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響從上空傳來,二人一狐不約而同地抬頭,斑駁月下,只見頭頂巨大的火朝外擴散,暈中,有殘骸碎片從炸中心飛出。
帶著星火的碎片往橋下墜落,幸運的是最大的一片殘骸砸進水底,然而并不是每一片碎片都會準掉河中,其他大部分都是掉落在枯葉堆里。
一陣風吹來,助長地面的碎片燃燒,天干燥的季節,豆大的星火就能引燃周圍一片。
被風卷起的枯葉不過眨眼就被點燃,越來越,越來越亮,似一張巨口貪婪地吞噬周圍,見此,兩人剛放下的心再次高高懸起。
“走!”不敢耽誤,陸錦州抓著詩的手迅速離開。
二人的影在斜坡樹林中快速穿梭,腳下的路并不好走,但他們不敢耽誤半分。
火代替了月,追在他們后,陸錦州帶著一路朝上,不知跑了多久,月逐漸消失,后的那片火海也被他們拉出一段距離。
可兩人還來不及停歇,天空一聲轟隆巨響傳至地面,往上看,厚重的云層中約可見閃電影。
“要下雨了。”紅撲撲的臉蛋仰起,扭頭,看向他。
陸錦州深深看了一眼此刻的模樣,深邃的眼底鋪展春,他彎起眼睛,溫聲安道:“沒事,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地方可以躲雨。”
挑眉,似沒想到他對這片地方還會有所了解。
“跟我來。”
男人始終握的手,高大的軀帶著向前。
黑的烏云不斷向下,后的火和濃煙依舊,在疲憊和擔憂中,詩突然眼前一亮。
“是那個嗎?”
停下,興地指著一,正想邁步往里走,卻被紋不的男人拉了回來。
“不是這。”
滿是喜的小臉瞬間布上疑,“這里正好可以躲雨呀。”
這的確是個可以躲雨的好地方,但他擔心那群人會追到這。
“詩詩,里面有很多蛇。”
孩立刻了回來,恨不得一秒退出八百米遠,這一幕令他忍不住發笑,他沒想到詩詩這麼好騙。
“那算了算了,我們還是找別的地方吧。”
話語間,已經不敢再看一眼眼前的,語調里更帶有一強烈的催促。
“好。”
繼續用的手機照亮,他帶著翻越一片叢林,走向了大山深。
一顆雨點從茂的樹葉中滴落而下,掉落在孩的鼻尖。漸漸的,越來越多的雨點跟著落下。
“要到了嗎?”
孩好聽的嗓音傳來,聲音語氣中沒有一的不耐煩,陸錦州笑笑,“到了。”
然而詩并不沒有發現這里有什麼,正當疑時,陸錦州微微俯,撥開了腳邊的一茂植被。
束穿過植被,落進中,詩驚訝地挑了挑眉,似震驚于這的蔽,也似震驚于男人的記憶力,居然能在這種環境下準確無誤地找對位置。
“我們進來吧。”
點頭,跟著俯走進。
“沙沙。”
口的植被再次恢復原位,遮擋外界視線的同時也能遮擋大雨,不得不說,這地方不錯。
不過突然想起上一個有蛇的況,詩剛卸下的謹慎再次被提起,就連腳下也往后退了幾步。
“怎麼了?”
陸錦州解開了腰間的外套,將海星從服里抱出。見這副模樣,他立刻靠近幾分。
不安的雙手,張而嚴肅道:“我害怕有蛇。”
一聽這話,他沒忍住笑出了聲,也對,該怪他。詩擰著眉,看了他兩眼。
“詩詩別擔心,這里不會有蛇。”
“不信你看。”
電筒束往窄小的掃過去,眼干干凈凈,本沒有所擔心的蛇。
雖如此,還是不放心地確認了好幾遍,幾秒后,驚喜出聲,“太好了,真的沒有誒。”
在笑,明又可,眼底溢出亮與滿足,讓男人不自地跟著笑了。
“詩詩坐吧。”他蹲下,用手撥開了地面的石子。
“好,謝謝陸先生了。”
孩一屁坐了下來,顯然是累壞了,也是,跑個八百米都嫌累,今天讓跟著他跑了那麼久,真是讓罪了。
想到這,他眼底殺氣翻滾。
“嚶~”
見他坐下,海星從一旁爬到他盤曲的上,懶洋洋地把他修長的雙當了床。
旁邊的孩看了一眼海星歪著腦袋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困了?”
“還好,就是有點累。”
“今天下午真是太刺激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詩詩別說這樣的話,詩詩會長命百歲。”
“不過幸好有你,陸先生。”扭過頭來,滿是笑意的臉蛋面朝他,認真說道。
在笑,可漸漸的,上翹的在頃刻間平,“不過我突然覺得陸先生遇到我好倒霉。”
“直播,那四個人,接著又是今天坐火車。”
見如此,他心尖被揪起,“不是的,詩詩怎麼會這麼想呢,這些都是湊巧罷了。”
“而且坐火車這件事完全是我提起的,如果不是我,詩詩早就撿好樹葉回去了。”
“說到這個,我還得跟詩詩道歉,不小心弄丟了你的編織包。”
“不過你放心,我會賠給你。”
從河邊離開前,他主提出將海星綁在他上,正是在那個時候,趁不注意,他將的編織包往下丟,任由它掛在水面的枝干上。
這場事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為以防萬一,他借用的編織包制造出他們落水的假象。
擔心知道真相會害怕,所以他瞞下了所有。
“陸先生客氣了,只是一個小包而已,真要說起來,我欠你更多。”
“詩詩,朋友之間沒有什麼欠與不欠。”
對上他的目,再次勾,“好。”
“嘩嘩——”
外雨勢變大,麻麻的雨點將他們二人與世界隔絕。
詩擔憂地咬了咬瓣,“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趕過來呀?”
他們還在河邊時,他就用的手機聯系了何輝等人。
“估計會很晚了,詩詩要是困了,可以先睡一會。”
何輝在過來前,得先等對方有所靜。
“沒事的,我不困。”
二十來分鐘后,說出不困的人已經小啄米十幾次,被男人順勢抱在了懷中。
“詩詩?”
他輕聲喊道,可懷里人毫無靜,勾起角,他拿過外套給蓋上,就這樣垂眸盯著,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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