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上,慕笙笙端坐在主位,雖是小的影,卻被一襲緋紅襯得風華絕代。
眾命紛紛行禮問安,“臣婦參見王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慕笙笙微微頷首,面上含笑,目掃過眾人,嗓音是糯糯,卻學著藺洵平常的模樣,故作威嚴,“諸位夫人請起。”
命婦們起落座,目都不由自主地落在慕笙笙上。
這里有大部分人中秋宮宴的時候早就見過慕笙笙,所以對并不陌生,也先前就知道慕笙笙跟藺洵關系匪淺,卻沒料到,攝政王竟然真會娶這麼一個病秧子做正妃。
當然攝政王的決定,就連皇帝和太皇太后都無法干涉,們這些深宅婦人更是不敢妄言的。
也有一部分人早就聽說過慕笙笙的大名,都說不僅才學過人,還長得傾城之,先前就好奇這位縣主是如何博得攝政王的傾心,卻一直沒機會得見。
今日一見,都忍不住嘖嘖嘆,這位攝政王妃生得那花容月貌,確實是得絕無僅有,只可惜了一副病弱之軀,命不久矣,讓人見了都忍不住心疼憐惜。
平遠侯夫人率先開口,“恭賀王妃娘娘與攝政王喜結連理,實乃良緣天賜,佳偶天……”
也有人道:“娘娘這氣,瞧著比中秋要好多了!想來是這新婚之喜,沖散病氣,往后子必定一日比一日康健,愈發順遂如意。”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恭維著,慕笙笙被捧得很高,卻并未得意,只是含笑應對。
畢竟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這個靠著哄騙得來的攝政王妃之位,總覺得有些虛幻不真實,好像被捧得多高到時候便會被摔得多慘。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鎮國公夫人崔氏皮笑不笑的模樣,慢悠悠地說道:“王妃這子骨,怕是經不起攝政王那等習武之人折騰吧。”
眾人聽聞,紛紛覺得有道理,開始竊竊私語,“恐怕這王妃子這麼弱,都沒法給攝政王侍寢呢……”
他們肯定都沒有圓房!
這男人都是有需求的,特別是攝政王那等正是氣方剛的年紀,怎會喜歡這麼個能看不能用的花瓶?
指不定這王妃沒兩日就要被攝政王厭棄了……
不過反正也活不久,應該不在乎這些。活著的時候,能得攝政王幾分垂,那已經是尋常之人塵莫及的了。
慕笙笙早就瞧見了崔氏,也知道,先前跟鎮國公府鬧得那麼不愉快,崔氏今日肯定放不出好屁。
果不其然,送上門來當刀使來了吧?
慕笙笙眸含笑意,角微勾,抬眸看向鎮國公夫人,不不慢的說道:“攝政王有山河社稷,心系蒼生福祉,怎會拘泥于后宅聲。
“鎮國公夫人有這閑心過問本王妃與攝政王的私事,倒不如好好整頓整頓你國公府的風氣,若是都能如攝政王那般克己守,也不至于做出有辱門風的丑事來。”
頓了頓,慕笙笙故作驚訝,“哦對了,他們都還不知道那事吧?可用本王妃趁著今日大家都在,仔細說上一說?”
眾人紛紛好奇,什麼丑事?
除了那二公子得了花柳病死了,鎮國公府難道還有別的們不知道的丑聞嗎?
崔氏聽聞,霎時面如土。
這慕笙笙,指的上回世子企圖非禮守寡弟媳的事!
崔氏自然是怕慕笙笙當真說出來,只得出討好的笑臉,“娘娘誤會了,臣婦只是擔心這攝政王府事務繁雜,累著娘娘的子。”
慕笙笙冷哼,高高在上模樣,“本王妃方才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鎮國公夫人還特地提到攝政王……
“怎麼,可是要本王妃請攝政王前來,讓他親口與夫人說一說,我們二人夫妻生活是否和諧?”
崔氏已經手心冷汗直冒。
這個慕笙笙怎麼比之前更加牙尖利了?
崔氏也只能低下頭,下聲來,“是臣婦無禮,沖撞了王妃娘娘。”
瞧著崔氏坐在那里一不,道歉也顯得有些敷衍。
慕笙笙蹙起眉,很是不滿,“這就是鎮國公夫人賠禮道歉的態度?我看,要不然本王妃現在就讓人去請鎮國公來,讓他親自給本王妃一個代。”
崔氏沒想到,慕笙笙竟然會咄咄相到這種程度。
不就是說了一句,嘲諷攝政王跟王妃房事不和諧嗎?難道不是實話實說?
怎麼倒是搞得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難道這個慕笙笙,今日是想借著打來立威?
這個麼小丫頭片子,才幾日不見,竟然學會這種手段了!
崔氏有把柄在慕笙笙手上,還真不敢跟,只得站起來,走到慕笙笙面前,屈膝行了個大禮,用全場命婦都能聽到的聲音,誠懇致歉,“臣婦方才一時失言,并非有意冒犯,還請攝政王妃恕罪!”
慕笙笙很滿意,含笑點頭,開口:“還夫人謹記,從今往后,我乃是當今攝政王妃,不是你鎮國公府可以隨意非議折辱的!”
鎮國公夫人低著頭,不敢再發一言。
其他命婦見狀,紛紛低下頭,心中對這位新晉攝政王妃也是刮目相看。
先前就聽說,這新晉攝政王妃,把肅寧太公主那等大禹第一公主都給罵得無話可說,們還不相信。
今日一見,鎮國公夫人平常是何等厲害的人,仗著國公府有權有勢,沒作威作福,沒想到竟也被攝政王妃治得服服帖帖。
可以見得,這攝政王妃看上去年紀輕輕,弱弱的模樣,本就不是傳聞中那等任人拿得病秧子。
恐怕,今后更是無人膽敢招惹。
雖是攝政王府設宴,不過慕笙笙覺得累了,便可以直接回去歇著,那個子不適合應酬賓客。
藺洵忙著應付賓客,所以早上分開之后,慕笙笙一整天都沒見過他。
一直到夜里。
慕笙笙聽聞藺洵還在書房,時間理這幾日堆積的重要公文。
特地泡了一壺安神茶,親自給藺洵送過去。
今日該漲的天數都漲了,并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單純的關心關心的保命飯碗。
畢竟他上還有傷,可別累壞了子。
來到臨淵閣,并無人阻攔,所以慕笙笙直接便推門而。
將茶壺放在桌案上,卻是左顧右盼,四下尋找,也沒看見藺洵的人影。
“殿下?”
天樞明明說他就在屋里啊,怎麼沒見著人。
慕笙笙到找了找,一邊找一邊喊,“殿下你在哪?”
看了看黑漆漆的閣樓樓梯,琢磨著,樓上都沒有點燈,總不能在樓上吧。
正埋頭尋思著,突然一陣重挪的聲音響起,嚇得慕笙笙渾一。
循聲看去,書架挪,藺洵舉著一盞燈,從墻后室走了出來。
他回關上室的門,看了慕笙笙一眼,將燈放置臺案上,問,“你怎麼來了。”
慕笙笙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藺洵,又看了眼已經恢復原樣的書架,很是驚訝,“殿下,這是……”
藺洵淡然回答,“室,放一些稀世珍寶,機要文書。”
慕笙笙瞪大了眼,很是好奇,“笙笙能看看嗎?”
藺洵眸中閃過一抹異樣,嚴詞拒絕,“不能!慕笙笙,你絕不可接近本王的室一步,若不然,本王定不輕饒。”
慕笙笙扯了扯角,“笙笙說說罷了。”
這麼張作甚。
慕笙笙愈發好奇,難不,這室里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不能讓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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