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慕笙笙養胎便了眼下頭等大事。
藺洵特意代過,慕笙笙懷孕的事暫且不可外傳,所以只有邊幾個親近的人知曉。
畢竟讓拖著這副子孕育孩子,已經是極大的負擔,就怕有心存不軌之人想要害和孩子,就更是火上澆油了,
藺洵則以最近王妃病堪憂為借口,幾乎將所有公務都挪到了府中理,每日除了進宮參與必要的朝會,結束以后便迫不及待回府,然后寸步不離陪在慕笙笙邊。
宮里,太皇太后那邊,藺洵已經特意代,慕笙笙最近犯病,子欠佳,不能進宮請安了。
至于皇帝,上回被藺洵打了,足才沒幾日,傷勢好轉之后,便被太皇太后和朝臣撈了出來,因為當時他們是正常比武,也是皇帝自己心甘愿的,所以藺洵雖然打傷皇帝,太皇太后斥責了幾句,倒是也沒敢多追究。
這段時間,藺洵一門心思都放在慕笙笙上,許多棘手又費時費力的事,便直接給皇帝去理。他想要陪著慕笙笙,只能適當放權。
還好,皇帝聽聞藺洵意圖另找皇位繼承人之后,好像也有些怕了,暫時老實了一段時間,心思也都花在國事上面。
宣武侯慕平川得知兒又犯病,著急忙慌,馬不停蹄的,當天就趕來攝政王府探慕笙笙。
結果一來就瞧見,慕笙笙懶懶散散的躺在人榻上,藺洵正端著一碗燕窩往里喂。
慕笙笙那模樣,紅滿面的,比起上一回見面氣又好了一個臺階,整個人明顯都圓潤了一圈,哪里有半點犯病的模樣。
藺洵瞧見慕平川進屋,才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喚了一聲,“岳父來了,快請坐。”
慕笙笙也趕坐直子,“爹爹!”
慕平川眼神還在藺洵和慕笙笙臉上游離,回答,“臣聽說王妃子欠佳,病反復,憂心不已,特來探。”
不過看來看去,慕笙笙哪里也不像病反復的樣子。
慕笙笙笑了笑回答:“爹爹放心,兒沒事,只不過是兒最近懶散,不想出門,應付外頭那些人的說法罷了。”
藺洵倒是很識相,站起來,道:“本王想起來還有些要事理,岳父難得來一趟,便多陪笙笙說說話吧。”
慕平川拱手應了一聲。
待送走了藺洵,屋里只剩下父二人。
慕平川在婢搬來的凳子上坐下,才又詢問慕笙笙狀況。
慕笙笙支支吾吾了,略有猶豫,最后還是決定如實告知,“爹爹不必擔心,兒沒什麼要的,只是……懷孕了。”
懷孕了!
剛坐下的慕平川噌的一下站起來,大驚失,“你說什麼?”
慕笙笙趕安,“爹爹稍安勿躁,聽笙笙慢慢說。”
然后慕笙笙就如實把他們決定要這個孩子的事跟慕平川說了一遍,也是為了讓慕笙笙安心養胎,所以最近藺洵不讓出門,而且不惜放下國事也要在府上陪。
慕笙笙年紀小,不明事理,可藺洵一向做事周全,怎麼會答應這麼離譜的要求?慕笙笙本就活不了多久,竟然還讓生孩子?
皇室一向子嗣單薄,傳聞中藺洵更是不能生育,所以才二十四了都不曾娶妻生子。
都讓慕平川不懷疑,藺洵是不是拿慕笙笙的命在賭,給他賭個繼承人出來,若是有了繼承人,那他想坐那個皇位就更加名正言順,將會有許多人倒戈支持他。
慕平川氣得,握拳,當即就要去找藺洵對峙,“我看這藺洵就沒安什麼好心!”
慕笙笙趕把他拉住,“爹爹,是兒自己想要的,殿下一開始也不答應,是我苦苦哀求他的。”
慕平川看著慕笙笙,一時心下五味陳雜,語氣極為悲痛,“你……你可還記得你娘是怎麼走的?”
慕笙笙直視著父親的眼睛,鄭重其事,道,“爹爹你相信兒,兒這麼做自然有我的原因,定不會重蹈覆轍。
“你想想,我全靠著攝政王才能活到現在,子也越來越好了,攝政王這麼有本事,他有辦法能讓我活下來,必定就有辦法能讓我順利產子。
“爹爹就這麼想吧,笙笙能多活這麼久已經是白白賺了,若是能留下個一兒半,豈不是更賺?”
慕笙笙每回都這麼暗示父親,父親每回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此刻,看著眼神里的芒,再聽這麼一說,慕平川想了想,終究是怒意平息下來,長嘆一口氣,道:“既然是你自己的決定,爹爹也無話可說。”
想到剛剛爹爹說的話,慕笙笙皺著眉,悉心安,“爹爹,娘親不會怪你的,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你也應該放下了。
“我都想過了,我若是撐不了兩年,待我走后,我也希殿下能早日放下,過好余下一生。”
“……”
門外,藺洵聽到這里,已是閉上眼,失力的靠在墻上。
越陷越深,讓他越來越不敢想,如果慕笙笙走了,漫長的一生他應該如何度過,他又如何可能放得下?
晚上,藺洵留著慕平川吃酒,慕笙笙在旁邊作陪。
散席之后,慕笙笙先回房休息了,藺洵親自送慕平川去門口。
路上,二人就慕笙笙懷孕的事又談了一番。
藺洵依舊是那副不容置喙的語氣,讓人挑不出任何病,“本王定會保證他們母子安然無恙,如若不然,本王愿以命相抵。”
他都立這種誓言了,慕平川想說什麼,全都被堵了回去,只能笑著應和,“殿下言重了,笙笙能懷上皇嗣是我慕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若能為殿下添個一兒半,更是無上榮耀,就算豁出去命,也是理所應當的。”
即使藺洵不顧慕笙笙的命,非得要這個孩子,誰又膽敢質疑半句?
雖然擔心,但這總歸是一件喜事,大家也不必搞得這麼苦大仇深的。
送走慕平川之后,藺洵便回去看慕笙笙。
進屋時候,正好見紫蘇端著一盆藥水進來,要去給慕笙笙泡腳。
藺洵順手接過木盆,示意紫蘇退下,便端著進了里屋。
紫蘇出去之后,都忍不住拉著綠蘿,一陣激不已,悄聲說道:“你快看,攝政王親自給咱們姑娘洗腳了!”
姑娘也是出息了!
放在尋常人家,這都是妻子應該伺候丈夫的事。
慕笙笙這里倒好,因為不好,從來也沒伺候過藺洵也就罷了,現在懷上孕,倒是讓藺洵反過來伺候了。
估計那些文武百連做夢都想不到,平常日子在朝堂上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攝政王,回到屋里還得給懷孕妻洗腳。
要是放在半年前,紫蘇連做夢的時候都不敢想。
屋里,慕笙笙還坐在榻上,就見藺洵端著水盆過來。
他將水盆放在慕笙笙腳下,而后伏低子,將的鞋褪去。
意識到藺洵好像要幫洗腳,慕笙笙下意識想要把腳往回,“殿下……使不得。”
藺洵卻將的腳攥在手心,語氣嚴厲,“別!”
慕笙笙屏住呼吸,渾繃直,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藺洵將的雙腳按進了水里,溫熱的水流,加上輕的。
明明只是洗腳而已,不知為何,的覺從腳下傳來,慕笙笙瞬間便臉頰緋紅,子無力,恥的咬住,不想被男人看出來。
藺洵早已看穿一切,故意又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帶著些許疑,“這樣也有覺?你是不是變敏了。”
慕笙笙恨不得找個鉆進去,只顧搖頭晃腦,可那表分明就是不打自招了。
藺洵得逞的一笑。
他低下頭,看著手里白的小腳,突然生出一個不該有的念頭。
用過手了,還沒用過腳。
這雙腳應該很好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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