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在花園里待了好幾個小時才回檀溪苑。

路上，云箏靠在副駕駛座位上，手指無意識地挲著無名指上的新戒指。

藍寶石在過車窗的下閃爍著深邃的芒，就像傅凌鶴注視時的眼神。

"累了嗎？"傅凌鶴的聲音輕地傳來，他右手離開方向盤，輕輕覆上的小腹，"寶寶們今天有沒有鬧你？"

云箏微笑著搖頭，將他的手拉到自己臉頰邊蹭了蹭："他們很乖。倒是你，給我彈了那麼久的琴，手酸不酸？"

傅凌鶴低笑出聲，指尖在臉上流連，"為傅太太服務，怎麼會累？"

車窗外，城市的風景漸漸取代了郊區的花田。

傅凌鶴將車速放得很慢，生怕顛簸到云箏。

懷孕后變得格外敏，急彎或者是車速過快都會吐的昏天黑地。

傅凌鶴發現以后，開車時總是格外小心，甚至為此專門換了懸掛更的車型。

云箏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

懷孕后總是容易疲倦，加上今早起得早，此刻在溫暖的車廂里，聽著傅凌鶴特意為準備的輕音樂，睡意漸漸襲來。

"睡吧，到家我你。"傅凌鶴察覺到的困倦，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云箏迷迷糊糊地點頭，調整了一下座椅角度。

就在即將墜夢鄉時，一陣悉的惡心突然涌上頭。

"傅凌鶴……"猛地坐直，捂住。

傅凌鶴立刻會意，迅速而平穩地將車停在路邊。

他作嫻地從車門儲格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檸檬水和干凈巾，一手輕拍云箏的背部："慢慢呼吸，別急。"

云箏接過檸檬水小口啜飲，冰涼的酸味暫時下了惡心。

靠在座椅上息，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

傅凌鶴用巾輕輕為拭，眉頭鎖："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的，"云箏虛弱地笑笑，"醫生不是說這是正常反應嗎？雙胞胎的妊娠反應會更強烈些。"

傅凌鶴心疼地吻了吻的額頭，重新發車子："我們馬上到家，你再堅持一下。"

剩下的路程，傅凌鶴開得更加小心。每當經過減速帶或轉彎時，他都會提前提醒云箏做好準備。

云箏著他專注的側臉，心中涌起一暖流。

誰能想到曾經那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傅總，如今會為了變得如此細致微？

回到家中，傅凌鶴直接將抱上樓。云箏抗議道："我能走，這才兩個多月，肚子都還沒顯呢。"

"我想抱你。"傅凌鶴固執地說，手臂穩穩地托著，仿佛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

主臥里，吳媽已經按照傅凌鶴先前的吩咐準備好了溫水袋和薄荷油。

傅凌鶴小心地將云箏放在床上，為去外套和鞋子，然后跪在床邊為按。

"好點了嗎？"他抬頭問道，手上的作輕而有力。

云箏點點頭，胃部的不適已經消退不。

看著傅凌鶴低垂的睫在燈下投下細長的影，突然覺得這一切好得不像真實。

"凌鶴..."輕聲喚道。

"嗯？"傅凌鶴抬頭，眼中滿是關切。

云箏出手，指尖描摹著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上："我總覺得這一切像在做夢。你這麼好，我們的寶寶們這麼健康，明天就要舉行訂婚宴...一切都太完了。"

傅凌鶴捉住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那這個覺真實嗎？"

云箏著他上的溫度，微微點頭。

傅凌鶴起躺到邊，將攬懷中，讓的耳朵在自己口："那這個呢？"

強有力的心跳聲傳云箏耳中，穩定而有力。

閉上眼睛，數著那一聲聲"咚咚"的節奏。

"重逢時我分得清什麼是心。"傅凌鶴翻半在上，小心避開的腹部，鼻尖輕蹭的，"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了。"

云箏進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意。

兩人相視而笑，那些青的回憶如今都變了最甜的珍藏。

窗外的天漸漸暗下來，房間里只開著一盞暖黃的壁燈，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墻上，融為一。

傅凌鶴的手輕輕覆上云箏的小腹："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

云箏將手疊在他的手背上："希眼睛像你，鼻子像我。"

"如果是兩個孩，一定會和你一樣漂亮。"傅凌鶴的聲音里充滿憧憬，"我要教們騎馬，帶們去瑞士雪，在圣誕節給們堆雪人..."

"如果是男孩呢？"云箏問道。

傅凌鶴假裝思考："那就更好了，可以和我一起保護媽媽。"

云箏的眼眶又潤了。

懷孕后的緒總是很容易波，而傅凌鶴的每句話都能準中心中最的部分。

"凌鶴，我有點害怕。"突然小聲說。

傅凌鶴立刻張起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醫生？"

云箏搖頭："不是...我是怕我做不好一個母親。我媽媽那麼完，而我..."

傅凌鶴捧起的臉，認真地說："你會是最棒的母親，因為你會用全部的去對待我們的孩子。而且..."他眨眨眼，"不是還有我嗎？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云箏破涕為笑："你連換尿布的視頻都收藏了十幾個。"

"那當然！"傅凌鶴理直氣壯，"我還報名了爸培訓班，下個月開課。"

云箏驚訝地睜大眼睛："真的？"

"騙你干嘛？"傅凌鶴得意地拿出手機給看報名確認郵件，"雙胞胎照顧起來會更辛苦，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云箏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傅凌鶴慌了神，連忙去："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云箏泣著說，"就是你太好了...我好幸福..."

傅凌鶴松了口氣，溫地將摟在懷里，輕拍的背："傻瓜，這才到哪兒啊。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會讓你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一點。"

云箏在他安下漸漸平靜下來，孕期的疲憊再次襲來。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皮開始打架。

"睡吧，明天可是我們的大日子。"傅凌鶴拉過被子蓋住兩人，輕輕哼起一首搖籃曲。

云箏迷迷糊糊地問："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

"。"傅凌鶴吻了吻的發頂，"等寶寶們出生后，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云箏在睡意朦朧中微笑，手指無意識地抓著傅凌鶴的襟，就像抓住幸福的憑證。傅凌鶴凝視著安靜的睡，目和得能滴出水來。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確保云箏能睡得舒服，然后輕輕將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對著尚未出世的孩子無聲地說："晚安，我的小寶貝們。要乖乖的，別讓媽媽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