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黏土掛件的手頓了頓，林霧遲疑抬眼，“難道你也要戴脖子上嗎，你又沒項圈。”

“手機殼，寶寶，”賀景洲笑了下，指尖點點屏幕，“你在想什麼呢。”

而后心補充，“不過我不介意陪你玩這種趣。”

一聽就不是什麼健康向上的東西，林霧裝聽不見，拿起“賀景洲”，低頭專注地系著繩子。

提起繩子，丑丑的粘土人垂下來，目落在五都在一起的圓臉，忽然覺有些送不出手。

還好，人對來說有點困難。

沉默看著得歪歪扭扭，頭發凌的“賀景洲”幾秒，道，“要不還是下次給你重做一個吧。”

賀景洲卻已經拎起繩子，直接掛上了自己和林霧同款的手機殼，“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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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霧坐在客廳寫劇本。

賀景洲走過來，攬著的腰撈起，把人輕松抱到自己上，下懶洋洋擱在肩膀，目落向屏幕，看工作。

林霧窩在他懷里，寫著寫著，停下敲鍵盤的手，微微偏頭詢問道，“你不會覺得有點無聊嗎。”

“不會，”他手臂環著的腰，說，“但公主如果能時不時親我一下就更好。”

林霧哦了一聲，轉過來配合地在他角輕了。

結滾，賀景洲微微挑眉，“寶寶怎麼越來越會勾引我了。”

“？”

“明明是你說的。”林霧不可思議。

下一秒，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托住的后頸，帶著薄繭的指腹挲著耳后，溫熱的覆了上來，不不慢地含住輕吮。

趁呼吸紊時撬開齒關，勾著的舌尖纏綿廝磨，細細品嘗舐，許久后，才意猶未盡松開，又在下親了下，指腹輕。

“繼續寫吧。”

林霧耳尖發燙，抿努力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劇本上，賀景洲蹭蹭緋紅臉頰，良心發現地沒再打擾。

工作告一段落，林霧終于拿起許久沒有的新手機，猶豫片刻后，解鎖打開。

列表里彈出來的，滿是同學們的關心，如水般涌來。

微微愣住，然后一條條認真打字回復。

雖然事已經過去，照片也都立刻被刪除，但張子謙發帖的社件上，還能看到留有著的一些評論。

【好可好萌……天殺的這博主是不是眼瞎？】

【我一眼就知道這是我老婆，嗚嗚要是放我們學校我直接把盒飯全部買！只為博老婆一笑！】

【哪里胖了我服了，弱細狗男能滾遠點嗎我請問呢？】

賀景洲還在旁邊懶洋洋點評。

“確實眼瞎。”

“我有錢，可以買更多。”語調帶著幾分稚較勁。

“寶寶是我老婆。”他偏頭，輕咬了下的臉頰，聲音溫卻暗含威脅，“對不對？”

“……對。”林霧抬手默默了被咬的臉。

看到【懷疑博主是深柜，而不得所以故意詆毀，呵呵惡心】這條，賀景洲神微冷。

想到什麼，向林霧解釋。

從那天晚上他錯拿手機看見程嘉的短信，到查監控看到張子謙攔著，再到昨天和他涉。

涉容輕描淡寫掠過，毫沒有提張子謙只剩一口氣躺在醫院。

頓住，難怪他會忽然問生日，原來是手機碼暴了啊。

林霧垂眸翻看著手機上的評論，回憶里那些原本窘迫，難堪的印記似乎正在淡去，變得模糊遙遠，漸漸重新覆蓋上溫暖的彩。

似乎有了勇氣，說道。

“我想看看……那些照片。”

聞言，賀景洲散漫拒絕。

“寶寶，那些是我的個人私藏，”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著林霧的后頸，“不可以隨便給你看。”

？

林霧睜圓眼睛看他，微張著，仿佛完全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但你實在想看的話，”似是無奈，他懶洋洋拖長語調，“也不是不可以。”

微抬眉骨，“親我一下。”

林霧湊近，已經很練地在他上親了口。

賀景洲這才滿意地抱起，去拿放在柜子里的厚厚信封。

過往的回憶在林霧面前漸漸展開。

小心翼翼地一張張翻下去，賀景洲陪在旁邊一起，看見拖著籃球那張時，低沉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憾。

“早點認識的話，就能在材室按著寶寶親了，里面墊子很，躺在上面也不會被硌到。”

翻到課堂上站著的那張，他指尖挲小林霧緋紅的臉頰，慢悠悠游移到抿瓣，驀地輕笑。

“明明是答不出問題，怎麼看起來像剛跟我接過吻啊。”

掃地那張，賀景洲意味深長地微微挑眉，語調慵懶。

“教室里沒人，實在太適合我對寶寶做點什麼了，門窗鎖上，怎麼哭都聽不見。”

“……”林霧原本還略微悵然的心緒全部被他打散，甚至都開始有些不能直視這些照片。

面頰發燙地小聲開口，試圖喚醒他可能并不存在的良知，“賀景洲，那時候我才十六歲。”

他神自若，聞言輕笑了下，語調懶散。

“我是什麼很有道德的人嗎。”

林霧：“……”

賀景洲暫時藏起了凌容的照片。

雖然看起來似乎有苦衷，但林霧已經獨自走過這麼多年，忍這麼多煎熬，他不想現在就陷兩難的境地，連自己的傷口還沒愈合，就去痛苦要不要原諒。

第二天沒課的時候，賀景洲帶到京市對這類研究最權威專業的醫院，重新全面檢查了一遍。

林霧知道他擔心自己，沒說什麼，全程乖乖配合。

檢查結果出來得很快，確實恢復得比較好，沒什麼問題。

醫生將需要注意的事項解釋完，推了推眼鏡，視線看向賀景洲，上下打量半晌，認真叮囑道。

“還有啊，房事暫時不要太過激烈。”

林霧驀地睜大眼睛，差點被嗆到，耳瞬間紅了，混地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賀景洲在一旁語調自然地開口。

“知道了，謝謝醫生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