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遂當然不會因此記恨他們,主責在于那群孩子和疏于教養的家長,埋怨外公外婆毫無道理。
“我知道,他們都很好。”
順路還訂了個大蛋糕,兩人才手牽手回到家,心照不宣把事了下來。
下午兩人準備跟著外婆去挖番薯,外婆把新買的草帽遞給寧時遂:“別看現在五點多了,外頭日頭還毒著呢,快戴上。”
白俊的外孫婿可不能曬黑了。
訾蘇戴著碎花太帽下樓,一眼瞧見寧時遂頭頂那頂寬檐大草帽,配上他那張清俊的臉,反差十足。
趕捂住,肩膀直抖,差點沒憋住笑。
“好看麼?”寧時遂迎上的目,將草帽擺正。
“好看!特別……嗯,接地氣!”
訾蘇給他比兩個大拇指,這個村最靚的仔非他莫屬了。
聽到夸贊的寧時遂很是滿意。
等到了田邊,寧時遂拎起鋤頭,學著外婆的樣子,掄起來往地里鑿。那作實在生疏得很,鋤頭落點忽深忽淺,鑿一下得停兩下調整姿勢,笨拙又認真。
這模樣太新鮮了,沒給訾蘇笑死,著拍下幾張照片。
路過的一個老打趣:“哎喲,城里來的大學老師也鋤地呢?”
寧時遂停下鋤頭,了額頭的汗水,笑著回應:“我農業大學的,平時就在試驗田里干活,習慣了。”
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聽得真稀奇,害,都當上大學老師了,咋平時還要下地這個累呢?可見啊,這書讀多了,也沒啥好!
搖著頭,繼續侍弄自己的菜地去了。
等人走遠了,訾蘇看著寧時遂面不改地胡說,揶揄他:“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去農業大學了?”
寧時遂把鋤頭往松的泥土里一杵,雙手疊,悠閑地搭在木柄頂端,一本正經地解釋:“我們學校創立之初是農學院,后來才發展綜合型大學,改名華城大學。追溯源,怎麼不算農業大學?”
“強詞奪理。”
訾蘇又好氣又好笑,不再跟他辯,彎腰跟在他后,把裹著新鮮泥土的番薯,一個個撿起來,扔進旁邊的竹編大簸箕里。
待兩個簸箕都裝得滿滿當當,天漸晚,落日余暉將半邊天空染橙紅,大團火燒云肆意鋪張,微風帶著泥土的氣息吹干了上的薄汗。
外婆還要去菜園摘菜,他們兩個沿著田埂回家,莫名有種“晨興理荒穢 戴月荷鋤歸”的意境。
訾蘇慨道:“等退休了,我們要不要就搬回鄉下住?”
和一起,什麼都好。
“好啊,”寧時遂的聲音帶著笑意,毫不猶豫地應承,“那我得趁現在多向外婆討教討教種菜的方法,到時候我們自給自足。”
訾蘇興致,“我小時候很想養鵝,我們再養幾只鵝好不好?”
“好,養鵝。”
“還想養幾只母,等它們下蛋了,就拿到市場上賣。”
“都聽你的。”
“還想養牛,聽說一頭牛上萬塊呢,咱們可發財了!”
寧時遂側過頭看,“養五頭夠不夠?”
“五頭?” 訾蘇認真地想了想,隨即蹙眉,一臉“我很恤你”的表,“五頭牛打理起來太辛苦了,你怎麼忙得過來?咱們先養兩頭試試水,等練了再擴大規模。”
訾蘇小吧啦吧啦個沒停,寧時遂眼里含笑,聽著天馬行空,逐一回應的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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