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怒歸慍怒,猜疑歸猜疑,沈奉還不至于昏了頭,在這當口要他的命。
畢竟這里是京城,永安王回京祭奠先帝先后,結果卻死在京城,那他這個當皇帝、當兄長的不占理。
最后沈知常只好跟著一同出了畫舫,上了道。
周正牽來一匹馬給他騎。
這下沈知常騎馬走在帝后的后面,他后面則是折柳和摘桃。
折柳摘桃蛐蛐了兩句:“他居然是永安王?”
“難怪他如此殷勤地接近皇后,此人險。”
“皇后差點就被他騙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知常聽在耳朵里:“???”
怎麼說得他好像是個狡詐多端、卑鄙無恥的小人一般。
那他眼下這迫的境地,又是拜何人所賜?
這皇后哪是省油的燈。只可惜他明白得太遲。
隊伍回到護城河口,河口的守兵不敢怠慢,連忙放下一塊鐵板棧道以便通行。
沈奉的馬在棧道上停了停,正好可見拱下的閘門,問馮婞:“你們怎麼出來的?”
馮婞轉頭問沈知常:“永安王,我們怎麼出來的?”
沈知常是看出來了,這皇后得知他是永安王以后毫都不意外,應該是從他主與拉近關系時,就開始起疑了。
只是上從來不說,甚至連句試探都沒有,完全一副“你怎麼演我就怎麼配合”的態度。
沈知常眼觀鼻鼻觀心:“這臣弟倒真不知道,當時臣弟睡著了。”
沈奉:“皇后怎麼說?”
馮婞:“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沈知常:“……”
周正去拱下面查看況,說道:“皇上,這水閘的鎖被人撬了。”
沈奉問他倆:“誰干的?”
沈知常:“臣弟當真不知,只知醒來時已至城外。”
馮婞道:“這水閘的鎖應該是年久失修了,不存在撬鎖不撬鎖的。回頭還是得重新打把牢實的鎖來套上,不然什麼人都能放出城去。
“不過我第一次來京城,別說這水閘有鎖了,連這河口開向哪邊都不知,要不是昨晚永安王邀我游湖,還不至于到此一游。”
沈知常明白過來:難怪皇后答應他游湖,跟他一條船,還帶他一道出城,就是為了關鍵時候讓他背鍋。
沈知常道:“皇后昨晚游湖之際,就已大包小包地拎上船,臣弟起初還詫異,難不要在畫舫上待個三五日的,沒想到畫舫失控竟飄到了此。
“這水閘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才使得畫舫不慎飄出了城外,這畫舫一順流出城,再想逆流回去確實有些難,不過這個時候恰恰城外拴有三匹馬,皇后換上馬,把大包小包的都掛在馬鞍上,臣弟料想應該是想騎馬回城的,只沒想到方向走反了。”
馮婞不由得多看了沈知常兩眼:“永安王口才甚好。”
沈知常:“臣弟慚愧,遠不及皇后。”
沈奉看著這兩人相互,本是可以看戲的,可看戲之余,他又心生煩躁。
一個皇后已經讓他很煩,現在又來一個永安王。
是嫌煩不死他麼。
而且這兩個東西不該有的想法還一點都不。
沈奉下令周正道:“如皇后所言,明天給這水閘換上一把千斤鎖,不然什麼人都能放出去。回城!”
進城以后,周正及時換來了馬車,讓帝后乘車回宮,避人耳目。
帝后登車時,沈知常就往后站了又站,心里由衷地希皇上把他給忘了,畢竟皇上應該忙著理皇后,還沒空來管他。
結果馮婞上車以后,沒把他搞忘,抬起窗簾問:“永安王怎麼回去?”
沈知常:“……”
真是謝謝。
沈奉也沒把他搞忘,道:“上車一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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