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姜心棠紅著眼眶,難堪,想哭。
今日府中設宴,來往賓客多,是三房繼,繼父為了結戶部老尚書,命人給灌下不該喝的酒,送到客房老尚書床上。
一個快六十歲的油膩老頭,姜心棠看著就想吐。
一丫子將有幾分醉意的老尚書踹開,自己滾下床就往外跑。
后面有人追,急之下鉆進這間房,到了正在換裳的男人。
酒勁發作,臉蛋兒紅得像胭脂,跟只小一樣躲在角落發,外面有人在找,男人打量,沒有第一時間出賣。
眼見外面的人就要找到這里來,害怕,實在不想被抓回去給老男人玩弄,在酒勁加持下,腦子一熱,突然就向男人撲去,求他,“要我!”
男人呼吸一,抓起就抵在窗前,便有了這一遭。
好在找的人不敢鬧出太大靜,離開了。
可是大概是不死心,不到半個時辰,又有人來找,此時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姜心棠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男人問:“知道我是誰嗎?”
姜心棠嗚咽搖頭。
這里是客房,他肯定是來國公府赴宴的某位貴客。
男人嗤笑,“不知道,還敢求我要你,不知死活。”
這時,腳步聲到了窗外。
姜心棠依稀還能看到人影從窗紙上掠過。
嚇得心臟都快停了,整個人張到繃住。
好不容易等到結束,男人丟了塊帕子給,一,到地上,又狼狽爬起,看也不敢看他,撿起帕子,裹凌不堪的,跑出去。
看著那落荒而逃的纖弱影,男人嘖了一聲,“小貓兒。”
姜心棠躲到一假山后,拭干凈,快速整理了和了的發飾。
下面很疼,男人一點都不溫,弄得很用力,委屈又不適地躲著,不敢出去,怕被抓,可不出去,又怕被找到被抓。
最終,在假山后緩了許久,才壯著膽子悄悄出去。
結果一出去,就被人抓住,“死丫頭,終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去前面宴席。”
是母親溫淑寧。
姜心棠眼淚嘩地一下就出來了,想告訴母親繼父把送到老尚書床上的事。
是母親的孩子,母親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被老尚書糟蹋的。
可還沒開口,溫淑寧拖著就往宴席那邊走,“今日是北定王的接風洗塵宴,來的都是達顯貴或皇室,你跟我去臉,要是能被看上,去當個妾幫你繼父謀份職。”
北定王是誰?
這國公府里的長房嫡孫蕭遲。
而蕭遲的母親是當朝長公主。
蕭遲本人更是十幾歲就投到北疆戰場,從一名默默無聞的小將,一步步往上爬,大大小小贏了幾十場戰役,兩年前還一舉平定了北疆,是憑借無人能比的軍功被皇帝親舅舅破格封為北定王。
兩年前他回京封后,就又回到北疆,直到前日才回京。
長公主兩年未見到兒子,激歡喜,便辦了這場接風宴,宴請的都是頂級權貴。
憑兒的貌,去個臉,被看上做個妾什麼的,不在話下。
姜心棠所有委屈想說的話,突然就被母親這句話鯁得全都說不出口了。
下意識甩開母親的手,“我不去,我不給人當妾!”
“不給人當妾,你還想當正妻不?”
溫淑寧腦門,“你要是國公府的正經小姐,別說正妻了,京里的貴公子都能任你挑。可你姓姜,你死鬼親爹只是個江湖郎中,要不是我有本事,帶著你嫁進國公府,你連當這些達顯貴的妾的機會都沒有!”
姜心棠攥手指,“我不稀罕什麼達顯貴,我只想嫁個普通人。”
“嫁個普通人怎麼幫你繼父?”溫淑寧翻了臉,“你繼父在國公府艱難,你跟個有實權的,給你繼父謀份差事,日后我們三房也能在府里抬起頭。”
國公府顯赫,長媳貴為長公主,長孫封王,但這些都與三房沒有關系。
三房是庶出,不得國公爺喜歡,還得罪過大房。
大房越顯貴,三房越被打。
所以繼父才會做出把送到老尚書床上,另謀出路的離譜行徑。
可姜心棠萬萬沒想到,連母親都生出了用換繼父前程的想法。
母親跟繼父一樣的心思,繼父才敢把送老尚書床上,結老尚書想在戶部謀個職位是嗎?
難以置信,抖著聲音問:“那看上我的要是個老頭呢?是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呢?”
“能被長公主宴請的,哪個不是達顯貴,老頭又怎樣?六十歲又怎樣?你用點心,討老頭歡心,幫幫你繼父,你弟弟未來也好,自然不會虧待你。”
弟弟是母親嫁給繼父后生的,今年八歲。
“母親,你為了你現在的男人,為了弟弟,可以隨意犧牲我是嗎?”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只是讓你給老一點的男人當妾,又不是讓你去死!”溫淑寧不耐煩了,拽著姜心棠就走,“我是你母親,真讓你去死,我舍得嗎!”
溫淑寧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兒不是國公府真正的小姐,想嫁達顯貴當正妻是不可能的。
嫁普通人,又窮又苦,有什麼好?
給達顯貴當妾,只要有手段,得了寵,不愁吃不愁喝,不比嫁給普通人好?
重點是可以幫繼父!
繼父有了職,對弟弟未來也有助益!
姜心棠難到麻木,空地被拽著去宴席。
脖子上的吻痕那麼明顯,哭得那麼厲害,眼睛都是紅的,可母親全都沒看到。
不,母親怎麼可能沒看到,只是不關心。
只想現在的丈夫,只想兒子。
自己只不過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兒,并不那麼重要。
比起繼父的前程,比起弟弟更好的未來,母親對那點微薄的,本不值一提!
姜心棠被母親拽到宴席,才坐下一會,人群就起來。
旁邊有賓雀躍開口。
“是北定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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