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他們的婚禮,東海王提出離京遠游。
他激慨昂揚:“我要游遍名山,渡冰川,攀蜀道,渡長江,國中每寸土地,我都要用腳丈量,妹妹治下的大好河山!”
江夷歡忍不住掌,“快哉!哥哥有凌云志!”
衛昭冷笑,“......是嗎?” 東海王什麼德行,他還不知?
東海王輕咳一聲,沒理會他。
了江夷歡的烏發,愧疚道:“妹妹,你辛苦勞國事,而我躲在你背后福,是不是有些過份?你知道我多快樂嗎?”
如果沒有江夷歡,就算他能登位,也要整日為國事繁忙,與朝臣周旋。
如果他不登位,由三皇子登位,那人就算不弄死他,也會將他流放三千里。
而有了江夷歡,他過上了夢想中的日子,在京中詩作賦,還出了詩集。
江夷歡道:“我不辛苦,我大權在握,號令四海,天下為我俯首,我想做的事,正在一件件實現,你懂其中的快樂嗎?”
兩人表示,并不懂對方的快樂,但這不影響他們之間的。
東海王出發數月后,江夷歡在某個晚上夢到他。
哭兮兮:“我的哥哥,我夢到他翻越大山時,摔到懸崖底了!怎麼辦,怎麼辦?”
衛昭冷笑:“你白哭了,安心睡吧。”
江夷歡呆了呆,“你如今你跟了我,他也是你哥,不能這麼無。”
衛昭舉起雙手,“好好,我錯了,但東海王他...咱哥他邁個臺階都嫌費勁兒,當初讓他跳《天問》,跟要他的命一樣。這種人,你覺得他能渡冰川,攀蜀道?”
見他瞧不起堂兄,江夷歡氣鼓鼓將自己裹蠶繭。
衛昭哪會由著生氣?將自己也裹在蠶繭里,力行哄。
見他辛勞,江夷歡勉強原諒他。
衛昭親親潤的眼皮,“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覺得他本不會登山,他最多在山腳下看看!”
江夷歡惱了,“.....賭就賭!”
衛昭笑:“好,咱們定下賭注。”
.......
某名山腳下。
東海王瞇起眼,“天吶,好高的山啊。”
再瞧瞧不遠的溪水,“天吶,好湍急的水流。”
隨從道:“殿下每到一個山腳下,就走。還沒到江邊,你就說暈水。咱們干脆回京吧,省得陛下惦記。”
“不行,本王已夸下海口,渡冰川,攀蜀道,渡長江。”
“可殿下一樣都沒有做到。”
“是啊,所以我才不敢回京見,你可知本王此刻是何?”
“是何?”
“別人都以為我懷胎十月,快臨盆生產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小產了。”
隨從:“......”
東海王是個有辦法的男人,他付錢雇人登山,在石壁上刻:東海王到此一游。
隨從無話可說。
東海王寬厚一笑,“咱們回客棧上王妃,出發去吳州。”
“吳州?”
“對,我去陛下長大的地方躲躲。”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江夷歡知曉后,悲嚎一聲,哥哥怎麼舍得讓輸?
以為他很有出息,便將賭注下得極大。
衛昭努力下角,毫不提賭注,他知道江夷歡不會賴賬。
江夷歡懊惱一陣兒,投于政務中,布署好后,在朝堂宣布:要巡視吳州。
天子出巡是常事,如今國泰民安,庫充盈,朝臣們也不反對,只希別被刺殺。
安排好儀駕,江夷歡帶家屬直奔吳州,要問的好堂兄,好好的大男人,怎麼就流產了?
她費勁心機助他成皇,卻慘遭萬箭穿心。 誰料一朝重生竟成為癡胖的將軍府嫡女。 這一世,她斗渣女,斗惡男,報仇雪恨,運用通天醫術將身體恢復正常,可誰知……卻依舊難逃他的手掌心。
逃荒路上,一袋糧食換了個女娃娃,大家都覺得葉家人瘋了。可自從領養了小晴天,一家人的日子就像開了掛。山禽排著隊送上門,河里的魚爭著搶著往桶里蹦……別人家孩子都餓得面黃肌瘦,葉家一群小崽子卻越長越壯實。大哥:晴天,大哥去給你抓兔子!二哥:晴天,路不好走,二哥背著你!三哥、四哥、五哥:誰敢欺負晴天妹妹,先問過我們的拳頭答不答應!一家人把晴天寵上天。誰知到了京城,就有大人物找上門:“這是我家找翻了天的寶貝疙瘩!”晴天:“都別搶,我保證雨露均沾!”
姜家嬌女生得如花似玉,性子溫軟乖巧。 任誰瞧了心尖兒都不自覺化軟,和她說話都帶起幾分柔意。 除了沈度。 沈度對姜雲姝的厭惡毫不掩飾。 他冷眼相待幾近絕情,時常把人欺負得淚眼婆娑。 豈料,這兩人最終竟會結爲夫妻。 衆人皆以爲,姜雲姝嫁進沈家的日子不會好過,要被欺負得更慘了。 然而婚後,姜雲姝卻是越發滋潤,光彩照人,不見半分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反倒是沈度,逐漸變得情緒古怪,反覆無常。 有人說,某次他去到沈度的書房中求他辦事。 剛說了沒兩句,原本看着心情不錯的沈度瞬間發怒。 沈度陰沉着臉,啞聲呵斥:“聽不懂嗎,出去!” 他們倉惶逃離,完全不知沈度爲何突然紅着耳尖發了大火。 他們也更不會知曉,在他們離去後,沈度粗魯地從桌案下擡起了那張躲藏的俏臉。 粗糲的指腹毫不憐惜地揉弄她水潤的雙脣。 沈度氣息不勻,咬牙切齒:“好玩嗎,玩夠了嗎?” * 沈度順風順水的人生中從未遇見過姜雲姝這麼荒唐的女子。 他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更控制不住自己逐漸淪陷在她的溫柔鄉中。 直到那日。 姜雲姝柔嫩的指尖輕撫過他背上一道陳年舊傷,低喃着:“還好那時在暗巷有你救了我,當時一定很疼吧。” 沈度背脊一僵,頓時瞳孔震顫。 他很清楚,自己從未在什麼暗巷中救過人。 而那道傷,是他隨軍出征那年,在戰場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