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救生員嗎,還在海洋館……當人魚?”
說著擰了擰礦泉水瓶,然而手里還殘著雨水,打般擰不開,那旋鈕上又螺紋集,沒一會就虎口發紅,展開抻了抻掌,這時面前又遞來了一瓶礦泉水,蓋口被拿下來了,自己手里的那瓶則被顧明野接走。
他不在意地說了句:“做勘測設計要巡島,在海洋館里就是下水。”
這時肖泉接茬:“那海洋館也是野哥設計的,好看吧。”
白黎抿了兩口水,道:“這麼說我就明白了,節約人工本。”
顧明野喝了兩口水,清了下嗓子。
肖泉忙解釋:“這不是還沒上正軌嘛!對了,白小姐你工作是做什麼的,有興趣來加我們嗎?”
白黎聽到這,笑了聲。
一旁的顧明野沉聲道:“臺風差不多走了,等白天再看雨勢,確定渡口的通航時間。”
肖泉“嘖”了聲,“你這人凈說些掃興的話。”
白黎腳尖點了點地,站久了覺小都有些酸脹,視線往四周看了眼,沒坐的地方,總不能蹲著。
“你們平時在這里怎麼休息?”
肖泉指了指這大片水泥地,“這不都是地方嗎?”
轉了轉腳踝,肖泉也意識到了什麼,說:“這兒也沒椅子,要不坐地上,我給您找張紙皮。”
坐地上不是不行,但穿的是子。
就在要拒絕時,見顧明野拿了幾塊磚靠墻邊壘了個矮凳,曲起骨節敲了敲面上那塊,說:“過來。”
白黎問:“你這個坐下去會不會摔呀?”
說著了下雨擺小心翼翼坐下,男人半蹲在前,聞言勾起角,似乎有些逗弄的意思,說:“那你坐穩了,摔了我可找不到第二塊地兒給你坐。”
作者有話說:
野哥:摔了就坐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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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還是野哥會啊。”◎
白黎手肘搭在膝蓋上,這個人坐也沒多坐姿,在家里經常被爸媽說生了懶筋。
此時后背也直不起,下靠掌心撐著,見顧明野站起,說:“你呢?”
“我去看看樓棚。”
這會肖泉拎來兩個紙皮,看了眼白黎,又看了眼顧明野,調侃道:“還是野哥會啊。”
顧明野面無表地往外墻的腳手架走去,肖泉把紙皮圍在白黎跟前,說:“擋擋風。”
白黎問了句:“明天真能開船啊?”
肖泉點了下頭,“一般臺風猛的時候就一兩天,雨下得大,咱這島上多人得出去營生啊,不能封太久。”
白黎握著紙皮說了聲“謝謝”,然后掏出手機繼續玩,這時肖泉似想到了什麼,說了句:“咱倆加個微信唄,到時候你要再來聯系我就行。”
眨了眨眼,說:“不怕我再來跳海?”
“咳咳咳——”
肖泉一口水嗆嗓子眼里,撇過頭去咳了起來,“白小姐,您可別拿我們這小島開玩笑了,我廣告語都想好了。”
“什麼?”
肖泉站直:“夏浦,一座來了就不想自殺的島嶼。”
白黎撇過頭去掩笑出了聲,“有才的。”
“你這不是笑的,怎麼給人覺總是不太開心,這幾天我野哥伺候得你怎麼樣?”
白黎神微僵,眼神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腳手架里的顧明野,“還行。”
肖泉把二維碼亮到白黎面前,指尖點了點,說:“你有對象嗎?”
肖泉像被了一耳朵,尷尬地齜了個大白牙,“沒有沒有,有對象我可不敢加微信。”
白黎說:“你們這座夏浦島,男德島吧。”
擰開水瓶喝了一口。
“難得?是難得,你說這世上小島千千萬,也不差夏浦這一座,但它又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到你們要回來創業?”
聽到這話,肖泉神微微一黯,目朝腳手架里的男人看了眼,說:“白小姐,聽哥一句勸,千萬別想不開啊,這年頭能活著不易。”
白黎笑出了聲,無奈道:“行,聽你的,不在夏浦跳海。”
肖泉卻沒有了剛才的笑,說:“要不是為了挽救生命,我也不跟你說,這是野哥的事,但我希你聽了之后能振作起對生活的希。”
白黎又喝了口水,大晚上的聽肖泉講故事也蠻有意思:“說吧,我保證不讓他知道是你說的。”
“咱這夏浦以前出過事,淹死過一孩子。”
白黎眉心一蹙,握著水瓶的指尖收,安靜地看向肖泉,卻見他眼神又往顧明野看了眼,好像跟他有關,又好像,怕他聽見他們的談論。
“是野哥的親弟弟。”
白黎瞳孔微,有穿堂的風在水泥地里打著旋,鼓起塵埃和沙粒,刮過的眼睛。
“很久之前的事了,是個意外。但活著的人才最難,你別聽野哥剛才說什麼勘測要巡島,所以順道領了個救生員的活兒,其實就是心里過不去。”
白黎心腔似被風越鼓越大,那氣球撐開頂到了嚨,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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