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那黑黑的臉上，帶著草原人特有的紅，因為一路流淚，臉都被風吹皴了。

帶著繭子的糙大手了一把眼淚，“我兒子傷了，是箭傷，怕是……”

上若離讓人去牽馬，“我會些醫，跟你們去看看。”

大娘眼睛一亮，激地道：“那，那謝您！”

淳樸直爽的牧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激之，跪下來連連磕頭。

不傻，能看出上若離這伙人氣質不俗，不是一般人。

他們若是能幫自己，兒子的命就有救了。

上若離帶了兩個侍衛，騎著快馬，跟著大娘去他們的部落。

有空間，里面有的是武，不怕有什麼陷阱。

天漸漸地黑了，廣袤的草原一眼不到邊。

沒有路，也找不到任何建筑、樹木做參照。

若是一般人，心里一定害怕了，不用襲什麼的，只需將人扔在草原里，就能自生自滅。

草原人有自己獨特的辨別方向、尋找路的方法，不帶猶豫地朝一個方向飛奔。

漸漸地，黑漆漆的天地間出現一些帳篷，還有點點火。

大娘用鞭子了一下馬屁，高聲道：“到了！”

隨著越來越近，上若離看到有個小小的影站在一個草坡上，朝這個方向眺。

“阿娘！是阿娘回來了！嗚嗚嗚……”

是個小姑娘的稚聲音，八、九歲的樣子，帶著惶恐和慶幸的哭聲。

大娘的形在馬上一個搖晃，慌張地高聲問道：“阿花，你阿兄如何了？還活著嗎？”

;阿花哭道：“還活著，巫醫說他治不了，上天要收他了，嗚嗚嗚……”

大娘高聲道：“別急，阿娘請大夫來了！”

沒有降低速度，在路過阿花的時候，一個彎腰，就將人撈了起來。

阿花也很配合，借力一躥，就坐在了大娘的后。

上若離都忍不住贊一聲：“漂亮！”

幾人飛奔進部落，一片氈房中間燃著篝火。

一個穿著七彩裳，頭上著羽，戴著儺鬼面的人，在圍著篝火跳舞。

許多人跪在旁邊，磕頭祈禱著什麼。

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他們停止祈禱，看了過來。

大娘對著大家高聲說了一句什麼，應該是解釋況。

對著上若離道：“夫人，請隨我來。”

救人如救火，上若離拿下馬背上的藥箱，跟著跑進了一座氈房。

氈房的羊氈毯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小伙子。

小伙子大約二十來歲，面慘白，奄奄一息。

口著一支羽箭，鮮染紅了一大片裳。

那巫醫跟著進來，解釋病道：“箭在心臟上，我們不敢拔箭，沒有好的止藥，怕噴。”

眼神很是不服和懷疑。

仿佛在說，他搞不定的傷，你能行？

巫醫在牧民里的地位很高，頗人尊敬。

好幾個上了年紀的牧民，警惕地看著上若離。

小聲咕噥，“巫醫都沒辦法了，能行？”

“這般年輕的子，醫能有多高？”

“行不行啊？”

牧民不重男輕，他們倒是沒拿別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