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爵回道：“第一，軒轅湛在藥的牽制下控于我，很多事他沒得選。”

“第二，軒轅湛的母親死得太慘，他心中對南楚皇族一直存著一份怨。”

“軒轅舟也好，他的那些兄弟也好，在他眼中不是親人，而是仇人。”

“若是他拒絕與我合作，下場恐怕只有一死。與我合作，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我給過他選擇的機會，今日局面，是他三思之后做的決定。”

“若他聽話，日后給他一份尊貴也無妨。如若不然，殺了便是。”

聽西爵說得這般頭頭是道，姜歲歡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天下格局，怕是從這一刻開始要變了。

戰事發生得猝不及防。

至對不知的平民百姓來說，南楚軍隊侵大晉，引得民間一陣恐慌。

本以為趙璟會借天下之拒絕出手中的兵權。

經過整整三天的思考，趙璟做了一個退而求其次的決定。

他手中共有二十萬兵權，愿意上十七萬，剩余的三萬是他花費數年養出的私軍。

這三萬私軍他想留做己用，代價就是，以雁北王的份率領大軍與南楚應敵。

戰勝后，趙璟帶著三萬私軍駐守雁北，未經傳詔絕不京。

三代以后，他會讓子孫將剩余兵權全部上。

并承諾日后立下祖訓，一百年，趙氏族人絕不會再與朝廷為敵。

就連大烏山的鐵礦歸屬權，趙璟也是雙手奉上。

趙璟提出的條件并不苛刻，也做出了他能力以最大的退讓。

西爵不想把人得太狠，便代表朝廷答應了他的請求。

隨著戰事一即發，大晉與南楚也迎來一場生死決戰。

西爵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他對南楚的恨，就像姜歲歡對裴瑩之流的恨。

暗中籌謀這麼多年，終于等到了復仇的機會，西爵親自掛帥上陣，上戰場應敵。

不管是西爵還是姜歲歡，都磨刀霍霍，準備在戰場上大顯手。

戰事進展到第二個月時，大晉以碾之勢將南楚大軍退回邊境。

這其中自然不了天機閣大批量研發的武，火銃。

有了火銃在戰場上制造威脅，南楚大軍被嚇得節節敗退。

另一方面，西爵和姜歲歡手中都養了一批私軍，這些私軍能征善戰，所用的兵護甲也都是天機閣提供的最頂級裝備。

南楚自知此出征必敗無疑，避免造更大的損失，主帥提議立刻休戰，并主將當初割走的城池歸還大晉。

收回城池的西爵并不打算就此停手，率領麾下一眾勇將，勢要踏破南楚皇城。

就在這個節骨眼，他接到心腹送來的報，讓他速回京城，元帝出事了，等他回去主持大局。

元帝出事這個消息，讓西爵不得不暫停與南楚之間的這場大戰。

連日來一直與西爵并肩作戰的姜歲歡，也在西爵的提議下陪他回京。

“我不回去！”

姜歲歡斷然拒絕了西爵。

“南楚大軍節節敗退，若這個時候不乘勝追擊，必會錯失攻南楚皇城的機會。”

“七哥，我爹在世之時便立下宏愿，但求有生之年可以踏平南楚諸城。”

“他完不的愿，自有我這個兒替他實現。”

“所以這個節骨眼，我可能隨你回京城，要回你自己先回吧。”

姜歲歡也是經過深思慮后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算算日子，離開京城已將近半年。

在外征戰的這些日子，先后接到四哥的來信。

有了那塊逆天的藥玉，四哥的眼睛正在朝好的方面慢慢恢復。

從四哥送來的信件中，姜歲歡察覺出四哥了來邊境幫敵的念頭。

趕寫信給遠在京城的姜敘白和九兒，讓他們務必留住四哥的腳步，切不可讓他來邊境冒險。

姜歲歡知道四哥能兵善戰是一位良將，但四哥流落炎島時虧了子，不仔細調養個三年五載，恐怕于他的壽命會有影響。

姜歲歡寧可自己在邊境吃苦，也絕不讓四哥以冒險。

何況運籌帷幄這麼多年，手中自有私兵可用，無須四哥從旁助力。

得知元帝在京城那邊出了事，姜歲歡并非毫不關心。

元帝雖然貴為一朝天子，對這個小輩自是極其寵，否則也不會放權給。

但元帝邊從屬無數，又有西爵這個親兒子為他守護江山。

姜歲歡覺得，憑西爵的能力，應對朝廷變故綽綽有余。

西爵豈能放心留姜歲歡一人在邊境面對這場戰局。

“歲歲，你離開京城也有數月之久，是時候隨我回去報個平安，難道你不想念你四哥？”

姜歲歡不為所道：“自然是想的，可大晉與南楚現在戰局張，就算我想回京與親人團聚，也絕對不是這個時候。”

姜歲歡展開雙臂，抱了抱西爵。

“七哥，我也舍不得與你分開，但這些年，我心中始終存著一份執念，我爹未能完的心愿，我得替他完才行。”

“你暗中籌謀這麼久，等的不也是有朝一日，讓大晉將南楚收自己囊中。”

“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我不知道還要再等多年，就讓我再任妄為這一次吧。”

話已經講到這個地步，西爵還能再說什麼。

他這輩子最不忍心做的一件事，便是拒絕歲歲向他提出的任何請求。

西爵很久以前就知道，他的歲歲，從來都不是拘泥于后宅之中的弱子。

是翱翔于空中的蒼鷹，有理想，有抱負，有志向。

當年幻靈山逃得那麼義無反顧，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人用權利折斷的羽翼。

在自能力允許的況下，西爵愿意給姜歲歡創造更廣闊的自由空間。

不管心中有多不舍，看到姜歲歡面帶哀求的讓自己同意留在邊境敵，西爵能做的，也只有忍痛割，全對方。

“歲歲！”

西爵反手將人拉懷中。

“三個月，我最多給你三個月。”

“三個月后，不管戰事停與不停，你都要結束這邊的差事，立刻回京與我團聚。”

“只要你兌現這個承諾，我自會放手，讓你留在此地實現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