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后一步跟上來,看了一眼殿上的況,還沒搞明白,趙如海也追了上來,著老氣往殿上看了一眼,然后神嚴肅地將所有人都遣下去。
本來為免更多的人知道,汪明德早就把所有宮太監都打發了,只留他自個堅守在殿門外。
所以這個“所有人”只有趙如海、周正和汪明德他們仨。
趙如海道:“快些,我們都去外面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
他們要是多看多聽,保不準不會牽連。
于是很快,殿外就清了個干凈。
沈奉氣極冷笑:“這才幾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兒郎?!”
馮婞道:“雖是了兒郎,但我可沒有對他們做個什麼。”
沈奉:“那你剛剛說什麼良辰景!”
馮婞:“這個是樵夫,我正要向他請教砍柴怎麼砍;這個是農夫,我也要向他們請教秧怎麼;還有這個兩個是書生,我不得不向他們請教,讀書怎麼讀。良辰景,自是不能耽擱。”
在這方面一向心境超然,就算被撞見了也莫慌,只要夠,聽起來就像真的一樣。
可這話在沈奉聽起來,簡直就是在麻鬼。
他又非得要看看接下來該怎麼編。
沈奉道:“是嗎,你何時對砍柴和秧興趣了?”
馮婞:“就在剛剛。我在想,我們也應該偶爾會一下廣大窮苦百姓們生活的不易。”
沈奉:“讀書怎麼讀,你也要向人請教?!”
馮婞:“那當然,我書讀得,從小學習就不好。”
沈奉咬牙恨聲:“紅杏,你真把我當傻子了嗎?!”
馮婞:“哪里,即便是個傻子,那也是個好看的傻子。”
沈奉:“……”
沈奉道:“你真以為我不敢你?!”
跪在地上的四個兒郎戰戰兢兢的,也不敢吭聲。
知道這兩位是極為顯貴的人,但他們尚且還不知也不敢想,眼前正吵架的,正是他們大雍的帝后。
當然,帝后吵歸吵,但也都很有默契地不互對方份。
沈奉跟這狗皇后說不上三句話,人就逐漸在暴躁的邊緣徘徊。
他眼風一掃,掃到地上的四人,冷怒道:“還不滾!是不是要我請你們滾!”
馮婞道:“不用請不用請,他們知道滾。”
折柳摘桃就把四個兒郎領出去了。
行宮里也有這麼多耳目,就這樣帶下山去,若是遭人看見不妥。
于是幾人還沒走出大殿的門口時,沈奉就吩咐道:“帶下去給趙如海,由趙如海送他們下山!”
他又對那四人道:“今夜之事,下山以后要是敢往外吐半個字,仔細你們和你們全家的命!”
四人連忙惶恐應下。
人都退下后,空的大殿便只剩下沈奉和馮婞。
馮婞支著腦袋,看他生氣的樣子,道:“皇上生起氣來,真像一條小暴龍。”
這話從里說出來,沈奉有種腦仁都被給劈兩半的糟糕覺。
沈奉:“還小暴龍?你當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馮婞:“好好好,大暴龍,行了吧。”
沈奉:“……”
馮婞道:“皇上連夜至行宮,應該還沒吃飯吧,要不先吃飯去。”
沈奉道:“這事還沒完!皇后以為,吃頓飯朕就不追究了?!”
馮婞:“那皇上想如何追究?”
沈奉怒意未消:“朕今晚要是不來,皇后難道就只是和他們請教砍柴、秧和讀書?就沒別的了?”
只要想到這里,他就鬼火直冒。
只不過是因為他及時趕到打斷了這事,倘若他沒趕到呢?又會有怎樣的發展?
馮婞想了想,道:“最多只請他們個澡,真沒別的了。”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再來一句:“他們要是個個長得如皇上這般容貌喜人,那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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