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是相對片刻,最終沈奉意味不明道:“看來沒皇后還當真是不行。”
當初就不該讓去接這批塞勒馬,而今把塞勒馬馴得服服帖帖的,今夜要是馬群起來,對他有害無益。
要是還想,也大可以趁著馬群作時再。
不過他料想,應該已經沒有這樣的想法,否則也不會當他面以哨聲演示一遍。
眼下他已親自追上了,雙方都在明,若是再想跑,那便是將皇家和馮家的局面擺到明面上來了。
到時候就會為一個落逃的皇后,對和馮家沒有好。
既然會馴馬控馬,沈奉當然不能和分開了,否則豈不是要置事外了。
所以沈奉改變了主意,他必須要和同行。
挨著走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沈奉又道:“朕對塞勒馬總歸是不如皇后悉,還請皇后與朕同乘,再指點一二。”
說罷,他朝出了手。
月下那只手溫潤潔白,修長的手指微曲,形狀非常好看。
馮婞不免多看了兩眼,又看了看他這張冷清矜貴、很難挑剔的高級臉,道:“也罷,既然皇上想要,我滿足你便是。”
沈奉:“……”
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手握住沈奉的手,就往他的馬背上掠來。
在掠來之時,沈奉也微微收力往他這邊一拉。
原本是想把拉到他前騎坐,可哪曉得,馮婞有自己的想法,偏偏不由他的力,而是一個旋,穩穩當當地坐在了他后。
還不待沈奉反應,馮婞當即從他后擁上來,兩手自他側穿過,接了他手里的韁繩,在他耳邊道:“塞勒馬應該是這樣騎的。”
話音兒一落,一聲口哨吹出,塞勒馬哼聲回應,隨著一夾馬腹,塞勒馬便撒蹄猛沖了出去。
其他塞勒馬非常默契地避讓,使得馮婞和沈奉的馬一沖而出,斗志昂揚地狂奔起來。
周正見狀,連忙帶著眾人跟上。
沈奉心里很不爽,狗皇后坐他后算怎麼回事,搞得他像個被攬在懷里的小媳婦一般。
如此,他君威何在?
沈奉比高出一截來,但這不影響駕馬,微微歪頭,自他肩便能一眼出去。
沈奉聲微沉,道:“你到朕前面來。”
馮婞道:“這樣不好?”
沈奉:“朕不喜歡坐前面。”
馮婞:“又不是皇上一個人不喜歡坐前面。這一點我與皇上也算志同道合。”
他很是抗拒被人這樣若有若無地擁著;可向來強人所難、橫行霸道習慣了,要擁也是擁別人,還不到別人來擁。
所以兩人都想坐后面。
可前面總要有個人來坐。
于是乎,沈奉見不為所,便自己手,試圖把從后抓到前來。
馮婞當然要阻止,兩人便在馬背上開始拉扯起來,你抓我,我捉你,有來有往,互不相讓。
沈奉見抓不過來,就手搶韁繩,無論如何得掌握主權。
后來他一手跟搶韁繩,形往邊上一斜,一手繞到后突然握住了的腰肢。
馮婞愣了愣,也正是這一怔愣的瞬息之間,沈奉手臂一使力,這次終于功地將從后擒到了前來。
他臂彎里的力氣也大,將錮在前,兩手穿在側亦是擁著,不容有機會再扳回一局。
只是后背進他懷里的那一刻,他也不由自主地稍愣了一愣。
上的氣味傳來,沒有子家的脂香,而是一種像又像水、像青草又像霜霧一樣自由的氣息。
他驀地有種覺,他不是擒著個子,而是擒著一只從長空拽下來的鷹,鎖住的也不是的雙手,而是翱翔藍天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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