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記得你是哪天恢復的嗎？”

周誠看眼門外，搖搖頭：“分不清，只知道聽見陸要喂狼獾吃蘋果。”

呂春：“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要掌控自己的？”

周誠的頭垂得更低了：“沒想，陸他們來我會清醒一會兒，他們走后我就重新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呂春：“也不知道狼獾都做了什麼？”

周誠點頭。

許喬與呂春對個眼神，問自己好奇的部分：“那你能到狼獾的狀態嗎，是不是這幾天的它并沒有那麼暴躁，其實只要你想變回來，它也不會跟你搶？”

周誠頓了頓，再點點頭。

呂春嘆道：“傻孩子，如果你的生活里真的沒有一點值得留的東西，你選擇逃避我能夠理解，可你有三個敢為了你跟方板的舍友，三個寧可每天上完八節課晚上還要坐地鐵趕過來陪你一小時的好朋友，還有許喬這個只見過你幾面卻關心你的姐姐，這都說明你本也是個很好的孩子，一個值得周圍的人關心的孩子。如果你也在乎他們，那就再勇敢一點，咱們把病治好了？”

周誠紅了眼圈：“我想治，可是真的能治嗎？”

沒出事的時候，他并不覺得自己得了病，他只是不習慣跟人相，只是怕自己不小心又被不好惹的同學盯上，只是做不到跟人對打訓練。

呂春、許喬配合著，仔細跟他講了化治療的三種方案。

刪除黑記憶碎片最為簡單暴，代價是病人徹底忘了那部分，可周圍的人還記得，在聽到與他相關的事時，病人會好奇自己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去耗費力探索。

不刪除也不封閉黑記憶只轉移黑霧，既能保留病人的深刻，也能讓病人恢復理智，只是要定期清理黑霧，免得再次化，這涉及到緒、時間以及財力本。

封閉黑記憶片段相對折中，讓病人清楚地記得曾經發生了什麼，卻不會再激起波，只是黑霧是否能沖破治療師神力的屏蔽、神力屏蔽又能維持多久，這都需要長期的觀察驗證才能得到結論。

治療師提出方案，由病人據自己的況選擇。

一樣的痛苦經歷，有人能自己克服并變得更加強大，有人會被痛苦擊潰，一輩子也走不出來。

許喬釋放出蓮花，放進小號青缸中，再擺在周誠面前。

周誠眼中的復雜被小小的蓮花取代，至在這幾秒，他什麼都沒想，只看到了蓮花。

許喬溫的聲音傳進他耳中：“周誠，這是你自己的生活，選你最想要的結果，不用在乎別人怎麼想。”

因為就算是最親的人最好的朋友，他們可以給予關心與護，卻無法幫忙分擔疾病或痛苦。

周誠閉上眼睛，眼淚掉了下來：“刪除，我想刪除。”

他一點都不想再記得。記憶過于復雜，呂春細細詢問了周誠想要刪除的記憶類型，一切準備完畢，周誠放出了神。

狼獾神比周誠還要戒備外界，哪怕剛剛的通過程狼獾也都聽見了看見了，出來之后，它還是對呂春表現出了不容商量的抗拒。

這樣的狀態，蓮花的安都沒有作用。

許喬：“難道你要周誠一直那麼痛苦？”

狼獾拒絕回答。

許喬忍不住想到了孟秋雁的毒蝎，跟長得茸茸看起來有點可的狼獾比，外形恐怖瘆人的黑蝎簡直是乖寶寶。

對付不乖的，許喬嘗試威脅：“治好病你們才能離開實驗室，否則就要一直留在這里。陸他們在教室讀書，你們在實驗室里睡懶覺，陸他們在浴室洗澡，你們在這里自己，拖延到陸他們升大二了，你們還得從大一新生里面挑舍友。”

狼獾呲牙。

許喬：“喜歡吃蘋果是吧？就祝你的新舍友也有一個會送你們蘋果的姐姐吧。”

狼獾似乎終于被“威脅”到了，凝聚金屬字：【要治也行，你幫我治，不要。】

呂春：“不行，我能想象你的神世界里有哪些畫面，許喬無法承那種強度的神沖擊。”

狼獾：【我不會攻擊。】

呂春：【但神世界的黑霧會攻擊，會讓許喬對周誠的經歷同。】

白天進A級囚犯的神世界時，明顯到了黑霧的沖擊，是S級神力可以不污染，許喬才剛剛升A級，風險太大。

狼獾：【可我不信你，你比我高一級，誰知道你會不會殺我。】

呂春：“……”

周誠強行收回狼獾，白著臉向呂春道歉：“對不起，我真的相信您，可我管不了它。”

呂春剛要開口，許喬看看周誠，提議道：“或者，讓我試試？我會量力而行，一次刪除不了所有片段，我可以分幾次來。”

周誠猛地抬起頭。

許喬看著他的眼睛，對里面的狼獾道：“如果你主攻擊我，那麼不會再有治療師愿意給周誠治療。”

有蓮花的安催眠，能判斷出狼獾是不是真心配合，一旦治療過程中狼獾有蘇醒攻擊的征兆，可以第一時間切斷那部分神力。

再考慮周誠的格、狼獾對周誠的維護，許喬判斷狼獾攻擊的可能并不大。

狼獾跳了出來，黑眼睛盯著許喬：【你對周誠好，我不會害你。】

許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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