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八分鐘過后,男人終于看到那道纖瘦單薄的影走了出來。
今天是他親自開的車,沈稚歡打開車門,練地坐進副駕駛。
周臨淵饒有興趣地盯著低頭扣安全帶的模樣,隨手打了下方向盤才說,“怎麼不問要去哪里?”
將安全帶卡進去,抬頭疑地看著他,“是又要回老宅嗎?”
就知道回老宅,男人幽幽地掃了一眼,車輛倏地駛了出來,“去看人家結婚。”
看人家結婚?
沈稚歡面不解地看著他,參加別人的婚禮為什麼要帶上。
男人開車極快,半個小時不到就開到了一家豪華造型沙龍。
沈稚歡跟在男人后,眼睛卻不自覺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下一秒,沈稚歡看見一個穿著專業條紋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畢恭畢敬地對著周臨淵說,“周先生,您來了。”
周臨淵悠懶地點了下頭,視線看向旁邊的,“給打扮一下。”
“是。”
沈稚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摁坐在了沙發上,有專業的化妝師和造型師上前來打量的臉蛋和形。
有侍應送茶上來,周臨淵邊喝茶邊看化妝師給化妝、弄頭發。
十五分鐘后,沈稚歡終于從換間走了出來。
一襲月牙白綢緞中式改良長,領口綴著淡菡萏,腰纖細,腳踝瓷白盈盈。
那張白皙細膩的臉蛋畫著恰到好的妝,眉眼如一幅江南水墨畫, 朦朧淡雅,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周臨淵就這麼細細地盯著,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
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沈稚歡耳朵有些發熱,不自在地偏了偏視線。
旁邊的負責人見狀,也上前來詢問這位眼挑剔的年輕權貴。
“周先生,這套怎麼樣?”
前前后后換了三套,負責人從男人愈發不滿的眼神中看出問題所在,于是挑選了這套連小都不出半點兒的改良中式長。
“還可以。”
這麼說著,負責人看見這位年輕權貴的眼睛又盯了孩兩眼。
.....
上了車,沈稚歡人還沒系好安全帶,上就傳來點重量。
低頭看了眼,是一個酒紅屜式飾品盒。
愣了兩秒,扭頭眼神不解地看著他。
男人也看了一眼,“打開看看。”
沈稚歡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只荔枝的玉鐲,沒有半點兒雜質,盈盈水近似明,看起來特別好看。
又抬頭看他,那眼神似乎還沒懂,周臨淵莫名無奈,“帶上。”
“你不是不喜歡那條鉆手鏈,這個比那個好看。”
見愣愣地看著盒子不,周臨淵心里頓時不耐煩了,拿出玉鐲,攥住的手,往手腕上一套。
的手腕又細又白,荔枝的玉鐲戴在那只手腕上,襯得冰玉骨。
果然好看,男人滿意地勾了勾,叮囑道,“這是給你買的,記得不要弄丟了。”
周臨淵口中的,當然只能是他的母親。可...他的母親連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給買鐲子。
沈稚歡敷衍地點了下頭,心里不以為然。
等到了現場,沈稚歡才知道他不是在和開玩笑,原來是真的來參加婚禮。
看著明樾國際門口那張巨大的照片立牌——梁初意江守
沈稚歡驀然反應過來,梁初意就是梁家那個剛找回來沒多久的兒。
想起上次才剛剛參加了對方的認親宴,沒想到這會兒就結婚了。
為了慶祝小妹新婚,梁清晝包了整間明樾國際,其豪華程度不言而喻。
此時酒店的賓客差不多來齊,眾人看見門口進來的兩人,不由得將目投擲過來。
周臨淵不管站在哪,幾乎都是人群的焦點,眾人恭維結的對象。
沈稚歡已經看到有很多人躍躍試的想要上來敬酒,只不過礙于梁家的主場,不好發揮。
“周二,來的有點晚啊。”梁清晝清儒的臉上噙著抹得的笑,“得自罰一杯。”
說著,便有侍應端了兩杯酒上來。
喝杯酒對周臨淵來說倒沒什麼。他大方地接過,朝兩位面帶微笑的新人示意了下,旋即一飲而盡。
沈稚歡看著侍應手里還剩一杯的酒,意識到那是給自己準備,抿了抿,不知道該不該接過。
但下一秒,男人把那杯也仰頭喝完了。
梁清晝看著旁邊的沈稚歡,又看了眼周臨淵煙仰頭喝酒的模樣,角興味地勾了下。
這姓周的,還真是夠護著這小丫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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