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最近過的是什麼委屈日子,為了續命都放棄了尊嚴,男人還要這麼對待。慕笙笙滿心的憋屈到達了極點,淚水決堤而下,不停泣著,哭得梨花帶雨,甚是惹人疼惜。
大概是哭聲凄厲,才讓酩酊大醉的男人喚回了幾分理智,停下手頭行。
藺洵將腦袋埋在慕笙笙脖頸間,發燙的呼吸直對著耳側,輕輕喚著的名字,“慕笙笙,別哭……”
慕笙笙本不聽的話,反而哭得愈發大聲了。
藺洵抬起手,皺起眉,帶著細繭的拇指指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將抱住,試圖安,“別哭了。”
話剛說完,卻是一猛烈的酒勁襲來,一陣天旋地轉,藺洵扶著額頭,合上雙眼,突然失力倒在了慕笙笙的上,昏睡過去。
慕笙笙宣泄似的痛哭流涕,好半晌緒稍微緩和下來,這才發現,男人早已沒了靜。
止住哭聲,搭搭的,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藺洵。
許久才確定,他應該是喝了剛才那七杯酒,現在酒勁上來,醉得不省人事了。
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一不靜靜沉睡的模樣,像極了玉雕琢而的神像,絕無可挑剔,神圣不可侵犯。
慕笙笙看得出了神,直到被得不過氣了才回過神來。
喝醉的男人沉得不行,慕笙笙這麼小的板哪里承得住?得趕快將他從上弄下去才行。
慕笙笙的手被布條牢牢綁著,想又彈不得,只能抬起腳,用力的往男人上踹,想把他從上踹下去。
一腳,兩腳,三腳……他實在太重了,連連踹了好幾下,配合著挪,好不容易,總算把他從上踹了下去。
慕笙笙終于能順暢呼吸,大口大口的著氣。
不料用力過度,卻將男人踹翻過去,伴隨“嘭”的一聲巨響,重重摔倒在了床底。
慕笙笙嚇了一跳,長脖子去看。
還好,藺洵睡得太死,并未醒來,只是躺在地上毫未繼續睡覺。
于是屋里的景象極為不堪,慕笙笙雙手被綁在床上,發散,衫不整,肩頸上還帶著一枚紅腫的牙痕,楚楚可憐至極。男人則敞著懷,著膛,躺在地上,睡得昏天暗地。
慕笙笙不敢人進來,怕讓他們瞧見自己這狼狽模樣,只能可憐的蜷在床角,想到男人方才喝醉瘋狂的模樣還有些后怕,還好他醉倒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總算松了一口氣,了兩邊發漲的腮幫子,累得都快合不攏了,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事,又想起藺洵的得寸進尺,是又又氣。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是再也不想做了,還不如親來得輕輕松松,天數漲慢一些也無所謂。
慕笙笙正想著,就聽床底下藺洵里在呢喃說著什麼夢話。
出于好奇,探出耳朵去聽,因為外面琴曲聲音太過吵鬧,好半晌才聽清藺洵在喊,“雪兒,雪兒……”
慕笙笙心下暗暗好奇,雪兒是誰?是藺洵的心上人嗎?不然怎麼喝醉了一直在喊的名字,還喊得這麼親熱。
原來他心里早就有人了,難怪沒娶妻也沒納妾,更沒生子,還不愿意娶。先前慕笙笙問他有沒有心上人的時候,他還不肯承認。
雪兒這個名字都這麼好聽,那個人一定長得也很好看吧,不然怎會讓藺洵這種男人為了念念不忘。
慕笙笙趕快抹去自己的想法,這男人喜歡誰,心里有什麼人,關什麼事啊?只需要趕攢生命天數就行了。
衫不整,有些冷,手綁著,就只能用腳把被子夾過來,勉強蓋了一些在上。
至于敞著懷,還睡在地上的藺洵……應該凍不死他。
或許是今日從早到晚的奔波,實在太累了,慕笙笙蜷著靠在床頭上,枕著被綁住的手,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睡去之后,并不知道,地上的男人眉頭皺,里喚著,“笙笙……”
“……”
次日晌午,藺洵是一個寒被凍醒的,醒來時只覺得天昏地暗,頭暈惡心,后腦勺還一陣脹痛傳來。
他手撐著床沿,從地上爬起,
覺到后腦勺的劇痛,他抬手了,卻也沒多在意,而是扭頭看向床上。
一片狼藉的床榻上,慕笙笙被綁在那里,靠在床頭睡著,上勉強遮了些被子,幾乎都能想象出昨夜到底是如何荒唐。
藺洵自以為千杯不倒,于是跟傅玉一樣,本沒把三杯倒放在眼里,足足喝了有七杯之多。
一開始還好,雖然醉了,倒也還清楚記得慕笙笙小是如何取悅他的,可是越到后來,越是腦子里一團漿糊。
記憶出現空缺片段,藺洵只記得一切不控制,他將慕笙笙抱到了床上,綁上手,再然后,半夢半醒,亦真亦假,現實與夢境的匯,男人也分不清他昨晚到底什麼做了,什麼沒做。
他不記得到底進行到哪一步。
藺洵忍著難,翻上前,第一件事便是解開手上綁著的布條,將癱的子攬懷里。
清晰可見,白的手腕上一條一條綁出來的紅痕,極其刺目,脖頸上還有幾枚吻痕外加一個牙印,都是男人昨夜留下的痕跡。
除了襟凌些,別倒還穿得好好的。
他應該沒過吧?但是萬一他過又給穿上了,也不是沒可能。
藺洵小心翼翼將慕笙笙放得躺下,又蓋上被子,讓能睡得舒服一些,而后匆匆收拾了一番。
為了防止讓人瞧見,翻窗戶直接去了樓上,只讓人喚來紫蘇和綠蘿守候著。
藺洵撐著沉重的腦袋,坐在桌邊,喝過了天樞遞過來的醒酒茶,這才舒緩過來幾分。
天樞很是苦惱,“殿下今日誤了上朝的時辰。”
藺洵上任攝政王五年,這還是頭一回無緣無故,招呼也沒打一聲就誤了時間。
重點是,皇帝也沒有上朝,導致那些朝臣們群龍無首,在大殿上干等了一上午,都在私底下暗暗議論,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小皇帝跟攝政王一聲不吭的,同時誤了上朝的時間。
藺洵是因為喝醉了,那小皇帝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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