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鐘阮星足夠警惕,還是程董這次沒打算套路,一頓飯吃得順順利利,并沒有出現什麼需要應對的語言陷阱。
看來程董這次只是想借機把繼承人介紹給宋謹行,畢竟比起已經掌權的宋氏繼承人,自己這個剛回國的兒子顯然還不夠看。
還好等方案確定下來后就沒什麼機會和程燁文面,鐘阮星實在不想和這個人過多接。
飯局進行到尾聲,鐘阮星起去洗手間,順便把單劃了。
這家高級餐廳一向是商業飯局首選,宋謹行也是這里的VIP,存有大量消費額,買賬只需要讓侍者劃單就行。
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裝飾奢華的走廊上一個年輕生正一只手捂著在哭,另一只手被一個竹竿一樣的西裝男拽住手腕,竹竿男低喝道:“這是什麼地方你跟我鬧?馬上跟我回去!”
商業飯局首選的高級餐廳,來往都是有份有地位的客人。在不知道對方來歷的況下,不會有人多管閑事。
萬一管這麼一次閑事,就得罪了將來的合作對象或者需要審批手續的關鍵人呢?
實在不劃算。最多也就是回到前廳后跟侍者說一聲這里的況,給餐廳來理。
所以就算生一邊哭一邊抵抗,還是被竹竿男拽著離開。
鐘阮星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餐廳經理趕過來,一臉笑意還沒開口呢,就被竹竿男噴了一頓:“滾遠點!老子理自己的家事,來手!”
餐廳經理一臉尷尬地后退了兩步。
鐘阮星將手的紙扔進垃圾桶,走近兩步:“士,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誰他媽多管閑事?”竹竿男暴躁回頭,看見眼前是個形高大的年輕男人,口氣沒那麼沖,但依舊很囂張:“這是我和我朋友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他又回過頭吼生:“跟我走,聽到沒!”
生連連搖頭,終于抓到一救命稻草般,求救似的看向鐘阮星:“我不跟他走!我們早就分手了!幫我報警!”
“你他媽個臭婊子……”
竹竿男聽到這麼說,抬手就要打掌,揚起的手卻在半空被一道堅如鐵的力量控制住。
鐘阮星抓住他胳膊狠狠一扭,竹竿男慘一聲,下意識松開了拽生的手,鐘阮星反手一推,弱不風的竹竿男就踉蹌著摔坐在洗手間外的垃圾桶邊。
餐廳經理一開始還沒注意到鐘阮星,直到站出來才認出,急得腦門冷汗都出來了:“宋總宋總,別打架別打架!不值當不值當!您消消氣消消氣,我們馬上報警!我們馬上理好這件事!”
起先他還怕得罪竹竿男,現在看到宋謹行,哪還顧得上別人。
竹竿男摔狠了,半天沒爬起來,本來要破口大罵,但聽見餐廳經理喊宋總,又看看眼前高大帥氣的男人,突然意識到什麼,臉一白,把即將吐出口的臟話吞了回去。
鐘阮星轉過,年輕生在后瑟瑟發抖,放輕了聲音:“需要報警嗎?”
剛才希報警的生此刻卻又遲疑了,最終還是咬著牙搖頭:“不用,謝謝您。我這就走。”
說完,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
竹竿男見人走了也不敢追,趴在地上裝死。鐘阮星也懶得管他,輕飄飄看了滿頭冷汗的餐廳經理一眼,轉走了。
穿過洗手間的走廊,正要下臺階,一道影從旁邊蹦出來:“宋先生!”
鐘阮星嚇了一跳,抬眼一看,居然是白月。
眼睛亮晶晶的,笑了月牙兒狀:“剛才很帥嘛,宋總。”
鐘阮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大概意識到自己表現得有點突兀,白月一秒鐘變回飛機上那個談吐有禮的名媛淑,微笑道:“我和朋友在這里吃飯,剛聽說這里有人渣欺負人,準備過來看看,沒想到宋先生比我還要快,英雄救。”
鐘阮星不知道說啥。
總不能說girls help girls吧。
別說現在用的是宋謹行的,就算是自己遇到這種況,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可落在白月眼里,的溫和紳士實在過于讓人心了。
白月笑容大方:“上次在飛機上匆匆一別,今日卻又在這里巧遇,看來我和宋先生實在很有緣分。不知道宋先生今晚肯不肯賞,和我一起用晚餐?”
上次去上海鐘阮星已經詢問過宋謹行對于這個相親對象的態度,他很明確地表示了拒絕。
此時鐘阮星也只好道:“抱歉,我一會兒還要回公司理一些工作。”
白月眼底閃過一抹失,卻還是笑笑:“沒關系,等宋先生下次有空了我們再約時間。我先過去了,宋先生,下次見。”
揮揮手轉就走,倒是顯得很利落。
不過鐘阮星倒是覺得宋謹行這個相親對象其實很執著。
不愿意把話說得太明,以免傷了生的自尊。但兩次拒絕相約,一般人都能明白的意思。可白月依舊說下次再約,想來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果然,第二天剛開完會,鐘阮星就接到了宋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開口就是咆哮:“臭小子,讓你跟白家那丫頭吃個飯說了快三個月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去?!”
鐘阮星拿出面對長輩催婚的標準話:“爺爺,我不想相親,只想把公司管理好,而且我和白家小姐不合適。”
宋老爺子冷笑:“合不合適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吃個飯又不要你的命,管理公司不差你這點時間!你就算不喜歡,也要見面后當面跟人說清楚,逃避算什麼男人?”
鐘阮星:“……”
老爺子還。
妥協了:“行,我會約見面的。”
晚上跟宋謹行說起這件事,宋謹行沉思片刻,倒是同意了老爺子的說法:“去見一面和說清楚也好。”
鐘阮星抱著電話躺在床上怪氣:“不知道是誰招惹的桃花,現在還要我去幫他解決。”
宋謹行沉默一會兒:“是你自己招的吧?”
鐘阮星:“?”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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