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艙再次上客。
登機完關閉艙門,駕駛艙接到乘務長通知:“機長,乘客已全部登機,客艙安全檢查完,可隨時準備起飛。”
返回首都基地不是北錚和林序南來作,是二副和二機長。
終于不用再盯著各種數據的林序南,飛機起飛進巡航階段后,便滋滋地吃起了缽仔糕,順便向北錚安利,“錚哥,蛋餅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個?”
北錚看他一眼,沒說話。
林序南立馬做出閉作。
客艙開始給乘客發晚餐。
3號又送餐到駕駛艙。
林序南和3號飛過幾回,兩人還加了微信,他還經常給3號朋友圈點贊,見又來送餐,他笑說:“任雪小姐姐,待會能給我來一杯黑咖啡不?”
任雪把機組餐給他,點頭,微微一笑,應道:“可以的,林副駕。”
接著,轉頭看向北錚,笑容變甜不,“北機長,您今天的餐是雙拼臘味飯,給您搭了香蕉。”
北錚接過,“謝謝。”
任雪沒馬上走,又說:“北機長,您要來一杯咖啡嗎?”
北錚:“不用。”
“好的,有需要我。”
任雪一離開駕駛艙,林序南就探頭看北錚的飛機餐,盯那香蕉說:“為什麼我沒有香蕉?”
北錚看他,“你去問3號。”
“怎麼還區別對待啊。”
回到服務艙的任雪,臉上笑容全無,向乘務長吐槽,“都要忙死了,那小副又要喝咖啡,今天都喝三杯了!”
乘務長看說:“習慣就好。”
駕駛艙的林序南連打了兩個噴嚏。
吐槽歸吐槽,任雪還是給林序南送去了咖啡。
-
到首都上空區域遇上了流控。
也就是因為這次流控延誤落地,導致一乘客在飛機下降過程中突然鬧肚子,實在憋不住,他只好解開安全帶,離開座椅,直奔洗手間去。
坐在折疊椅上的乘務員嚇得趕解開安全帶過來阻止,“先生請您回去,洗手間已經關閉了。”
那位乘客全上下都著很急,“我快憋不住了!”
“您再忍一忍。”乘務員看了下腕表,“還有兩分鐘就落地了,您先回去。”
乘客臉都憋紅了,手捂著屁,飛速思考后,他向乘務員提出,“那能不能給我個垃圾袋?”
乘務員被他的想法驚到,沒給,還是堅持讓他先回座位坐著。
眼看飛機就要落地,乘務員直接把那乘客推回座位,之后迅速跑回折疊椅上系好安全帶。
沒人知道,那乘客被按回座位上那一刻,就在降落的晃中噴了......
飛機落在跑道上的時候有點重。
北錚懶洋洋出聲提醒二副,“再落重點你就要停飛培訓了。”
今天的二副是F2等級,經驗還不足。
聽到經驗富的北錚這麼一說,頓時嚇得快冒冷汗了,“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我覺落得好啊……”
林序南:“別自我覺良好。載荷單打出來不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因為北錚突然看向他,不咸不淡地來了句,“你的強吻landing也不賴啊。”
林序南:“……”
死去的記憶突然襲來。
駕駛艙還在聊著著陸重不重的話題,客艙那邊已經發生慘案了。
之前攔鬧肚子乘客的乘務員去提醒那乘客可以去洗手間了,那乘客眼角掛著一顆淚,生無可的看著,“已經晚了......”
說著,他解開安全帶離開座椅。
客艙里頓時彌漫出一直沖腦門的味道,熏得人想嘔吐。
乘務員和周圍乘客都忙捂住鼻子。
后來,那位乘客從洗手間出來,換了條短,當時阻止他上洗手間的乘務員就站在洗手間外等他,見他出來,就問;“先生,您還好嗎?”
那乘客黑著臉回:“我要投訴你們。”
乘務員:“......”
送完所有乘客,乘務員將此事報告給了乘務長。
很快,乘務長轉達給機長。
北錚聽完,看熱鬧的眼神看二副,“你落地要是輕點,應該還能憋住。”
二副:“......”
結束航后工作,機組還真接到領導電話,說有乘客投訴他們不讓上廁所......
機組回公司把事原委和領導解釋了下。
最終這起投訴被判無效投訴。
可即便是無效投訴,他們機組也得回去寫事件報告。
開會前,北錚給南迦發了消息報備。
飯后又和婆婆們打麻將的南迦,打出一張七萬,才回:好慘哦。
北錚:(敲打/敲打/敲打)
......
結束航后會議,北錚和眾人離開會議室。開車離開公司,他又見了任雪。
任雪站在路邊似乎是在等車。
見他的車從地庫出來,任雪忙上前攔他,“北機長,您可以送我一段嗎?我實在是打不到車,天要下雨了。”
北錚本不想多管閑事。
但看著上那制服,不由想到南迦,腦海閃過今天服務艙一幕,又看了眼天,確實是要下雨,暑期機場客流量大,打車也確實是不太好打,便停下車。
“上來吧。”他平聲說。
聞言,任雪眉眼染上笑意。
手就拉開副駕駛車門,還沒坐上去,北錚的聲音又響起,“坐后面,那是我太太的專屬位置。”
任雪故作驚訝,“您結婚了啊?”
北錚點頭:“嗯。”
關上副駕駛車門,任雪轉去后座。
“北機長,麻煩您了。”
“住哪兒?”
任雪說了個地址。
接下來一路,任雪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北錚話,北錚回答都是淡淡的,后面只好識趣安靜下來,一直到目的地才再次開口道謝。
下了車,沒馬上進小區。
而是掏出手機,拍下北錚的車。
隨后點開朋友圈,從相冊里找到那張車照片,編輯文字:【今晚月真,搭的車也很暖(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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