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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酒在心里罵了一通,卻不得不接自己可能要死了的結局。
就在羅綺開的車即將撞上溫酒的瞬間,一道墨綠的車影從面前穿過直直撞在離不過分毫的黑越野上。
墨綠的布加迪里,江硯辭眉峰冷冽的看著在自己車頭被自己退的車,毫不猶豫的轟著油門將對方推向不遠的墻柱。
比起人數眾多的商場,外面的這個幾米寬的墻柱是最合適的阻攔。
劇烈的撞擊導致江硯辭的整個和耳朵都在麻木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
一旦停下,溫酒就有可能再次面臨危險。
看著面前的車試圖加速從自己車前過,江硯辭滿是狠厲的眼瞇了瞇,方向盤向左一打撞死了對方的車屁,再次踩油門上去!
他右側車頭以極快的速度抵著面前的黑越野撞向墻柱!
“轟隆!”的聲音再次傳來,胎和地面劇烈的刺耳聲和劇烈的撞擊聲縈繞在溫酒耳畔,幾乎將的耳朵震得失去聽覺。
此刻的溫酒腦海中除了“嗡嗡嗡”不斷回響的聲音外,還有無數陌生又悉的畫面不斷閃爍。
可這個時候,溫酒來不及理自己腦海中的那些記憶,心底沒有慶幸,更沒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茫然無措的看向不遠在一起的車,墨綠的布加迪似乎將油門踩到了底,所以哪怕此刻將黑車抵在墻柱上后胎底依舊瘋狂的旋轉,出可怕的火花。
“江,硯辭……”溫酒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為什麼要撞上去……
調轉著毫不猶豫的朝墻柱的方向跑,可驚嚇過后僵直的無法支持跑過去。
只是抬腳,溫酒就失重的跌倒在地上。
溫酒紅著眼,視線片刻不離的死死地盯著前方。
奢求著,奢求下一刻江硯辭能從車上下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除了不斷閃現的火花沒有半點其他的靜。
溫酒咬著牙關,強忍著不適站起來再次朝那邊跑過去。
“不行,你不能過去,油箱油了會炸的!!!”
反應過來的路人看到溫酒的作連忙上前將攔住,可溫酒眼里只有那邊車慢慢停下轉的車。
推開試圖阻攔的路人晃晃悠悠的朝著江硯辭靠近。
“報警了嗎?有沒有人救護車啊!”
路人急切的詢問在后響起,溫酒眼底的淚水卻越來越多。
江硯辭,江硯辭……
在心底一遍遍的重復著這個名字,祈禱著他不要出事。
終于在走到車門前,看到江硯辭側頭看向時淚水繃不住滾落下來。
“你還醒著,你還醒著……”無意識的重復著,抖的手握上門把手用力的往后一拽。
車門被自己打開,溫酒立刻湊過去查看江硯辭的況,“哪里傷了?還能嗎?”
江硯辭沒有回答溫酒的問題,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
還好,還好他的酒酒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還好沒事。
“你怎麼可以撞上去,會死的,萬一……會死的,江硯辭你怎麼能這麼沖!”
沒聽到江硯辭的回答,溫酒抑著擔憂和怒火質問起來,檢查江硯辭的作卻一點不慢。
江硯辭看著眼中噙著的淚,心疼的安著:“我沒事,別哭了。”
“這沒事嗎?!”溫酒視線落在他被玻璃碎片刺穿的右手手背、還有著三角玻璃碎片的大上,不忍的移開視線后又在下一刻自己看過去。
難掩語氣中的著急:“我們得先下車,油箱油了,會有危險。”
“阿硯……”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我知道會很疼,但我們得出來。”
“不疼的。”江硯辭抬起還在發著的手輕輕了溫酒被淚水沾的臉頰,將左手環過腹部解開安全帶。
這樣一個簡單的作,卻扯到上的疼得江硯辭全冒冷汗。
他收回手,將左腳先往外面挪出來,然后再挪右腳。
只是他右腳一,深藍的西裝上就又蔓延開一片深。
溫酒咬著的盯著江硯辭的一舉一,擔憂得要命卻發現現在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江硯辭左腳落地,又艱難的將右腳挪下來。
短短的半分鐘,卻像是耗盡江硯辭全里的力氣。
他著氣靠在溫酒肩上,只片刻便又重新站好:“走吧。”
“好。”溫酒不敢耽誤,將一瘸一拐的江硯辭扶到旁邊。
“坐這里等一下救護車吧。”路人小姐姐跑著將搬來的椅子放到溫酒他們面前,溫酒激的道了句‘謝’,然后才扶著江硯辭坐下。
等江硯辭坐下后,溫酒看向給他們搬來椅子的小姐姐,視線落在背著的畫板上,問:
“帶削筆刀了嗎?”
謝蕪一愣:“帶了。”
“可以借我用一下嗎?”溫酒問。
謝蕪沒多猶豫,立刻將削筆刀找給溫酒。
拿到刀之后,溫酒將自己邊的一圈麻利的割了下來,然后用這布在江硯辭傷口上方幾厘米的位置繞了兩圈捆。
弄好這個之后,溫酒就站了起來對江硯辭道:“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看看羅綺的況。”
江硯辭明白溫酒為什麼要去看羅綺。
如果死了,對江硯辭來說是個不小的麻煩。
好在,羅綺只是昏迷了過去。
溫酒請了路人將從車上搬下來后就重新回到江硯辭邊。
聽著救護車和警車鳴笛的聲音,溫酒吊著的那口氣終于落下。
只是,不等再開口江硯辭頭一歪緩緩的靠在了溫酒腹部。
“江硯辭?”
察覺到他的變化溫酒連忙低頭去看,卻發現他的臉上布滿了冷汗,呼吸急促起來,也越來越淡。
不對,不對勁……如果只是外傷,江硯辭的神態和溫不會降得這麼快,溫酒扶著他細微抖著的朝跑過來的醫務人員喊著:
“他溫降的很快,可能有臟出……快點,快點啊!!”
不敢耽誤醫務人員的時間,溫酒將江硯辭給他們送上擔架立刻跟著坐上救護車朝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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