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沈稚歡昏昏沉沉地掀開眼皮,視線落在前的被褥上,淡的,這才意識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下意識地了一下,想要手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可這一才察覺到后那灼熱的男人,沈稚歡后脊微僵,低頭看了眼自己,什麼都沒穿。
而他,后的男人手臂了下,箍著腰將人摁回懷里,堅的膛地了上來,燙得人不自在。
“醒了?”男人的聲音還帶著惺忪的沙啞,聽著慵懶又散漫。
“…嗯”沈稚歡低低地應了聲,旋即小心扯開對方搭在腰上的手。
“干什麼?”見掀被子就要起床,周臨淵又將人拉了回來。
好不容易跟他睡個懶覺,周臨淵哪能這麼輕易讓走。
他口又又燙,這種親相讓沈稚歡眼神里浮現一剎那的不自在,偏了偏腦袋:“今天補課,老師會點名,逃課會被扣平時分的。”
“瞎擔心什麼,你一個學期不去上課也不會掛科。”周臨淵將被子拉到肩頭,健壯的手臂連人和被子圈回懷里,“再睡會兒。”
沈稚歡皺了皺眉,本不愿意跟他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不行,這門課的老師是我的比賽指導老師,今天還得跟討論校賽答辯的細節。”
見說什麼都要走,男人瞥了一眼,眉頭皺起,拿過床頭的手機往手里一塞,“補課時間都調到十一號了,你覺得你的指導老師會為你特意回一趟學校?”
看著手機班群里那條延遲補課通知,沈稚歡神怔了怔,怎麼會這樣。
眉頭輕皺,眼神里著點驚詫意外。周臨淵挑了下眉,這不就是說句話的事兒,有什麼好驚訝的。
“這下能放心了吧。”男人將的手機重新扔回床頭柜,圈著人重新往床上躺,“再睡會兒。”
“等一下。”沈稚歡從被子里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周臨淵不滿地看向,讓睡個覺怎麼總是磨磨蹭蹭的,有什麼好等的。
見他神明顯不悅,沈稚歡抿了抿,小聲說了句,“我肚子……”
這話出,周臨淵才倏地想起,昨晚從十點多做到天亮,又睡到現在,確實一點兒東西都沒進肚子。
他掃了眼手臂上那張小手,又看了面前這張白皙的臉,還是小小的,但較之前段時間是長了點。
看著手好,當然,昨晚親著也舒服。
這小板確實也不得。
“行,那就先吃飯。”周臨淵大方道。
沈稚歡點了點頭,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只要不跟他親接就行。
*
梁家別墅。
梁清晝站在臺上,目淡漠地從后院草坪那兩道洽談嬉笑的影掠過,這段時間,梁初意和江守的關系可謂突飛猛進。
江守這幾天也頻頻地來梁家,那副模樣,全然是陷了的甜中。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微微地朝佇立在圍欄邊的高大男人低頭示意。
梁清晝扭頭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樓下的兩人,這里不是講話的地方。
梁清晝從臺上下來,轉下了二樓書房。
“查到了?”
“是的,大。”男人將一張照片放在他書桌上,隨后開始匯報,“秦向晚,,19歲,A市江臨區秦家人,秦向風的妹妹。”
秦向風,此人梁清晝倒是有點印象,十足的風流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
看似紈绔放,實則圓詐,是個狠人。
男人又接著說,“秦向晚就讀于南大,上個月不知是因何原因,和陳霄產生了關系,前幾天陳霄還因為對秦向風下手,將人誣陷進了局里,辦這件事的人是陳家親手提拔的一名副級員,不過后面沒多久就被放了出來。”
梁清晝腦海中驀然想起那晚九號公館聽到的話,那孩應該就是秦向晚。
有意思。
這個姓陳的跟梁清湛幾乎一個德行,浪得什麼人都睡過。現在竟然對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孩使手段,還著人家去九號公館找他求饒。
梁清晝不屑地嗤了聲,將手中的照片重新扔回桌上。
“繼續。”
“另外一張,”對方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則是您要找的人,是秦向晚的同學兼朋友,名沈稚歡,18歲,原籍是海寧沐人,但現在移居了A市,戶籍居住地——”
“余延區軍委大院002號。”
梁清晝的手頓了頓,狹長而漆黑的眸很輕地瞇了起來。
他直起,將視線里落在對方剛剛放在桌面的相片上,赫然目一張悉而致的臉蛋。
“沈稚歡父母雙亡,十二歲被周老將軍的副接回A市,在大院住過一段時間,但沒多久就住進了周臨淵的別墅里里,核查過信息,沈稚歡的爺爺和老將軍曾經是戰友。”
梁清晝一邊聽他講話,一邊拿起照片仔細端詳,腦海的里突然循著記憶浮現出幾個信息來。
明樾國際、新野會所,拍賣會還有……周臨淵。
當時第一次見是在明樾國際,那會兒周臨淵頭一回在他們圈子里帶人來,所有人都默認那是他的人,而第二次在新野會所就更加印證了猜測。
但是……現在告訴他,這孩戶籍在余延,是周家的小輩。
不過……梁清晝眼睛微暗。沈稚歡要真是老將軍戰友的孫。他會這樣放任周臨淵這麼胡鬧,故意瞞著不解釋,故意讓所有人誤會?
那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周臨淵看上了這小丫頭,準備給老爺子玩先斬后奏那套。
梁清晝指骨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目細細地描繪著照片里那張臉蛋。
生著這麼一張臉,還無父無母,要不在周家長大,還說不定要遭多人爭搶糟蹋。
就連沈世獻,才見了那麼一面,就被勾得念念不忘。
男人用指腹捻了捻照片里笑著的人兒下邊緣,梁清晝眼底深迅速劃過一暗芒。
這孩,周臨淵喜歡,沈世獻……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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