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開椅子站起,“孩子是天生有罪嗎?生了一個孩的你,職業都要被輕視。生了一個男孩的大伯母,每天在家打麻將也沒怎樣,這是什麽?母憑子貴嗎?桑家是有什麽皇位要讓桑麟繼承嗎?”
“媽媽,我沒覺得我有什麽罪,沒覺得我有什麽不好,也不覺得我需要反省自己。我沒有錯。”
“相反,爸爸不心疼你,他只顧著他自己,仰仗著討好別人升職,那是他懦弱無——”
“桑渝!”容筱厲聲喝止,“那是你爸爸!他夾在中間也很難做。”
“你為什麽到現在還護著他?”桑渝皺眉,“他護不住你,不是合格的丈夫,護不住我,不是合格的爸爸。他的難做是什麽?無法在一個天生重男輕又思想封建老套到裹著洗腳布的老媽和自己的老婆孩子之間維持這個畸形家庭的關系平衡,不影響自己的事業嗎?”
桑渝深呼吸一口氣,擡步堅定地朝門口走去。
容筱心髒怦怦跳著,跟在後,“桑渝你要去做什麽?”
桑渝站在自己的行李箱前,“溫斯擇說讓我和您好好談談,通雙方的想法,說我們之間或許是有什麽誤會。現在我知道了。”
低頭換上自己的鞋子,“我們不是誤會。我不覺得爸爸的事業需要犧牲掉你的尊嚴去就,也不覺得我需要向一個輕視我慢待我同樣輕視慢待我媽媽的低頭。”
桑渝擡起頭,“媽媽,可以幫我轉告爸爸嗎?他的家庭不止是那一個有著的七口之家,他還有一個有你有我、還有他的三口之家,他是不想要這個小家了嗎?”
“桑渝,”容筱語氣激,上去拉住的手臂,“你這是要用離家出走你爸爸你媽媽做一個選擇嗎?”
“就當是*吧。”桑渝低下頭,充斥著失落倔強的聲音很低,“爸爸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他的事業不是他不維護你的理由,我不能接他的自私,同樣的,我也不能接你一味的忍讓。”
“雖然你希我是男孩子這件事讓我、讓我很難過,”桑渝眼圈紅著,聲音哽咽,“可是我還是、還是很你。”
容筱愣愣地放下手臂。
桑渝微微擡起角,眼眶裏努力抑制住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對不起媽媽,這可能是我遲來的青春期叛逆,我以前很乖,但是,這次我只能乖到這裏了。”
“回來之前我和老師申請了假期留宿,等一下就會返回學校。”
桑渝打開門,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
“再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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