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歲歡和姜云霄在這邊玩得興起,裴瑩這邊卻是被氣得快要炸。
為了日日都能見到趙璟,賴在雁城不肯回遠在城的麒麟王府。
好在北境一帶,對子的管束沒有京城那邊那麼嚴苛。
而且麒麟王也愿意看到兒多與趙璟親近。
只有兒嫁到雁城,做了雁北王的王妃,兩大城池才能正式結盟,在北境一帶稱王稱霸。
所以,裴瑩放著自己的娘家不住,偏要住在雁城與趙璟做鄰居,麒麟王自是舉雙手雙腳大力贊。
裴瑩現在住的府邸,與雁北王府只隔了兩條街。
由于婚期一拖再拖,心中已經積滿了怨恨。
白天的時候,因著趙璟抓了姜云霄,卻遲遲不肯活剝了此人,導致二人不歡而散。
與幾個狐朋狗友去酒樓喝了一頓悶酒,帶著醉意回到府中泡熱水澡時,忽然發現屁下面坐到了一個的東西。
此時的裴瑩,已將自己得。
浴桶約有半人之高,每晚睡前必泡一個花瓣澡。
水面上飄浮著一層花瓣,醉意朦朧的裴瑩,只覺得屁下面坐的那圓滾滾的,好像還長著一層發。
裴瑩迷迷糊糊往水里一,慢慢地,從水中撈出一顆人頭。
將人頭拎到面前一看,裴瑩的醉意瞬間清醒。
只見一顆淋淋的人頭,正睜著眼睛與對視。
這顆人頭的主人剛好認得,正是之前的狗子之一,凌城永昌王,高天闊。
就算裴瑩平時殺人的手段再如何殘忍,著子坐進浴桶,又一屁坐下一顆死人頭,很難不被嚇破膽。
高天闊死了?且死后還被割了頭顱,這死法,怎麼與魏琰的結局那麼像呢?
更惡心人的是,剛剛,還著子與這顆人頭做了一次親接。
裴瑩又驚恐,又害怕,又犯嘔。
將伺候熱水的一眾婢到面前,挨個對這些人進行審問。
婢們個個面疑,誰都說不清浴桶中怎麼會出現一顆人頭。
這一晚,對裴瑩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翌日一早天剛亮,就敲開了雁北王府,迫不及待地找趙璟告狀。
得知高天闊死了,趙璟心里也是一驚。
“高天闊失蹤已有數日,他怎會無緣無故死在你的府里面?”
高天闊活著的時候,沒幫裴瑩干臟活,說他是裴瑩邊的第二大走狗也不為過。
第一走狗是魏琰。
但高天闊這個人,與魏琰還不一樣。
魏琰對裴瑩,是真正的忠心,畢竟兩人是表姐弟,有什麼好,裴瑩也都可著魏琰來。
高天闊狂妄自大,野心也不小,一心只想著往上爬。
喜歡權勢沒什麼錯,錯就錯在,高天闊有膽無腦,辦事時經常拖裴瑩后。
被高天闊壞過幾次事后,裴瑩便漸漸疏遠了對方。
高天闊懷恨在心,卻敢怒不敢言,不久前沒了消息,趙璟還以為他回了凌城。
沒想到……
裴瑩臉蒼白的說:“高天闊的腦袋莫名出現在我的浴桶里,他的半截,今天早上被人發現用鐵釘釘在我裴府大門的門板上。”
只要閉上眼,裴瑩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高天闊與裴府門板釘在一的腥畫面。
一顆顆長木釘,分別穿高天闊的手臂,口,大各。
腦袋沒了,只剩下滿是釘子的半截子。
那恐怖的畫面,仿佛讓人置地獄。
聽完裴瑩這番描述,趙璟心底陡然一驚。
高天闊被人釘在門板,這死法,為何似曾相識。
聽聞,白玄冥當年……
趙璟不敢再深想下去。
因為他知道,白五回來了!
昨日離開王府之前,白五親口說,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如果高天闊真是白五所殺,是不是意味著,白五與高天闊提前已經見過面了?
三年前城慘劇,高天闊也是參與者之一。
白五,什麼都知道了。
不但知道了,還很快采取了反擊之勢。
這里可是雁城,他趙璟的地界。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五仍然敢為所為,可見不報完當日之仇,白五絕不會善罷甘休。
“阿璟!”
裴瑩氣急敗壞地問:“你昨日,是不是與白五見面了?告訴我,的份到底是誰?”
裴瑩目如炬,帶著審視。
見趙璟遲遲不語,裴瑩主揭穿了真相。
“白五真正的份,就是你找了許久的忘憂,對嗎?”
忘憂這個名字,就如同裴瑩口的一刺,每每提起,都會讓恨到極致。
趙璟意味深長地看了裴瑩一眼。
“你在我府中了多眼線?”
白五昨日來王府接走姜云霄這件事,趙璟三令五申讓邊之人守口如瓶。
沒想到才過了短短一夜,裴瑩便知曉他與白五見過面。
裴瑩不否認在趙璟邊安了眼線。
趙璟是喜歡的男人,必須掌控對方的一切向。
從眼線給的消息得知,昨天午時,府中闖一位子。
趙璟本來讓府中的暗衛對該名子進行抓捕,后來不知發生了什麼,趙璟居然下令放人。
裴瑩的腦子從來都不是白給的,幾乎一下子就猜到,能讓趙璟放棄原則的,一定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且還是子,裴瑩立刻就想到了當年偶遇一次的忘憂。
“阿璟,安不安眼線一事暫且不提,若白五與忘憂真是同一個人,你要如何置?”
“不要忘了,你一雙弟妹,還有遠在京城的表姐,可都是死于白五之手。”
“僅憑當年那點恩,我就要放過殺害自己親人的仇人,這不符合你的事風格。”
“高天闊的死,也是白五暗中策劃吧。”
“在你的地界,你的眼皮子底下,白五都敢如此大膽。”
“分明沒將你放在眼中,還大有對你挑釁之意。”
“已經騎到你的頭上撒野,若還留著的命任放肆,你這雁北王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到的手里。”
“殺了!”
裴瑩忽然起,眼神堅定地看著趙璟。
“只有殺了,才能一勞永逸,永絕后患。”
“且你當日答應過我,找到忘憂之時,便是與我親之日。”
“阿璟,這雁北王妃的位置,我不會讓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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