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則奕這話一出,寧家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寧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母,那眼神仿佛在質問著什麼。
寧母對上他的眼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怎麼和思說的不一樣?
寧父呵呵的假笑了兩聲。
“則奕真是變了好多……”
霍則奕的姿態擺的很足,寧父又怎會看不出他來者不善。
他給自家兒子使了個眼,隨后便拉著寧母去了廚房。
“快打電話給思,讓趕回來。”
霍則奕來者不善,他也只能小心應付。
想起來這些年他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寧父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難道霍則奕已經知道了?
最近他做的是有些過火,可是看在思的面子上,霍則奕應該也不會為難他。
想到這里,寧父心里這才悄然松了一口氣。
“快打電話,我去看著那位。”
寧父不放心的叮囑著。
他走后,寧母快速的撥通了寧思的電話。
可電話撥通了好久,那邊也沒有人接聽。
寧母的臉上也逐漸變得焦躁。
“這孩子,怎麼不接電話?”
一邊說一邊再次撥打著寧思的號碼。
電話那頭,寧思正在季征的家里。
眼神空,就那樣蜷著抱著自己的雙。
看著這樣的寧思,季征擰了擰眉頭。
“你別這樣,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告訴我。”
自從將保釋出來之后,就一直是這幅樣子。
就連吃飯這些基本生活都是季征伺候。
寧思沒有說話,依舊保持著一個姿勢。
季征嘆了一口氣,隨后目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張診斷書。
寧思的心理一直有問題,這他從來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他可能也不可能知道。
寧思患有抑郁癥。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順利的將保釋出來。
他怔怔的看著那個診斷結果,就在這時,一旁寧思的手機響了。
季征看了一眼備注,隨后又為難的看著寧思。
“,伯母的電話。”
他將手機舉到寧思的面前,可卻依舊視無睹。
季征嘆了一口氣,寧思現在的狀態真的很讓他擔心。
電話自掛斷,季征這才發現寧母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了。
他猶豫了一瞬,怕寧母有什麼重要的事,索便直接回撥了過去。
電話剛一打過去,寧母便接通了。
“思,你怎麼回事?你怎麼不解媽媽電話?不管你現在在忙什麼,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則奕來了。”
季征還沒來得及說話,剛才還形如行尸走一般的寧思眼神瞬間有神了。
搶過季征手里的電話,“好,我現在就回去。”
什麼都不知道,只聽到了最后那句話。
阿奕一定是后悔了,他來找了。
寧思臉上多了一笑容。
將一旁的季征忽視了個徹底。
和季征住在一起已經有些時間了,所以這里也有的服。
快速收拾好自己,拿起包就準備出門。
“,你……”
季征拉住了。
可寧思卻不耐煩的掙開他的手。
“我今晚不回來了。”
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這般,季征苦笑了一聲。
那張診斷單還在他的旁邊,但此刻它就像個笑話一般。
寧思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
剛進門便一眼看到了準備要離開的霍則奕。
而寧父寧母原本一臉凝重的神在看到寧思的那一瞬間便放松了下來。
“思回來了,快,則奕等不到你都要走了。”
寧母給寧思使著眼。
他們不知道寧思和霍則奕之間發生的事,還以為霍則奕跟從前一樣對寧思不一般。
而霍則奕在寧思進門的那一刻便停下了腳步,這更印證了他們的猜想。
寧思點了點頭。
“阿奕,你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啊。”
語氣嗔,一點都聽不出來是埋怨他的意思。
只是寧思的手剛要攀上霍則奕的胳膊時,霍則奕直接避開了的手。
這作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寧思。
臉白了白,臉上閃過了一難堪。
霍則奕眼神冷淡的看著,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來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的話讓寧思心頭一。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霍則奕的表。
那上面盡是冷漠。
咬了咬下,“阿奕,我是病人,是秦晚先刺激我的,你還要幫嗎?”
的病他從始至終都是知道的,他怎麼忍心?
寧思紅了眼眶,眼淚流不流的樣子讓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可霍則奕早就不吃這套了。
他扯了扯角,“你演的不累嗎?你當初為什麼會出國?我查過了,你的學制只有一年,那兩年你干了什麼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他的語氣淡然,可眼神卻冰的讓人不寒而粟。
“我……”
寧思眼里閃過了一抹驚慌。
怎麼會?那個人明明已經答應,關于的事,他會幫忙遮掩的。
為什麼阿奕還能查到?
寧思搖著頭,“阿奕,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表惶恐,可卻還在。
“哎呀,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寧母見狀不對連忙站出來打哈哈。
可霍則奕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幅畫呢?”
霍則奕抬眸,眼神直直的看著寧思。
讓無可躲避。
這話一出,寧思徹底慌了。
“你要畫做什麼?你不是說……”
的話還沒有說完,霍則奕便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那幅畫不是你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歸原主了。”
霍則奕凌然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不敢大聲呼吸了。
寧思不甘心,“畫我不小心弄臟了,已經扔了。”
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把畫換回去。
寧思眼神堅定。
看著這樣子,霍則奕突然笑了。
“扔了就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的話,那就用寧家來還吧。”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寧思,隨后便收回視線,抬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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