葉輕啊?”那個男孩自來地坐到對面,“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葉輕搖搖頭,“抱歉。”
男孩兒也不生氣,出白牙嘿嘿一樂,“你不記得我正常,我認識你那會兒還小呢。”
葉輕仔細瞧著他,好像有點面,“你是三中的嗎?”
男孩笑瞇瞇點頭,“對著呢對著呢,繼續繼續。”
葉輕無語了。
男孩兒沒再繼續逗,“我是祁遠,你初中同學祁峰他弟,比你們小兩屆。”
一說祁峰,葉輕想起來了。
他們班的,回回考試考第二,他當年的個簽名是:我要考第一。
“我想起來了。初中畢業的同學會,你哥帶著你來的是吧?然后你吃到一半說要回家喂狗,被你哥罵了一頓。”
結果小孩兒邊哭邊吃了一碗飯。
提起往事,葉輕笑的很開心。
祁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陳年舊事,讓你看笑話了,當初你還給我夾了一個呢,你倒是沒怎麼變,我剛才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就是比那時候長高了,長開了,也……也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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