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霸凌者的調查結果很快就送到了寧時遂的手上。

文件傳輸過來時，寧時遂沒有立刻點開，而是側頭看向旁的訾蘇，“要不要我先看？”

這麼多年過去，當年那些人的面孔在訾蘇的記憶里早已模糊，現在看也是陌生人，沒那麼脆弱，帶著一種釋然后的坦然：“不用，我們一起看。”

文件打開，第一頁是一張彩鮮艷的直播間截圖，背景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名牌包袋。畫面中心的人妝容致，正對著鏡頭熱推銷。旁邊的備注清晰地寫著名字。

“劉？”訾蘇微微蹙眉，恍然道，“難怪我之前用原名搜不到的任何資料，原來改名了。以前劉麗麗。”

“你還自己查了？”寧時遂有些意外地挑眉。

“嗯，也不算專門查，”訾蘇語氣輕松，“就是網上順手搜了一下這個名字。現在AI信息整合那麼厲害，輸名字基本能把一個人的公開軌跡翻個底朝天。”

寧時遂也是沒想到自己去琢磨了，他家的小白兔是只可又聰明的兔子。

調查資料顯示，劉高中畢業后輾轉于多家餐廳、酒店做服務員。后來投電商浪，從賣廉價服裝、到兜售養生藥材，再到如今專攻名牌包袋直播銷售。的父母、兄弟姐妹信息、以及現住址也都一一在列。

“這就沒了？”

訾蘇快速掃過，資料顯得過于表面，看不出什麼問題。

“別急，下面還有。”寧時遂屏幕。

材料顯示，劉在某餐廳當服務員期間，曾因與顧客激烈沖突，打掉了對方一顆門牙，為此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轉型電商后，用廉價太子參冒充名貴藥材川麥冬進行售賣，因涉案金額未達到刑事立案標準，最終被以五萬元罰款。同一年，進行了整容手，并正式更名為“劉”，開始轉戰利潤更高的名牌包直播領域。

字里行間，滿滿都是無法抹去的黑歷史。

訾蘇立刻按照資料提供的平臺賬號進行搜索，果然找到了“奢品直播間”。

簡介寫著“工廠直供”“海外代購”，想看看往期的直播回放，可惜已經被關閉清空了。

一疑慮爬上訾蘇心頭：“之前賣過假藥材，這些包……該不會也是假的吧？”

“我們買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寧時遂挑眉，與其被等待線索，不如主設下餌。

晚上兩人守著劉直播，一開播便涌了上萬人。

鏡頭前的劉頂著一張與年記憶截然不同的、經過心雕琢的網紅臉，聲音甜地介紹著手中的包。若非資料里確鑿的家庭住址和林城口音，訾蘇很難將和小時候那個人聯系在一起。

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抓到的把柄。

直播過程中，劉展示商品時巧妙地用裝飾遮擋LOGO，介紹品牌時用“小香”“驢牌”等業暗語進行流。

訾蘇一邊冷眼觀察，一邊搜索著類似案例，心里已經有幾分想法，接連在直播間接連下單了四個不同品牌的熱門款式包包，明天就能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