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傷,本比不過從前他領兵打仗時過的千分之一。
而謝北舟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要迷敵人罷了,若是做戲不做全套,他們又怎麼會相信他真的重傷,好放心在接下來的時日中出馬腳呢?
汪:“那王爺需要屬下帶些什麼來嗎?”
“去抓些退燒藥來,再去醉仙樓買些吃食送來。”
謝北舟想了想,又接著補充道:“再帶些粥和甜食。”
汪聞言有些驚詫,王爺每次出門辦事都從不過過問吃食方面的事,向來都是下面的人準備什麼,他就吃什麼,這次卻提了的要求,又是醉仙樓又是粥啊甜食的。
想到昨日與王爺在一起的側妃,汪突然有些心領神會,點頭說了句明白。
謝北舟似是還有些不放心,道:“藥和吃食都給你去辦,要快,還有再派人送幾套側妃穿的裳過來。”
汪看著差點要化老媽子喋喋不休的王爺,忍住笑意低頭道:“是,屬下這就去。”
待汪離開后,謝北舟打了盆水回到屋,他看著燒得迷糊迷糊的許樂芙,眉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他輕輕嘖了一聲,“倒是比本王還要金貴,還說要照顧本王,自己倒是先病了。”
謝北舟雖然上嫌棄,但還是擰了帕子坐到了床前。
許樂芙燒得滿是是汗,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黏膩的在腦門上,謝北舟手將的碎發向后攏了攏,然后用帕子替輕輕拭著腦袋上的汗。
完后,許樂芙也許是舒服了些,原本繃的眉頭微微放松了些。
可這還不夠,上出汗的,不止這一。
許樂芙只覺得自己此時像在一個火爐中一般,的里已經被汗水浸,可沒辦法散熱,只能難耐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輕薄的衫幾乎不需要怎麼費力就被一把掀開,謝北舟還沒來得及移開眼神,視線便掃到了那一片雪白的。
幾乎是耳尖涌上熱意的同時,他便驀地閉上了眼睛,隨后手將的領蓋了回去。
“嗚嗚好熱。”許樂芙卻哼哼唧唧地還要手去掀。
謝北舟眸一深,抓住了不安分的小手,沉聲道:“聽話。”
可許樂芙人都燒迷糊了,哪里還能乖乖聽話,一味的掙扎著,里還不停地低聲嗚咽:“壞人,我熱,我好熱。”
甚至,眼角還沁出細小的淚珠來,看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小姑娘糯糯的嗓音傳到謝北舟耳朵里,聽起來就像是在撒一般,半晌后,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緩緩松開許樂芙的手,又抬手將眼角的淚珠輕輕拭去。
“本王給你還不行嗎?”
此話一出,許樂芙還真就不鬧騰了,拖著重重的鼻音嗯了一聲,聲嘬喏著:“要。”
說完就那麼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等著謝北舟作。
謝北舟失笑:“病了倒會使喚本王了。”
“......”
的脖子纖細修長,因為方才拉扯過領,線條流暢的鎖骨了出來,而鎖骨之下是一小片雪白的正在等著謝北舟拭。
謝北舟抬手開始拭,手下的力度沒控制好,許樂芙的脖子很快就紅了一片。
他沒想到小姑娘的皮這麼,手下的作愈發輕起來。
許樂芙穿的裳領其實有些小,若不是自己扯了扯,原本是只能出一小節脖子的,所以謝北舟在的時候,不小心便到了的里。
手背傳來糯的手,原是里薄薄的一層,早已被汗水打,怪不得小姑娘這麼鬧騰著要他,想來是不舒服極了。
于是他便朝著領之下探了探,多的干爽些,小姑娘也能多舒適一點。
就在謝北舟覺得快要到心口起伏的弧線時,他驀地停下了作,而當他正準備收回自己的手時,小姑娘卻又突然手,將他的手直直按了下去。
許樂芙到上的黏膩在一點點減,可謝北舟突然停下作讓有些不滿,于是手迷迷糊糊道:“繼續呀。”
謝北舟避無可避地到了那團弧線,他臉上的神頃刻間凝固。
就在他愣神間,許樂芙卻已經開始自顧自地按著謝北舟的手了起來。
謝北舟頓時覺得自己手上的溫度好似比發燒的許樂芙還要燙人,他甚至覺得自己好似失去了對他手的掌控權,一瞬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并且他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可手下的卻十分清晰的提醒著他此刻發生了什麼。
若是許樂芙此刻是清醒著的,定能瞧見謝北舟漲得通紅的耳朵。
直到窗外再次傳來三聲石子敲打的聲響,謝北舟才終于回過神來,猛地出了自己的手,轉站了起來。
他邁出幾步后,還能聽到后傳來許樂芙哭唧唧的聲音。
可他沒有回頭,而是徑直開門
走了出去。
門外的汪左手提著一尊溫鼎,里頭盛著從藥堂煎回來的退燒藥,右手提著食盒,里頭是從醉仙樓打包回來的飯菜。
他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甫一抬頭,便瞧見滿臉通紅的王爺走了出來。
他以為王爺這是傷口染了,連忙問道:“王爺,您也發燒了嗎?”
謝北舟面無表道:“本王無礙。”
“那怎麼...”
汪話說了一半,謝北舟就大踏步上前,一把拿走了他手里的溫鼎和食盒。
“...臉這麼紅。”
他剛吐出最后四個字,面前的房門便被王爺“咚”一聲關上了,只留下他一個人風中撓了撓不明所以的腦袋。
屋,謝北舟沉著臉將手上的東西擱在了桌上,然后瞥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許樂芙。
小姑娘現在應當是好多了,已經停止了鬧騰,謝北舟沉片刻,最后還是從食盒中取出了小米粥端到了床前。
他嗓音低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等你好了,最好不要忘記本王今日是如何辛辛苦苦照顧你的。”
好在許樂芙吃東西地時候還算是乖巧,他順利將一碗粥都喂了下去。
謝北舟又轉將退燒藥端了過來,許樂芙以為這還是粥,毫不猶豫就一口悶了下去,待到里傳來苦的味道時,剛想撇過頭去,可謝北舟眼疾手快,當即手掌掐上的臉頰,將剩下的湯藥都灌了下去。
他瞧許樂芙將藥喝完后,剛將碗撤走,許樂芙便被這藥苦的張就要哭嚎。
有了上次醉酒的經驗,謝北舟已經預測到許樂芙接下來的作,便又是一個眼疾手快地將餞塞進了的中。
許樂芙咂了咂,里有了甜意便不鬧騰了,開始抓著謝北舟的胳膊蹭了又蹭,隨后竟然拉著他就要躺下。
謝北舟用勁想要將自己的胳膊拔出來,被許樂芙察覺到后,噘著又是一陣哭哭唧唧。
最后謝北舟還是敗下陣來。
算了,他同一個發燒的病人拗什麼呢?
于是他手將碗放在了地上,頗有些認命般地任由許樂芙拉著躺上了床。
第26章 別難地直哼哼
許樂芙意識開始逐漸清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頭痛裂,眼皮也沉得跟套了枷鎖似的怎麼也睜不開。
“唔。”難地直哼哼,艱難地了自己的腦袋,卻察覺到好像枕著一個非常堅的枕頭。
一種強烈的不安迫使用力地睜開了眼睛。
果然,映眼簾的又是謝北舟那張放大版的俊俏側。
完蛋,怎麼又到謝北舟上去了。
而且這回還不是謝北舟抱著,是主抱著謝北舟的胳膊,還把頭靠在他肩上睡了一整晚。
許樂芙心虛地抬眼去瞧謝北舟,見他正閉著眼睛一不,于是當即撒開自己環住謝北舟胳膊的雙手,決定繼續裝睡。
雖說上回裝睡沒能逃過謝北舟的眼睛,但人不能總是這麼倒霉吧,這回一定不會被抓包了。
誰知的手剛從謝北舟胳膊上撤下,就聽到謝北舟閉著眼睛開口:“又打算裝睡嗎?”
許樂芙一驚,心道怎麼又被抓包了嗚嗚。
而且分明是謝北舟裝睡才對,他怎麼回回閉著眼睛都沒在睡覺。
許樂芙撇了撇,訕訕地回應:“王爺原來你醒著啊?”
“嗯。”謝北舟懶懶地睜開了眼,睨了一眼,“被你得睡不著。”
許樂芙一驚,聞言便想坐起去看看有沒有到謝北舟的傷口,可了一,卻仿佛像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毫不聽的使喚,竟是連半分都支不起來。
謝北舟察覺到許樂芙的作,手要去探的額頭。
許樂芙卻誤以為這是要打,在那寬厚的手掌上來之際,忍不住閉眼瑟了一下。
“......”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許樂芙只到微涼的手掌上了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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