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馮婞對他也確實賊心不死。
正積極努力地尋找第二次機會。
先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消化冷靜一下,然后再對他發出邀請。
汪明德每天都要往沈奉宮殿走兩趟。
今天汪明德來:“皇上,皇后讓問,可要去那里用膳?”
沈奉:“朕不去。”
明天汪明德來:“皇上,皇后讓問,下午可要去那里坐坐?”
沈奉:“朕不去。”
后天汪明德再來:“皇上,皇后讓問……”
沈奉繃著臉:“什麼都不必再問,朕都不會去。”
汪明德有些憾:“好吧,皇后本想邀皇上一同泡泉的。”
沈奉冷笑:“想得!”
汪明德:“皇后說皇上要是不想泡,晚上去那里睡覺也行。”
沈奉:“……”
如此狼子野心、昭昭可見,他本該生氣的,可是在生氣之前,心緒卻先不穩,莫名地了一下。
沈奉冷冷道:“回去告訴皇后,讓趁早死了這條心。”
汪明德再次無功而返,將話回稟,馮婞道:“只要他人還沒死,我的心就不會死。”
汪明德很是不解:“怎的如今皇上竟這般躲著皇后了?”
馮婞:“他應該是被我嚇到了。”
汪明德:“怎麼會呢,后宮娘娘們可是喜歡皇后都來不及呢。”
馮婞:“兒郎在見識了我的本和手段以后,這是該有的正常反應。”
此時,沈奉正在殿理政務,周正和趙如海謹慎地守在殿外。
半下午時,周正不由得看了看西垂的日頭,道:“以往皇上批閱奏章時,通常半日時間就可以完了。可眼下都快傍晚了,怎麼皇上案頭上還有這麼多折子沒批完?”
趙如海也不由得回頭往殿上看了一眼,見那案頭上沒批的的確還有許多。
趙如海小聲道:“許是大臣們的折子比往日字多,讀起來也比往日費勁,批閱起來才更耗時吧。上午的時候皇上拿著一本折子,最長的時間一個時辰都沒能看完呢。”
周正:“我看他手里的這本都已經看了半個時辰了。”
等沈奉終于回過神來,發現殿上的線已經暗了下來,他抬眸看了看殿外的天,皺眉道:“怎麼天黑了?”
周正:“回皇上,因為太已經下山了。”
沈奉心不好,他在這坐了一天,事卻還沒做完。
他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七八糟想些什麼!
一會兒想起自己泡在泉水里,一會兒又想起從溫泉里冒出頭的畫面,一會兒還想起上的,還有的神模樣。
沈奉怒起一把拂落了案頭上的折子。
然后又冷笑:果然人只會耽誤他辦公的速度!
周正和趙如海見狀,又面面相覷:批奏折也能把人批瘋嗎?
夜里,跟沈奉隨行的董太醫前來例診。
當時董太醫在前并未多說什麼,只退出殿外時,小聲詢問趙如海:“皇上近來注意力可是不集中?經常產生幻覺,神思游走不定?喜怒無常,表失控,還失眠多夢?”
趙如海有點張:“正是如此,皇上是怎麼了?”
董太醫:“我觀皇上脈象,氣行快,燥氣浮,連溫都比平時更熱兩分,還伴隨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癥狀。”
趙如海:“那這又是什麼問題呢?”
董太醫極小聲道:“皇上應該是得癔癥了。這話不能讓皇上聽到,我只跟你說。”
趙如海不可置信:“不、不能吧。”
董太醫沉片刻,又道:“不然就是還有一種況。”
趙如海:“什麼況?”
董太醫:“皇上可能是思春了。”
話音兒一落,兩人就覺得背后氣森森的。
他倆回頭一看,冷不防看見沈奉正鐵青著一張臉但卻面無表地站在背后。
兩人當即跪在了地上。
董太醫連忙道:“臣方才在說趙公公的況。”
沈奉:“你是說趙如海思春了是嗎?”
趙如海:“……”
董太醫眼睜睜地瞎說道:“雖然可能很小,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趙如海:他當太監幾十年,一直潔自好、無無求,還是頭一遭被人扣這種屎盆子的。
沈奉:“你不想活了你可以直接說,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臣不敢。”
最后董太醫在皇上殿前跪滿了一個時辰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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