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只好重新更,“他今晚不是去陳貴人那里了嗎,大晚上的在湖邊溜達什麼。”
不然也不會被拿住送去凈房。
摘桃問:“皇后,現在該怎麼辦?”
馮婞:“莫慌。他來了,我先狡辯。”
折柳:“要是皇上不聽呢?”
馮婞道:“他又不聾,多能聽進去一些。”
剛穿好服,沈奉就已走進了院。
汪明德在寢宮外面迎接。
沈奉一把推開寢宮的房門,那氣勢,像是恨不得把整座寢宮都推翻了一般,汪明德心下一沉,皇上這是……今晚在陳貴人那沒能得到滿足?
沈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寢宮,在門前站了片刻,而后令道:“給朕點燈。”
以往皇上到中宮來,都十分皇后,生怕打擾休息還特意不讓宮人點燈,今個怎麼不怎麼了,汪明德不敢有違,只好出聲喚折柳和摘桃,道:“皇上讓點燈。”
折柳和摘桃正杵在寢宮里,齊齊向馮婞,小聲問:“皇后,咱們點不點?”
沈奉道:“你倆要是不點,就讓周正帶你倆出去,點天燈!”
馮婞道:“點燈吧。”
折柳和摘桃兩個只好拿著火,挨個去把寢宮里的燈都一盞一盞地點亮。
隨著那火一抹一抹地亮開來,原本黑漆漆的寢宮也一點一點地亮堂開。
夜風灌房門,吹得里面燈火輕輕搖曳,映著些淡淡的剪影,在門窗上忽閃。
自打馮婞進宮以后,從未好好見過對方真容的兩人,此時此刻,終于再次看清楚了彼此的樣貌。
馮婞沒想到,這長相喜人的兒郎竟是皇上,摘桃不是說他是個丑八怪麼。前幾次相下來,覺得他應該沒有摘桃說的那麼糟糕,但也沒想到會是這般人。
沈奉看著,也在想,在湖邊遇到時他還以為只是后宮里的哪個未曾見過的妃嬪,卻不料竟是他的皇后。
周正給他的畫像,究竟有哪一點像?
如此人模狗樣的人,干的卻都不是人干的事。
沈奉想到今晚的遭遇,依然異常震怒:“皇后,你該當何罪?!”
馮婞問:“我犯了何罪?”
沈奉道:“你是打算把朕送去那等地方了結了?有凈房的太監為證,朕倒要看看你這次如何狡辯。”
馮婞道:“都是誤會。”
沈奉道:“來,你說說看,怎麼個誤會!”
馮婞道:“我哪里是送皇上去那里了結的,我只是送皇上去那里休息一下。”
沈奉:“……”
沈奉氣笑了,“你可真是什麼話都能說,這是把朕當傻子嗎?”
馮婞覺得他笑起來還怪好看,說到底打算把他修后豢養在中宮又不是的錯,誰他自己長這麼個樣子。
馮婞道:“那我們不妨一件件來捋清楚。我并不知大晚上在湖邊流連的人正是皇上,皇上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我來,對嗎?”
沈奉不語。他確實沒認出來。
馮婞又道:“有了裴家子夜留后宮在前,我再見后宮有男子出沒,不得不提高警惕,這沒錯吧。”
沈奉:這也有點道理。
馮婞:“我為皇后,保護后宮安寧是我的職責,所以我必須做出行。”
沈奉忍怒氣:“你的行就是把朕送去凈房?”
馮婞道:“近來不是有新人進宮當太監麼,也有可能是哪個新人在宮里迷了路,被我遇到了我把人送回去也沒錯吧。”
沈奉:“這麼說,那是朕的錯了?”
馮婞看了看他,道:“要是今晚皇上去了陳貴人那里……”不就沒有這些事了。
沈奉忍無可忍:“你住口!”
聽這話,還真有這狗臉把錯都歸咎在他上!
馮婞只好順著他道:“好好,我們不說這事了。”
沈奉道:“為什麼不說,你以為這事就完了嗎?”
馮婞:“那我這口住還是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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