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您別為難霍太太了。我真的沒事,太太就算傷了我,也是無心的。”林心姿地打圓場,“您待會還有個會,我去準備會議室。”
“我跟你一起去。”霍云深眸沉沉地看了宋景棠一眼,“棠棠,今天的事,我對你很失。你好好想想,我們回去再聊。”
說完,他轉,吩咐江舟,“待會送太太回家。”
“是。”
宋景棠站在原地,看著霍云深和林心姿并肩離開,背影看上去倒是十分般配。行走間,的擺曖昧地著他的西裝。
期間,林心姿腳輕輕崴了一下,霍云深立刻扶住了,快得像是本能。
雖然知道宋景棠看不見,但江舟還是于心不忍地擋住了宋景棠的視線。
“太太,我送您回去吧。”
“江特助,你能幫我泡杯咖啡來嗎?我想在我以前的辦公室里,再待一會兒行嗎?”
“當然可以,那我在門口等您。”
江舟地替宋景棠帶上了門。
辦公室的落地窗安裝的是單向視玻璃,從外面看不見里面,宋景棠摘下墨鏡,徑自走到墻角,取下來墻上的畫,畫框后面,就是的私人保險柜。
此時碼鎖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看來這五年都沒人打開過。
碼是已經去世的母親的生日,只告訴過霍云深,現在看來,他恐怕本沒記住過。
里面的資料都在,宋景棠迅速拍了些照片,便將保險柜重新關上,把畫掛回原位。
沒一會兒,江舟端著杯咖啡來了,是式。
宋景棠喝了一口,苦味在舌尖漫開,皺了下眉。
“太太,要不我重新去給您泡一杯?”江舟撓了撓頭,“因為以前您也是一直喝不加糖的式,我就自作主張泡了一杯。”
“不用了。”宋景棠又喝了兩口,逐漸悉了這苦的口。
不喜歡式的苦,喜歡醇厚香濃的拿鐵,可因為霍云深只喝式,就跟著改了口味。
宋景棠心道:這是最后一次了。
從今往后,再也不會為了遷就霍云深,而委屈自己。
“江特助,麻煩你送我回去吧。”
“好的。”
江舟領著宋景棠一路走到最近的電梯口,卻發現這臺電梯臨時出了點故障,掛上了維修的牌子。
“太太,我們去另外一邊吧。這架電梯暫時坐不了。”
“好。”
宋景棠跟著江舟,走到另外一邊坐電梯,這邊有兩架電梯并行。
此時電梯口前站著個男人,他一只手拿著手機正在通電話,不經意側過,宋景棠看清了男人的臉,微微一頓。
這張臉并不陌生,是陸硯時。
霍云深的好哥們之一,他們關系很好,從追求霍云深,到在一起這些年,曾經見過陸硯時許多次,但沒有哪一回,陸硯時給過好臉。
陸硯時不喜歡,這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宋景棠就知道。
曾一度屋及烏地去討好霍云深邊的朋友,想讓他們接納自己,可廢了許多力氣,到頭來都是徒勞。
還記得有一年陸硯時過生日,宋景棠看出來陸硯時有氣不足的病,便心替他搭配了一個益氣補的藥方,又花了一周的時間,熬制方便服用的藥丸,一個個裝好。
在陸硯時生日宴當天,親手送給了他。
當時陸硯時表微妙,手接過,似笑非笑地說了句‘有心了。’
離開的時候,宋景棠卻在門口的垃圾桶里看見了那些藥丸。
當時第一反應是委屈難,甚至反省是不是自己送的禮不合適。
宋景棠現在覺得那會兒的自己簡直是傻了!
要是能穿越回去,唯一要做的事是把垃圾桶直接罩在陸硯時腦袋上!
宋景棠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鏡,一張冷臉。
如今連霍云深都不要了,對他這些狐朋狗友更是只有四個字——別來沾邊!
江舟倒是打了個招呼:“陸總。”
陸硯時沖江舟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他目落在拄著盲杖走來的宋景棠上,眼里的鄙夷很重。
這人還真是喪心病狂,都這副鬼樣子,還要追來公司纏著霍云深不放!
待會這蠢人大概又要出那副沒脾氣的笑臉,主跟他打招呼,找話題和他尬聊了。
陸硯時打定主意,一會兒干晾著宋景棠,讓自討沒趣。
可沒想到,宋景棠當他是空氣,別說主跟他打招呼,就連腦袋都沒往他這個方向轉一下。
陸硯時一下子有點繃不住了。
他想明白過來,可能是江舟那一聲陸總,得太含糊了,所以讓宋景棠把他當了陌生人。
陸硯時主出聲:“江特助這是在忙什麼?”
他故意讓宋景棠聽見自己的聲音。
江舟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客氣地回答了:“霍總讓我帶著太太在公司逛一逛。”
陸硯時點了下頭,便心安理得地等著宋景棠找自己搭話。
畢竟這人是瞎了,又不是聾了,不至于聽不出他的聲音。
可讓陸硯時意外的是,宋景棠依然沒有理他的意思,電梯一到,就晃著那盲杖,直接進去了。
陸硯時:“……”
江舟看見陸硯時還站在外面,手擋了下電梯門:“陸總,您不進來嗎?”
陸硯時盯著電梯里的宋景棠,后槽牙微微咬,從牙出一句:“不用,我想起來我落了點東西在你們霍總辦公室。”
電梯門在眼前合上,把宋景棠那張清冷的臉徹底擋干凈。
陸硯時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口,不上不下的,他黑著臉出手機,給霍云深發了條消息。
陸硯時:【宋景棠當了五年植人,除了眼睛,有沒有落下什麼別的后癥?比如說腦子是不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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