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聽我解釋良深,事不是你……”
“你要解釋什麼,想說所有事都和你沒關系,你是個害者?”
安若彤笑的肆意,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似是在嘲笑的自不量力。
“我們今天來可不是聽你解釋的。”安若彤給保鏢使了個眼,下一秒,寧馨就被早已準備好的布條堵住,拖進了早已準備好的車。
同一時間,周良深從安若彤的車上下來。
邊系著西裝的扣子邊等安若彤下車。
“周總可真不紳士,都不來扶我一下,我可是為了周總你特意時間過來的。”
周良深恍若未聞,掏出手機,找到井淮西的號碼飛快敲擊著屏幕,大拇指在發送鍵上停留了好久,下了很大決心才用力摁下。
消息提示音響起,原本坐在床邊看著方嘉熙吃早飯的井淮西立刻起,掃了眼消息容后隨手將信息刪除。
“今天天氣不錯,下樓氣怎麼樣?”
“好。”
本就沒胃口的方嘉熙像是終于找到了不吃的理由,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看到井淮西去推椅,沙啞著嗓子拒絕。
“我能自己走。”
擔心方嘉熙累到的井淮西猶豫了一瞬,還是答應下來。
“那等你累了就告訴我,我背著你回來。”
井淮西去柜子里取出外套,披在方嘉熙上,又帶上水杯暖手、遮的帽子和墨鏡。
全面的好像方嘉熙不是要去下樓氣,而是要參加一個十分正式隆重的活。
出病房時,井淮西手里的包已經被塞的鼓鼓囊囊。
電梯里,手臂大小的屏幕上正在放著博裎醫院各科室主任醫師的介紹。
井淮西的照片和名字出現在屏幕里那刻,方嘉熙面上流出了濃濃的愧意。
“你不該把時間都浪費在我上。”
“我不覺得是浪費。”
“但我覺得是。”方嘉熙沒看井淮西,只看著眼前的屏幕。
如果沒有生病,的介紹大概率也會出現在這塊屏幕里。
學醫近十年,去最好的學校進修,最后連手刀都拿不起,白白浪費了之前接的堪稱頂級的教育。
不該再讓井淮西也荒廢的。
“回去上班吧,你的病人需要你。”
“你也需要我,而且離開前我已經把病人的信息……”
“我不需要你。”方嘉熙了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平靜的掀不起任何波瀾的眼神看向井淮西。
“你指的需要是在病房里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幫我梳頭發,看著我吃飯,給我講不好笑的笑話,幫我放服準備暖手寶這種事嗎?
這些任何一位護工都可以做到,不是必須你來做。”
井淮西怔怔的看了幾秒,接著,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幫理了理上的外套。
語氣輕松的和說醫院對面開了一家飲品店,一會兒要帶過去看看,如果有想喝的今天可以破例讓喝半杯。
“我不想喝。”方嘉熙躲開他的手。
“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別轉移話題。”
井淮西仍舊不為所,笑的一如既往的溫和:“現在不想喝不代表一會兒不想喝。
他們家有果,都是鮮榨的,來一杯草莓怎麼樣,或者……”
“淮西,你學醫那麼久不是為了在我邊當保姆的!”
只是語氣稍稍重了些,方嘉熙就開始覺得不過氣,扶住邊的墻壁緩了好一會兒才平復。
“別讓我覺得耽誤了你,淮西。
就算是為了我,替我去實現我的夢想,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可以嗎?”
井淮西看出的堅持,終究還是妥協的點頭:“好,我答應你。”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方嘉熙整個人輕松了不,臉上也有了笑意。
但那笑還沒維持多久,就因為看到了一個悉的背影僵在了臉上。
下意識要走,悉的聲音卻不依不饒的鉆進耳朵。
“別再在我面前提,我們沒關系了。”
方嘉熙攥蜷在側的手,努力維持鎮定。
可一遍又一遍用力摁下電梯按鍵時的急促,還是暴了此刻的無措。
多希自己相信那聲音的主人不認識,自己也不是對方不愿再提起的‘’。
可無論是那道悉的背影還是聲音,都在告訴那就是周良深。
“為什麼不能提,現在可還是你的未婚妻呢。”
站在周良深邊的安若彤斜睨了一眼方嘉熙的方向,故意抬高了音量說。
察覺安若彤心思的周良深不控的用余掃向后,拿著婚檢報告單的手攥的越發,似乎要將那幾張紙撕碎。
眼底的在意清晰可見,說出的話卻冰冷的不帶一溫度。
“什麼未婚妻,應付長輩的一出戲罷了。”
安若彤明知故問的挑眉:“真的?”
“不然呢?一個將死之人,娶進來多晦氣。”
“萬一能治好呢?”
“治好又能怎麼樣,是開過刀留下的刀口看著就讓人提不起興趣。
周家是需要繼承人的,能生出來孩子?
即便真有奇跡發生,我的孩子也不能有那樣一個晦氣的媽。”
周良深將手里的檢查單遞給安若彤,無視帶著晦提醒的眼神,仍舊涼薄道:“我不想再聽到的名字,和有關的所有事我都不想再聽到。”
他從口袋出煙,攏著火想要點燃。
卻又在點燃之后立刻捻滅,讓煙味沒有揮散的機會。
“換一家醫院做檢查。”
“為什麼,我都預約好了,一條龍的婚檢服務,明天就能出結果。”
“你選在這家醫院做婚檢無非是想要試探我的態度。
我的態度是不想再看到,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會到,也不想見。”
安若彤有幾分不忍,刻意低聲音:“真就這麼無?”
“無?”周良深厭煩又輕慢的冷嗤一聲,“誰知道會不會再用過往的丁點再讓周家幫著填窟窿,換你,你不覺得煩?”
“怎麼說也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
“就是因為當時太小,才招惹上了那一家子麻煩。”周良深皺眉,聲音里帶著幾分警告,“別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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