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蘇臉煞白,頓時呼吸不上來了,大口大口著氣。
“蘇蘇,你怎麼了?”寧時遂一把扶住搖搖墜的,滿眼擔憂。
張瑩瑩還在自顧自地說著,試圖勾起更多回憶。
寧時遂轉頭瞪了一眼,“你閉!”
人被他這麼一吼瞬間不敢吱聲,看著訾蘇靠在寧時遂懷里,況似乎很糟,這才后知后覺地慌了神,手忙腳地從攤位后面繞出來,端了杯溫水想遞過去:“……是不是不舒服啊?喝點水……”
“不用。”
訾蘇推開了塑料杯,閉了閉眼,強迫自己慢慢調整呼吸,一下,兩下……洶涌的緒浪終于稍稍退去,窒息減輕,臉也恢復了一。
神冷淡看著人,“小時候你也沒跟著笑話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
年無知時,跟著別人嘲笑那個“狗啃的西瓜頭”,或許還能勉強歸咎于言無忌、盲目跟風。
怎麼有人都快三十歲了,還能如此沒心沒肺、毫無愧地把別人曾經的傷痛當作談資,甚至帶著笑容說出來?
看人這副喜笑開的樣子,訾蘇厭惡達到了頂點。張瑩瑩對最深刻的記憶點,是那個充滿惡意的外號。
“你這話說的,我哪有笑話你啊?” 張瑩瑩一臉無辜,甚至還有點委屈,仿佛訾蘇在無理取鬧,“咱們老同學見面,提提小時候的事怎麼了?你就說,你當時是不是剪了一個那樣的西瓜頭嘛?大家都這樣,我就不可以了?”
蠢驢一頭,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訾蘇懶得跟爭辯,跟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生命。
牽著寧時遂要走,寧時遂一口氣還堵在心里,冷眼對人說:“張士是吧?知道為什麼別的攤位生意這麼好,你的攤位沒人嗎?”
張瑩瑩遲疑了會兒,寧時遂又接著說,“哦,看來你不知道,像你這種從小學到現在智商都沒增長的人,這輩子是不會明白了。”
他刻意停頓了下,在張瑩瑩的目下說出最誅心的話,“怕不是我們今天是你唯一的顧客,可惜,唯一的顧客現在也走了。”
“你!你......”
人結結想了半天沒想出來怎麼回懟,等兩人走遠了,一巨大的惱和憋屈直沖頭頂,氣得在原地狠狠跺腳。
離開那個攤位,寧時遂沒有追問,只是將訾蘇的手握得更了些,任由牽著去另一家菜攤。
回來的路上,剛好經過村小,里面在慶祝六一兒節活,孩子們清脆悅耳的歌聲隨風飄來,唱著那首悉的旋律:“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艷……”
訾蘇臉又黯淡了幾分,寧時遂怎麼會察覺不到,“這是你的母校?”
“嗯。”
寧時遂想到之前說年的時候一個人玩,按理說小朋友最不缺玩伴的,這麼說一定有什麼原因。
加之剛才那個人......
聽起來更像是校園霸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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