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先是一愣。
隨后便直接抬腳走了上去。
“我姐讓你來找我的嗎?”
也不太可能,他剛說完便在心里否定了自己。
顧北輕笑了一聲,“是我,晚晚以后可能不會聯系我了。”
他的語氣盡顯落寞,讓秦宇都忍不住側目。
顧北的半張臉都藏在影下,可眼神里的無措卻還是被秦宇看的一清二楚。
秦宇沒有說話,他知道,姐姐做事有自己的道理。
“所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秦宇的語氣變得冷漠了幾分。
看到他這般,顧北勾了勾角。
“沒什麼,你和晚晚真的很像。”
顧北看著秦宇,像是過他看某人一般。
秦宇皺了皺眉頭,“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既然姐姐都與他沒聯系了,秦宇自然不會幫著外人。
“別著急,華策的項目怎麼樣?好順利嗎?”
顧北說的漫不經心,可他的話卻讓秦宇全然變了臉。
秦宇警惕的看著他。
他們還沒有正式簽合同,眼前這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顧北似乎看懂了他眼神里的疑問。
“這個項目是我送你的禮,來表達我的誠意。”
說到這里,秦宇狐疑的看了一眼顧北,心里也有了一猜測。
“姐姐既然不愿意和你聯系,你找我也沒用,我是不會幫你的。”
說完這句話,秦宇便想要下車。
“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能做秦氏的總裁靠的是什麼嗎?還是說你不在乎晚晚失去了什麼?”
顧北的話讓秦宇功的重新坐回了車上。
“我沒有,我當然知道,我……”
秦宇臉上閃過了一慌,他沒想到顧北竟然知道的這麼多。
“關你什麼事!”
秦宇臉變了變,對眼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徹底沒了耐心。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現在的位置是晚晚用我換的!答應霍則奕不和我聯系,所以霍則奕才會突然將秦氏給你們,而且,秦氏是他一早就拍下的,之所以等到現在,就是為了更好的拿晚晚,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顧北眼中毫不加掩飾的嘲諷刺痛的秦宇的雙眼。
怎麼會這樣?
秦宇徹底慌了。
他就不應該輕易答應簽那個字!
看著他這般模樣,顧北眼里的諷刺更甚。
“你知道的,晚晚想和霍則奕離婚,你難道不想幫嗎?”
顧北清冷的音在此刻充滿了。
就像是一直野,一步一步看著自己的獵走向自己的陷阱。
而秦宇就是那個獵。
“我……這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吧。”
僅僅只是一瞬間,秦宇便冷靜了下來,他的眼神恢復往日那般模樣。
“沒錯,我和晚晚自小的,我當然想拉一把,你這個做弟弟的,難道想趴在上吸一輩子嗎?”
顧北這話說的直白又傷人。
秦宇現在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了兩個重重的耳,讓他恥難耐。
“你閉!我沒有……我只是……”
秦宇想要找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他,可是他只是了許久,也沒有說出來什麼。
“我明白,你不想,霍則奕在a市勢力大,我現在也沒有能力與他抗衡,更何況是你。”
顧北的語氣淡然,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這番話時是多麼的痛哭。
為什麼他不能再快一點?為什麼他沒有早點回來?
這樣晚晚就不用這麼多委屈了。
秦宇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地面。
“你是晚晚的弟弟,能被霍則奕接,所以,和我合作,我想讓晚晚能自由。”
說這番話的時候,顧北語速很慢,慢到秦宇能聽出他語氣里對秦晚的心疼和那別樣的。
秦宇是男人,雖然沒有談過,可是他心里清楚。
眼前這個男人對姐姐的不一般。
小時候的誼能有多深?能深到不顧自安危?不過是幌子罷了。
“好,我愿意配合你,但這只是為了我姐姐。”
秦宇沒有猶豫,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有能力,雖然他們比不上霍則奕,可是事在人為。
他夠了姐姐為了他們一家在霍則奕面前那低聲下四的樣子了。
“有機會我會聯系你,你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找我。”
目的達,顧北的臉上浮現出一真摯的笑意。
秦宇只是點了點頭,“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這件事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晚晚也不行。”
“我知道了。”
兩人換了聯系方式之后,秦宇便直接下了車。
看著秦宇的背影慢慢融黑暗,顧北這才收回目。
霍則奕,游戲開始了。
……
上清灣。
秦晚一回去就看到霍則奕在客廳看文件。
“過來。”
秦晚抿了抿,“有事?”
霍則奕收起文件,將視線轉移到了秦晚的上。
“我不想話說第二遍。”
別墅燈很亮,霍則奕能看清秦晚的每一個表。
他看到了的厭惡和不耐,也看到了的妥協。
“霍律師,您有什麼吩咐?”
現在看到他這張臉,就會忍不住想到那天在會客室的場景。
霍則奕冷笑一聲,罕見的沒有出聲譏諷。
反而勾著角笑的漾。
秦晚看著他角的笑意,心里一陣惡寒。
“你之前給我買的那條酒紅領帶在哪?明天我有個活要出席。”
以前這種事霍則奕從來不會告訴秦晚,也不可能穿送的東西。
但是秦晚并沒有發覺他的這一改變。
那些挑細選的禮早就被收了起來。
原本打算找個機會理的,結果被各種事給耽擱了。
現下霍則奕突然提起,這才想起來。
霍則奕這個人從小就是被捧著長大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
秦晚送的那些雖然也不差,但是也沒有他的眼。
原本秦晚還可以這樣安自己,直到有一次意外發現寧思送給霍則奕的那件襯衫。
那襯衫終究是比不上霍則奕柜子里的私人定制。
可是卻被霍則奕好好的收在柜子里,就連禮盒和卡片都收的十分整齊。
也是那一刻才知道,不是禮不他的眼,是這個人沒有得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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