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下車,走到副駕駛車門外等著,看鐘阮星把保暖措施都穿好,才替拉開車門。
昨晚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鐘佑在上山途中已經睡著了,這會兒都沒醒。宋謹行等下來,輕輕把降下車窗的車門合上,低聲說:“讓先睡,等帳篷搭好了再。”
他說來營,裝備果然準備得很齊全。
車頭朝,車屁朝外,打開后備箱時,鐘阮星被堆滿的營裝備震驚到了。越野車的空間本來就大,現在后備箱層層堆疊,嚴合,晃眼一看像搬家似的。
大概因為提前搭建的天幕擋住了風,鐘阮星并不覺得多冷,宋謹行先從后備箱拿出一把折疊椅子,搭好后讓坐過去,又把一個溫燙的熱水袋塞懷里。
鐘阮星抱著熱水袋坐在舒適的營椅上,還愜意:“不用我幫忙?”
宋謹行把裝備一件件拿出來:“你坐在那看著就行。”
他作很快,也很利落,那些被疊一團的裝備在他手上很快就恢復原本模樣。
帳篷是最先搭起來的,鐘阮星以前也帶鐘佑公園里過營,但用的是自帳篷,像宋謹行手里這種需要手搭建的,還真沒試過。
但他看上去卻很練,打好地釘,綁好防風繩,寬敞的帳篷里先鋪防墊,再鋪自充氣的氣墊,掛上營燈,氣氛一下就出來。
鐘阮星看他站在那里綁風繩,有點好奇地湊過去:“這個怎麼綁的?是什麼專業手法嗎?”
宋謹行就拉住垂下來的繩頭輕輕一扯,綁好的風繩立刻就散開了:“我教你。”
他拿著繩子慢作綁了一遍,“學會了嗎?”
鐘阮星老實的:“沒有。”
他笑了下,把風繩代手上:“來,試一下。”
鐘阮星接過風繩,按照他的話慢慢去綁,繩頭正要往左去的時候,他抬手擋了一下,相,很快又分開,“從這里穿過去。”
試了兩次,終于功,很高興地抬頭:“我會了!”
沒注意宋謹行跟挨得很近,且為了教還俯著,這一抬頭,就撞到了他下。
他的下簡直和他的人一樣朗,哪怕隔著帽子,鐘阮星還是吃痛地嘶了一聲,見他居然在笑,瞪了他一眼,捂著腦袋跑回去坐下了。
后面宋謹行就一直帶著笑意。
越來越多的裝備布滿了天幕下這塊空間,直到他搬出兩個營專用的發電機,給連上了可以取暖的小太,鐘阮星終于服氣:“你是帶了個哆啦A夢的百寶箱嗎?”
宋謹行挑眉低笑:“不冷了吧?”
又有熱水袋,又有小太,還有已經生好炭火勢旺盛的燒烤爐,要再冷也太虛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虛,鐘阮星果斷把圍巾巾都取了,走過來時看到保鮮箱里碼得整整齊齊已經串好的燒烤簽。
鐘阮星以為的看雪吃燒烤:坐在燒烤店擼串看大馬路。
宋謹行給準備的驚喜:帶著一車裝備到雪山上營燒烤。
不知是炭火太旺還是小太太熱,耳朵泛著紅,輕聲說:“這也太麻煩了。”
宋謹行正把牛串放到燒烤架上,聞言抬眸:“你喜歡嗎?”
怎麼會不喜歡。
這種天地靜寂,雪花無聲,奇妙的大自然中,只有這一方天地安全溫暖的覺可太喜歡了。
鐘阮星垂眸看著紅彤彤的碳爐將牛烤得滋滋冒油:“喜歡啊。”
宋謹行笑了下:“你喜歡就不麻煩。”
鐘阮星猛地轉過朝車子走去:“我去把佑佑起來!”
他偏頭看了看有些慌的背影,眼底笑意更盛。
鐘佑小朋友張著在車里睡得天昏地暗,被姐姐戴好帽子圍巾抱出來時,人還是懵的。直到看到外面的雪景,圓溜溜的眼睛一下神了。
從姐姐懷里跳下來,立刻跑到天幕外的雪地上蹦了兩下,大聲嘆道:“好多雪啊!”
看吧,這就是書讀得太了,看見這麼漂亮的風景,也只能嘆一句好多雪啊。
三把椅子依次在燒烤架前排開,旁邊的桌子上擺好了不同口味的飲料,燒烤的香味在冷冽的雪地里更加濃郁,鐘佑捧著養樂多大喊:“我要多加孜然!”
宋謹行就拿起孜然瓶又往上抖了抖,鐘佑高興地接過來,吃得整張小都是油。
碳爐時不時發出噼啪的火星聲,后是亮著橘黃芒的營燈,前是飄雪的山景,鐘阮星喝了一口可樂,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的人生了。
吃飽喝足,宋謹行簡單收拾了一下,關了小太,但碳爐還燃著,持續為這塊小天地提供熱量。
鐘佑穿戴好防風保暖措施,率先沖出去:“堆雪人兒!”
山頂的雪不不慢地下著,但地上堆積的雪已經很厚,鐘佑小小一團直接撲進雪地里,四面都是的歡笑聲。
宋謹行最后出來,手里居然拿著玩雪的雪鏟和雪坐墊,還有個能夾雪鴨子的小夾板,鐘阮星瞬間就上了。
鐘佑撅著屁在那堆雪人兒的時候,也在蹲在那津津有味的夾雪鴨子,足足夾了幾十個,擺了長長一隊,像一群從雪地經過的小鴨子,可極了。
心滿意足地回過頭來,臉上笑容燦爛,邀功似的:“宋謹行,你看!”
他就站在后幾米遠的地方,手上不知何時拿了個拍立得,在回頭的一瞬間,按下了快門鍵。
鐘阮星佯怒:“你拍我!”
拍立得的照片很快洗出來,他拿在手里扇了扇,看到照片上雪景純粹雪白,而是其中唯一一抹明艷。
鐘阮星沖過來,想去搶他手里的照片。
宋謹行一下把手臂高高舉起,看蹦蹦跳跳也夠不著,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鐘阮星好氣:“還給我!”
宋謹行悠然自得地把照片放進了自己服靠近口的位置:“我的照片,怎麼還。”
鐘阮星頭一次發現這個人還無賴的,當即氣得哇哇大,憤怒地了一個雪球朝他砸過來。
宋謹行也沒有躲,就笑著站在原地,任由雪球砸到自己上,然后微一挑眉,饒有興致地問:“要打雪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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