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沈稚歡況穩定,終于可以出院。
病房,護士正幫拔掉手上的留置針。
瞧了眼病房的護士,又看了眼門口不知道正代醫生什麼的沈從禮。
抬頭,疑地問旁邊的護士:“你好,我是要出院了嗎?”
護士拿過棉簽摁住針口,沈稚歡本能的自己手接過。
“是的小小姐,現在部長正在和您的主治醫生詢問您的病。等他們談完,您就要和世獻爺一起去M國了。”
一邊說著,一邊收拾懸掛在床頭的針水。
去M國。沈稚歡眸中微頓,搭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覺地了,為什麼要送去M國。
還要問點什麼,旁邊護士已經將針水收拾好,拉著醫用推車走出去。
“部長。”護士恭敬地喊了句走進來的沈從禮。
后者點了下頭,又朝病床躺著的人兒走去。
孩臉蛋上有點魂不守舍,似乎是在思忖著點什麼。
沈從禮瞧了眼還包著紗布的,彎腰聲地問:“怎麼了歡歡,是又疼了嗎?”
耳畔傳來溫聲細語的關切,當即回神,抬頭撞見一雙和藹關的眼眸。
從那天看到過媽媽的照片后,沈稚歡就已經確認了眼前的老人就是的外公。
是媽媽的親生父親。
“外公。”沈稚歡喊了句他。
沈從禮眼喜悅,接連哎了兩聲。
這是孩第二次喚他外公。
盯著他臉上的欣喜,心里覺著微妙,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與脈相連的人。
這個認知讓漂泊不定的心漸漸有點了歸泊的安心。
于是朝對方微微一笑。
“我要出院了是嗎?”
“是,你的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上和手上的傷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想起孩子都,沈從禮又心地補充了句:“不過歡歡放心,醫院里的醫生很專業,你上的傷口不會留疤。”
沈稚歡并不擔心這個,想起剛才護士那番話,抿抿,試探地問:“您是要送我去M國嗎?”
對上孩那雙帶著詢問的眼睛,沈從禮猜測護士剛剛應該是跟說了什麼。
但他也沒打算瞞,沈從禮點了點頭,承認道:“是,外公打算送你去M國待上三個月。”
“為什麼?”
醫生說現在記憶紊,因而沈從禮也不確認還記不記得在周家的事,但私心他希歡歡忘記所有關于周家的人和事。
所以沈從禮也不提及。
沈世獻在醫院門口等了老半天都沒見人出來,索進來看看什麼況。
剛走進病房門,就聽見沈從禮哄小孩似地糊弄說:
“咱們家年久失修,前段時間外公請了一批人來翻修。家里現在烏煙瘴氣的,對你養病不好。”
“你小舅舅在M國有別墅也有莊園,環境安靜,很適合養病。外公到時候派醫生還有傭人跟著你,等你的病完完全全養好了再回家。”
沈稚歡畔微抿,正想說點什麼。
下一秒,門口傳來嗤的一聲笑。
聽見這意味不明的笑,病房的兩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沈世獻長隨意地叉著,肩膀靠在門框,抱著歪著腦袋看著床上的人兒。
“你要是喜歡,帶你去M國總統大樓住也行。”
沈從禮聽著他這不正經的調調,皺著眉頭站起來,看了眼腕上的表,時間已經到了。
護士推著椅進來,攙扶著沈稚歡坐了上去。
沈世獻看了眼順從地從床上起來的纖瘦孩,又看了眼那張椅,簡直多此一舉。
小小的個兒,他一只手就能把拎到車上。
隨行的醫護和傭人一路從醫院跟到門口。
門口正排隊地停了四輛車,沈稚歡被護士扶上一輛紅旗國禮,照顧的人和同一輛車。
沈從禮看著神迷蒙的孩,眼中劃過心疼,走上前去。
安道:“歡歡,要是在那邊過得不習慣要打電話回來告訴外公,知道嗎?”
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外公。”
見沈從禮一臉不舍的,好像他會虧待他外孫似的,沈世獻面鄙屑,側眸看了眼旁邊的江付。
后者會意地點了下頭,直接走上前去。
“沈部長您放心,老大一定會照顧好小小姐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說完,江付便將車門關上,揮了下手。
其他兩輛車司機當即鉆進駕駛座。
沈世獻踏著悠閑的腳步從沈從禮旁邊越過,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放心吧,難道我還能虧待了不。”
這點沈從禮倒是不擔心,他既已和他達易。只要他還想回來,就不會蠢到對歡歡下手。
而且他自己也安排了人照看歡歡。
再者——沈從禮抬眼瞧了眼旁邊面龐深邃的男人,這小子不至于沒品到欺負虧待小孩。
“三個月,你親自帶著歡歡回老宅。”
沈世獻略有意外地挑了下眉,這話的意思他聽懂了。
帶小丫頭回來那天,也就是令正式解除的那天。
“可以。”沈世獻心好的說:“到時候,我以小舅舅的份帶正式回A市。”
話音落下,男人便彎腰鉆進車廂,江付關上車門,朝沈從禮笑著點了下頭,自己也進了駕駛座。
很快,一行四輛車便朝著機場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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