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數字跳,回到家打開門時,林霧還在低頭看著手機。
一邊打字,一邊換鞋往里面走。
發完最后一條消息后,漸漸覺不太對勁,客廳似乎安靜得有些不像話。
下意識轉過頭,正撞進賀景洲不咸不淡的視線。
眨眨眼睛,林霧默默將手機放下,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
賀景洲淡淡掃一眼,這才走進來,“還以為你忘記自己有個男朋友了。”
林霧目心虛地飄了飄,轉移話題。
“felix呢?”
“讓人帶出去了。”他隨意道。
心口突地一跳,林霧干哦了一聲。
見狀,賀景洲輕輕挑眉,目看向,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笑非笑問道。
“你張什麼。”
林霧立刻為自己正名:“我沒有。”
九月份的天氣還很熱,過落地窗照進來,在地板投下影。
林霧結束上午的課回來就已經出了一汗,黏糊糊的很難,吃過飯后,趕去洗澡換了清爽的家居服。
窗外天藍得澄澈,看不見一云彩,空調運作送著涼風,盤坐在沙發,茶幾上擺著桶冰淇淋,拿遙控挑選電影或者綜藝,列表不斷滾。
這時,開學典禮已經落幕,群里還在不斷地消息刷屏。
羅婧期期艾艾:【可是他以前真的對我很好。】
孟知音:【?你不是說當你覺得被的時候,一定是沒查對方手機嗎。】
接著,看到羅婧艾特的系統提醒。
【霧霧學姐,你男朋友給你看手機嗎,讓我死心/哭哭】
林霧拿著手機,敲擊鍵盤誠實回答:【我們互相知道碼。】
沒過一會,賀景洲也從浴室出來,聽到漸近的腳步聲,連忙將手機放下。
沙發微微下陷,他坐到旁邊。
隔著幾厘米的距離,男生上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沐浴的香氣纏繞在一起,混雜淡淡的薄荷味。
只是三四天沒見而已,林霧卻莫名覺一陣張。
余悄悄往旁邊看一眼,男生散漫支著下,神自若的模樣盯著屏幕,眉眼淡淡。
清淺呼吸的纏聲中,空氣也似乎漸漸變得粘稠起來,待了片刻,林霧有些如坐針氈,起想去倒杯水。
然而還沒邁出去幾步,手腕突然被力道輕輕一帶,往后拽了一下。
猝不及防失去平衡,重心不穩地向后摔去,瞳孔微,驚慌失措中,男生懶洋洋扶住,把人摟著穩穩坐在自己上。
手臂環住纖細腰肢,下親呢抵在肩頭,賀景洲裝模作樣嘆口氣,“怎麼這麼不小心。”
男生溫熱呼吸拂過耳廓,林霧不可置信,“明明是你拽的我。”
“是嗎,”他很自然地說,“我怎麼不知道。”
林霧張還要辯駁什麼,被賀景洲低頭吻住,長驅直地糾纏舌尖。
骨節分明的手掌著的腰,含著親了會,指腹輕輕挲,低聲問道。
“還記得欠我多嗎。”
林霧糊弄開口,“不記得。”
“沒關系,”賀景洲善解人意道,“我幫你記著。”
陷在沙發里,林霧氣都不勻了,被摟著抱起來時,發垂落,額頭抵在他肩膀。
他又吻在的耳垂,指尖慢悠悠搭在脊背來回輕,灼熱溫度過單薄布料。
林霧以為只是親幾下就結束,放松地緩了會,抬起臉時,卻看見他正拿過巾,仔仔細細手。
瞳孔微微放大,心一跳,慌不擇路想溜,被輕松按回來。
“跑什麼?”他問。
很快,林霧臉又埋起來。
后頸漸漸出淡。
沒多久,賀景洲驀地笑了下。
林霧被他笑得耳通紅,抿丟臉地不想理他。
他反而故意表現得很關心地問,“怎麼還退步了。”
林霧抬手想把人推開,男生重新將攬。
在耳邊,嗓音輕緩,低低地問。
“有沒有想我。”
林霧回答:“沒有。”
他威脅地的腰,輕輕“嗯?”了一聲。
林霧老實改口:“……想了。”
“哦,”他笑,“難怪。”
反應一會他的意思,林霧臉頰燙得冒煙。
-
晚上,林霧趴在床上玩手機,手臂抱著在枕頭,指尖不斷屏幕,翻看寢室群里的聊天記錄。
孟知音是本地的,陪完羅婧的開學典禮后就回家了,但幾人一直在里面聊天,其中還夾雜著幾條語音。
好奇地點開來聽。
孟知音脾氣暴躁,“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氣都給你哭沒了,你就不能學學人家林霧?你要是敢趁我們不在溜出去見那只蛤蟆就把你趕出寢室。”
語音結束,林霧疑地往前面翻,發現好像是羅婧前男友又來找了。
又著,點開下一條。
羅婧聲音委屈:“這怎麼學啊,我又不像霧霧學姐是訓犬大師,把男朋友調啥樣了都。”
林霧嚇一跳,趕連按把聲音關小。
接著慌張打字:【你不要說。】
正在這時,賀景洲走進來。
聽見靜,林霧心虛地將手機趕扣在床上。
注意到生蓋彌彰的小作,賀景洲輕輕挑眉。
“干嘛呢?”嗓音散漫。
“沒干嘛,我……我在看室友聊天。”
他懶洋洋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半晌。
“霧霧學姐。”在林霧放松警惕時,賀景洲突然開口,慵懶的語調里帶著幾分玩味,輕飄飄問。
“訓犬大師是什麼意思啊。”
見生僵了僵,他坐到床邊,勾起的頭發慢條斯理把玩,在指尖輕輕纏繞,語氣似是不解,“調什麼?我怎麼好像聽不懂。”
抿了抿,其實林霧也沒太懂,剛開始以為就是教學的意思,但當和訓犬大師幾個字放在一起……
大概是在賀景洲的耳濡目染下,總覺哪里怪怪的不太對勁,所以才急著關小聲音。
結果還是被聽到了。
知道賀景洲肯定懂,決定裝傻不吭聲。
“霧霧學姐?”賀景洲又喚了一聲,“怎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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