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如意一把抱住姜歲歡。
“單親家庭也沒什麼不好,只要娘日日陪在我邊,沒有爹爹也無所謂,因為天底下的男人,多數都是大豬蹄子,當然,二舅舅和四舅舅除外。”
姜歲歡:“……”
大豬蹄子?
很好,又從兒口中學會了一個新名詞。
姜歲歡抱住撲進自己懷中的兒,小家伙香香,玉雪可。
仔細觀瞧的面部廓,還能看到西爵的影子。
都說兒子像娘,兒像爹。
白如意結合了自己和西爵的優點來長。
這張俏臉,長大后也不知會迷死多年郎。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大,聽著雨水落地時發出的噼啪聲,姜歲歡難掩困意,打了個哈欠。
阿忍看出小姐神不濟,便說道:“許是睡得的緣故,小姐近日氣不佳,再睡一會吧。”
姜歲歡倦意十足地點點頭。
白如意甩掉鞋子,進姜歲歡的被子里,“娘,我要和你一起睡。”
兒在懷,姜歲歡很快便進了夢境。
最初睡得還算安穩,漸漸的,再一次被噩夢糾纏。
夢中的場景依舊腥。
又做那個夢了。
西爵中箭亡,慘死在面前。
抱著西爵,哭著喊他七哥。
然而懷中之人,就像泡沫一樣,在面前消失無蹤。
畫面一轉,荒地出現一座新墳,碑上刻著五個字:西爵之墓。
“七哥……”
姜歲歡抱著墓碑哭得撕心裂肺,猛地醒來,才發現又是一場夢。
最近這夢,怎麼越來越頻繁?
姜歲歡還沒從恐怖的夢境中醒過神,就聽有人在的名字。
“小五!”
頭頂傳來一道年輕的聲音,年輕得就像變聲期的年郎。
循聲去,姜歲歡驟然睜大眼睛,只見床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俊俏年。
年容貌致,皮白晳,但這白晳中,卻著一難言的病態。
好半晌,姜歲歡才堪堪認出對方的模樣。
試探地喚道:“師父?”
細觀此人的容貌長相,不是南宮晏還會是誰。
自從當年北齊一別,這還是姜歲歡第一次見到南宮晏。
可師父的容貌,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上一次相見,年近四十的師父容貌看著只有二十出頭。
再次相見,師父已經從青年變了孱弱年。
而且從師父的氣不難看出,他虛弱得非常厲害。
仿佛一陣風就會被吹走,整個人瘦得也有點不像樣子。
這樣的南宮晏,還是姜歲歡那個神俊朗,無所不能的師父嗎?
抬起細瘦的手指,南宮晏像從前的很多年一樣,滿臉慈的了姜歲歡的頭發。
“小五,四年不見,你已經當娘了。”
姜歲歡這才發現,白如意正坐在床尾,一雙充滿好奇的眼睛里,都是對南宮晏份的猜疑。
“娘,這位哥哥是誰呀?”
姜歲歡起,忙不迭將兒抱過來。
“如意,他不是哥哥,他是為娘的師父,你應當喚他一聲師爺。”
雖然南宮晏此刻的年紀與師爺二字掛不上邊,但按照輩分來算,南宮晏當得起白如意喚他一聲師爺。
白如意看著南宮晏,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無比好奇的芒。
“娘親的師父好年輕,十六歲有嗎?”
白如意超乎同齡孩子的這番話,也讓南宮晏對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你如意?白如意?你是不是姓白?”
姜歲歡面驚。
從師父出現直到現在,未曾過如意的姓氏。
可師父卻一口猜出如意姓白。
白如意落落大方地點點頭。
“是呀,我的確姓白。”
南宮晏看了看姜歲歡,又看向白如意。
“你為何姓白?”
白如意笑著回道:“因為我爹姓白啊。”
姜歲歡心想,不管是西爵,端木凜還是秦策,每一個姓氏,和白這個姓氏都不挨邊兒。
所以你爹本不姓白。
南宮晏靜靜凝視了白如意片刻,忽然出其不意問了一句話:“圓周率是多?”
白如意下意識的回了一句:“3.1415926。”
話音剛落,白如意便低一聲。
“小哥哥,你怎麼會知道圓周率?難道你也是穿越者?”
說完這句話,白如意忙不迭捂住自己的,面帶驚慌地看向姜歲歡。
“娘,關于穿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你先聽我慢慢編。”
穿越者!
這一刻的姜歲歡終于恍然大悟。
難怪兒小小年紀便如此早慧,竟然是一個穿越者。
等等,如果兒是穿越者,那師父又是怎麼回事?
可沒忽略兒剛剛口說出的那句“難道你也是穿越者?”
姜歲歡看了看兒,又看了看師父。
“你們兩個,莫非都是從異世界而來?”
南宮晏斬釘截鐵道:“我不是!”
又看向白如意,“但是,而且這些年,我一直在等出現。此次來康平縣尋你,也是為了而來。”
姜歲歡和白如意同時陷迷中。
白如意頂著一張不到三歲的小娃娃面孔,說出口的話,卻一點孩子氣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穿越者?”
南宮晏回道:“神廟文獻有記載。”
姜歲歡忽然接口:“北齊神廟?”
南宮晏點點頭。
姜歲歡這才想起詢問師父的況。
“師父,你怎麼比我在北齊見到你的那一次,變得還要年輕了?”
容貌變年輕本來是好事,但從師父的健康狀況來判斷,他似乎正在走向死亡。
南宮晏看著姜歲歡,臉上的神極為復雜。
“軌跡正在發生改變,如不糾正,我的生命便只剩下不到一年。”
姜歲歡聽得心里咯噔一聲。
“什麼軌跡改變了?”
南宮晏說:“你的命運走向。小五,還記不記得白家剛出事那一年,我讓你速速回京與姜家認親?”
提到姜家,姜歲歡神變得很不自然。
自從當年離開京城,便與姜家所有的人都斷了聯系,姜敘白除外。
姜敘白也是姜家的一個異類,雖然知曉還活著的消息,卻從未將此事告與姜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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