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熙沒跟說過這事兒。
宋知蘊急忙轉地鐵,趕回去給學生上課。
但還是遲了十五分鐘分鐘,上完后家長有意見,認為沒有時間觀念,去跟大金告狀后,大金最后把學生給了林在熙帶。
“不好意思啦宋老師,你手里學生歸我了!”
墨梅機構學生多,老師也多,為了讓老師們更拼,老師的獎金基本和獨舞拿獎的等級掛鉤。帶出的學生越厲害,工資就越高,所以搶好苗子很重要。
宋知蘊邊泛起一冷笑,“老耍這種小手段,有意思嗎?”
林在熙和同一個大學同一個芭蕾系出來的,大二就在墨梅勤工儉學了,而宋知蘊是畢業后來的,但宋知蘊獎杯多、條子好、長得也出眾,家長更信服,所以學生很多,課時也滿,了機構某些人的蛋糕。
林在熙就總是找機會就耍點小手段,從手里搶學生、搶課時。
宋知蘊懶得計較這些,但不代表就好欺負,沒脾氣。
林在熙雙手抱臂,“明明是宋老師你自己沒時間觀念的,還怪上我了?”
一扭頭,走了。
另外一個同事許繁看了也氣不過,“林在熙最近傍了大款,走路說話都比平時更討人厭了,而且大金看在傍大款的面子上也縱著!不搶了你的,前幾天還從我手里搶走了個好苗子!氣死我了!”
兩人忍不住了會兒林在熙,宋知蘊打卡下班,許繁打量起臉,嘆說,“其實宋老師你長得比好看多了,你要是去傍大款,肯定比的更有錢!”
“傍什麼款,大款男人都薄寡義。”
宋知蘊腦海里閃過某張薄寡義的臉,“我們人還得靠自己。”
男人?只有掛在墻上才老實。
……
周五晚上宋知蘊沒課,江鶴白約去看了小提琴演奏會。
剛開幕拉了五分鐘,腦袋就搖搖墜,啪一下,倒在江鶴白肩頭了。
醒來,發覺周圍人在走。
立馬警覺坐直,心虛抹角,“音樂會散場了?”
江鶴白眼中帶著笑意,“上半場結束了,中場休息,還有下半場。”
宋知蘊愧難當,“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在家里失眠,在外頭就犯困。”
剛才那小提琴拉著拉著,在耳朵里直接催眠曲了。
“好,來這兒剛好補個覺,了嗎,我給你買水。”
江鶴白格很好,和他相這幾天宋知蘊覺得如沐春風的,凡事都照顧得很周到細心,比某個狗男人不知道強多倍。
宋知蘊笑著說了聲謝謝。
忽然之間。
背后到一陣極為滾燙的灼燒。
下意識轉頭,結果看到不遠那張悉到極點的臉。
化灰都認識。
“宴禮哥,好巧,你家傭人今天也出來約會啊。”紀云蕊坐在賀宴禮邊,指著宋知蘊,八卦的說,“那個男人是對象嗎?”
賀宴禮俊臉上看不出實質的表,“不清楚。”
“兩人看起來舉止親的,會不會關系早越界了?”
話音剛落,紀云蕊只覺賀宴禮了一眼,但那一眼,冷銳如刀鋒。
紀云蕊心頭驟涼。
不就一個家仆而已,他至于用這種眼神看嗎?還是說他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音樂會后半場,宋知蘊依舊昏迷在江鶴白肩頭。
某道灼熱視線不散。
似乎想把背后燒出一個。
但太困了,懶得管。
音樂會簡直是失眠人群最好的補覺圣地。
散場后,宋知蘊走得很快,也看到賀宴禮邊的紀云蕊了。
賀宴禮是個很自律的男人,時間規劃得特別清晰。
全天基本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屬于集團,就算和私會一周也最多一到兩次,而他現在能把所有空余的時間都出來給紀云蕊,可見他對這樁婚事的在意。
江鶴白提出送回家,宋知蘊腦子糟糟,說了聲好。
“知蘊。”
“知蘊。”
到樓下后,他好幾聲,才匆匆從回憶里,“不好意思啊,今天看音樂會我太困了,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張好票。”
“不浪費,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覺得珍貴。”
江鶴白說完后,又走近一步。
“知蘊,經過這段時間相下來,我喜歡你,你是個活潑開朗又直率的孩子,我們在一起試試好嗎?”
這年頭,年男能約上幾句見面,看看電影吃吃飯,那就是代表雙方彼此有意思。
通過這些天的相,宋知蘊對江鶴白也好有,雁大高材生,專業好,智商高,格溫和行為紳士,和某個不就手腳的流氓爺,完全一個天一個地。
心想著不然試試就試試吧?
剛好也不想和賀夫人介紹的對象相親。
“我……”
正抬起頭,打算回應一兩句的時候。
不遠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
宋知蘊陡然頓住。
車牌是囂張的五個八。
豹子頭。
全雁城也找不出第二輛。
除了賀大公子哥誰還敢那麼囂張。
江鶴白也下意識用手擋了下強,然后繼續表白,“知蘊,在一起后,我不敢保證我做的我有多好,但我會學著讓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好!”
宋知蘊無聲張了兩下。
那車窗很快降了下來,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指尖夾著煙,煙頭燃了半截,緩緩掉落下去。
賀宴禮矜貴清冷的臉在夜里半明半滅。
看到他眸中的警告意味,瞳孔微。
江鶴白也注意到了那臺非同凡響的車。
“這是……”
賀宴禮掐了煙,薄涼的嗓音在夜里涼颼颼響了起來。
“宋知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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