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連著兩三天寧姎都得去圣泉邊上跪一場，就是不去，紅袖也得來去跪。

寧姎想，怕不是在給貴妃跪喪！

其他妃嬪們一丁點都不來湊熱鬧，三五群的在其他湯池子里面泡。

“聽說嘉貴妃又在打整永安王妃了。”

“本來一條已經瘸了，這另一條也快要保不住了。”

“誰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去跟嘉貴妃搶圣泉。”

“但凡是與皇上沾邊的，嘉貴妃都恨不得據為己有。便是皇上穿過的衩，都容不得旁人染指。”

“只可惜，永安王妃不明白這個道理。”

妃嬪們都覺得很憾，嘉貴妃一人霸占著圣泉，泡的時候不允許別人去泡，不泡的時候還人守著生怕別人去泡，們連點都撈不著。

不過憾歸憾，們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小命，跟嘉貴妃去。

妃嬪們不由得嘆：“唉，要是皇后在就好了。”

有皇后在的話，必不會讓們有此憾。

寧姎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住，紅著眼讓詠兒給紅腫的膝蓋抹了藥。

連著幾天在窗外掛了一盞燈，這天晚上等歇下以后，一抹人影才從窗戶翻了進來，把那盞熄掉的燈輕輕放在桌上。

寧姎驚醒過來，攬被坐起，看見長夜，吁了一口氣，道：“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

長夜應道：“最近皇上正命人徹查皇陵之事，我擔心牽連小姐，不敢輕易現。”

直到來晉山以后，他才敢暗中跟隨，但又不敢跟得太近，故而今夜方才抵達，就看見寧姎放燈召見他。

寧姎著急得問：“皇陵的事，你沒留下什麼痕跡吧？沒被他們查出什麼馬腳吧？”

長夜道：“小姐放心，什麼都沒留下。”

寧姎又十分責怪，氣得發：“我只是讓你弄一點小小的意外，你為何弄出那麼大的靜。你可知，我被落下來的石頭給砸壞了？”

長夜跪在地上。

被砸壞的事不是，他也已經知道了。

長夜愧疚道：“是屬下辦事不力，請小姐責罰！”

寧姎吸口氣，道：“你知不知道，你還把皇陵給整塌了。若是皇上知道是你所為，恐怕他恨都要恨死我了。”

長夜道：“小姐放心，倘若追查到屬下上，屬下必不會供出小姐來。”

寧姎聽到此話，方才暗暗放了放心，又黯然道：“我的還不知何時能好，可我現在怪你也無濟于事。”

雖然惱恨長夜行事魯莽，造這麼嚴重的后果，可眼下已經這樣了，又還十分迫切地需要長夜去替做事。所以只能按捺住憤恨的緒，暫且不置他。

寧姎又問：“那麼大塊落石，你是怎麼挪它的？”

長夜：“陵頂砌造得渾然一，屬下只能用火藥。只沒想到，一塊石頭落下來，其他的也跟著塌了。”

寧姎叮囑道：“往后你小心些，可千萬不能讓皇上給發現了。”

嘆口氣，又道：“先不說這事了。”

長夜道：“小姐有事吩咐。”

寧姎很是委屈：“原本皇上恩準我來晉山圣泉療養傷，這條還有指慢慢復原。可如今，嘉貴妃專橫，我用不了圣泉，還得日日去跟前跪著。”

長夜道：“眼下在行宮，守衛沒有皇宮里那般森嚴，我去殺了。”

寧姎連忙道：“不行。終究是貴妃，要是在這里出了事，肯定會追查到底。”

長夜：“那小姐想怎麼辦？”

寧姎心里早就盤算好了，此刻道：“皇后沒來，但的宮殿里有印在。我想你去幫我將印取來。”

長夜應下：“是。”

寧姎道：“今夜就去。”

長夜對有求必應，到下半夜的時候，趁著皇宮宮殿里的人都睡了，果真將印盜取了來，到寧姎手上。

寧姎捧著那沉甸甸的印，房里沒有點燈，只能過窗外皎潔的月，依稀欣賞著印散發出來的溫潤澤。

手指著，有些不釋手。

這可是統管天下子的寶印啊，是臨天下的象征。

原本應該是的。

可現在它卻被別人給霸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