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爬兩下，腳踝便被捉住，隨著纏繞在上的床單一起，被拖回了床沿邊。

白休命哼笑：“跑什麼？”

阿纏無力地掙扎了兩下：“我要睡覺，你放開我。”

笑聲在后響起，熱的氣息噴吐在單薄的脊背上，讓的微微抖著。

阿纏看不到后人的作，卻越發敏，現在看起來像是被囚在掌心的小蝴蝶，可憐極了。

“現在不行。”他的手掌從阿纏小腹往上，卻沿著肩頭一路下移，聲音越發含糊，“你收了我的花，今晚，你屬于我了。”

阿纏輕咬著下，隨著后人的作，眼中泛起水，聲音也逐漸破碎：“什麼、什麼花，我不知道。”

“小騙子。”

“嗚……”

床幔垂落，遮住了里面旖旎的風，垂落在床榻外的床單一角，因整張床單被攥又松開，被扯出不同的形狀。

床柱上的掛飾一下一下晃著，直至天明將近，才終于停歇。

午后的日從門中探，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

覺到上的重量，白休命微微抬起頭往下看。

阿纏半趴在他上，側著臉，頭枕在他小腹上睡得正。輕薄的床單只剩一角纏在上，褶皺恰好勾勒出玲瓏曼妙的。

在外的大片上，布滿了紅痕。

白休命的手指在出的半張小臉上輕輕過，即使睡著了，依舊出幾分可憐的意味，阿纏一點反應都沒有，昨晚被累壞了。

他將阿纏抱回到懷里，給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閉上眼。

阿纏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外面的天依舊是黑的，讓一時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好一會兒意識才回歸，異樣的酸脹讓瞬間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記起了昨晚自己是如何求饒，往日里好說話的男人上哄著，實際上卻騙了一次又一次！

阿纏撐著子坐起，看到放在床邊的一套新裳，艱難地手去勾最上面的小，腰間的酸痛讓咬牙恨恨罵了一聲：“禽！”

穿好了裳走下床，發現房間里已經被打掃了一遍，尤其是浴桶周圍，昨夜留下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失了。

看到這里，就忍不住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很想將這個浴桶毀尸滅跡。

移開目，走到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水壺里的水還是溫熱的，白休命應該離開沒一會兒。

果然，沒過多久，房門從外面打開，白休命端著一碗面走了進來。

比起神疲倦，渾酸痛的阿纏，他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仿佛他才是喜歡吸人氣的狐貍。

見到他這張臉，阿纏頓時撇過頭去，暫時不想多看一眼。

白休命也不故意招惹，將面碗放到面前，就坐在一旁看著。阿纏一天沒吃東西，實在壞了，此時也無暇和他慪氣，拿起筷子低頭吃起了面。

等吃完放下筷子，白休命才慢條斯理地取出一瓶藥膏放到桌上，對說：“這是大祭司給你的。”

聽他提起大祭司，阿纏才給了一點反應：“這是什麼藥膏？”

“舒緩筋骨用的，聽說效果很好，要試試嗎？”阿纏警惕地瞅了眼白休命，他神如常，看著很正經。

還未來得及回答，腰上的酸痛再度襲來，阿纏終于不再多想，點點頭：“好吧，那就試一試。”

白休命無聲地笑了一下，走到邊心地扶著回到床上，為了鞋又解開腰帶。等阿纏在床榻上趴好，他輕輕撥開的擺，倒出一些藥膏在手中化開，按在那一截雪白纖細的腰肢上。

過了好一會兒，阿纏只覺得腰間越來越熱，那酸脹的覺逐漸消失了。

“腰還疼嗎？”白休命問。

“不疼了。”阿纏被他按的有些困了，閉著眼哼哼，“再按一會兒。”

白休命笑了聲：“那這里呢？”

不知何時，一只手探進了擺下。

阿纏警惕地睜開眼，小腳往后直撲騰，白休命抓住不安分的腳，在差點被踹到的那：“輕一點。”

沒聽，還故意碾了兩下，腳下的忽地讓意識到了什麼，臉不由一熱，腳往回：“我要睡覺了，你去隔壁睡。”

白休命挑眉：“用完就扔？”

“才沒有。”阿纏回腳，強調道，“孤男寡，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

這是慧娘之前說的，可惜關鍵時刻，沒記住。事發之后，倒是想起來了，現在勉強亡羊補牢一下。

“適當距離？”白休命語氣興味，“可是昨晚我想保持距離的時候，你不肯。”

“你不準說了！”阿纏絕地將臉埋在褥子里，竟然聽懂了！

“行，不說。那我去隔壁了？”

白休命竟然妥協了？

阿纏心中泛起疑，還沒來得及多想，整個人就被撈了起來，白休命把扛在肩上，一起帶到隔壁屋子去了。

幸好他還算有點人，只是替褪掉服就將放回到床上，并沒有做其他事。

阿纏只穿著小趴在被子上，滴溜溜的眼睛里滿是警惕，他去哪兒，的目就轉到哪里。

白休命好笑：“不想睡覺了？那我們商量一下……你喜歡什麼樣的距離？”

阿纏迅速鉆進被子里，翻背對他，開始努力醞釀睡意。

今晚不想和他說話。

或許是昨夜的消耗實在太大，很快就又睡了過去。白休命側坐在一旁看著恬靜的睡，許久才翻躺下。阿纏似乎有所應一般，主往他懷里靠去。

白休命將摟在懷里，抱著睡了過去。

歇了足足兩日，阿纏總算是恢復了神。

現在祭祀也已經結束，回程之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阿纏倒是有很多時間可以留在這里，但白休命有職在，并且為耽擱了這麼多天，不能繼續呆下去了。而且，離開上京這麼久，也有些想慧娘了。

好在過幾個月，列獻他們要運送貨還有和白休命易的馬匹去上京，有機會還能見面，說不定還可以帶慧娘過來玩。所以這次離開，心里倒是沒有什麼悵然的緒。

離開之前，阿纏又去見了大祭司。

來的時候，大祭司面前放著一個火盆，正將一個白甲扔到火盆中。

阿纏沒有打擾，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這是一種占卜方式，聽說有人能從甲上的裂痕看出命運的軌跡，阿纏肯定自己沒有這個天賦。

甲在火中發出噼啪的聲響，很快上面出現了幾道裂痕。

大祭司用火鉗將甲夾出來放到一旁，低頭仔細觀察著上面的裂痕。見對方看了好一會兒也不出聲，阿纏終于忍不住開口：“大祭司，你在卜算什麼？”

大祭司將目從甲上移開，看向阿纏：“你這幾日就要離開了吧？”

阿纏點點頭：“嗯，已經出來快要一個月了，也該回去了。”

“回去啊……在上京的生活可還習慣？”

“很習慣，上京很熱鬧，大祭司有機會也可以過來玩啊。”

大祭司只是微笑，順便回答了阿纏剛才問的問題：“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便想著在你離開前為你卜一卦，你有想問的嗎？”

“你能算到，我什麼時候能見到阿綿嗎？”阿纏問。

大祭司搖頭：“你們兩個的命運早已離原定軌道，算不出來。”

“那我要做的事，最后會功嗎？”阿纏又問。

從人變妖，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并不能確定，自己一定會是幸運的。

大祭司依舊搖頭：“我只能祝福你，并不能告訴你結果。阿纏，你的未來取決于你做出的選擇，只要不做出讓自己后悔的選擇，你就永遠不會失敗。”

阿纏眼中閃過不解，總覺得大祭司說了什麼，可是沒懂。

但是，無論如何，不會讓自己失敗的。

“我會功的。”阿纏語氣篤定。

大祭司只是微笑，將不再燙手的白甲遞給阿纏：“這是白蛫的殼，放在邊可做預警之用，拿著玩吧。”

阿纏接過甲，上面的裂痕竟然逐漸消失了，瑩潤的白殼像是上好的玉雕刻而，把玩了一會兒，決定回去后就讓慧娘把甲做配飾，正好可以掛在上。

兩日后，阿纏和白休命收拾好了東西，打算離開了。列獻特地為他們準備了一匹馬。

這些時日，阿纏在村中認識的人都過來送，還送了許多新鮮的果子和干糧，回雪托帶了禮回去送給慧娘，列獻則特地為他們準備了一匹馬。

收好了東西，與大家一一作別，白休命將阿纏抱到馬背上，然后翻上馬。

“我們走了，再見。”阿纏朝他們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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