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沒有等到李慕珩回家過,江容清心里很是埋怨。打電話到公司得知李慕珩已經回國,忙換了件服,化了個淡雅的妝開車趕到公司,想等李慕珩下班一起吃飯。
就墨爾本Mike事件,李慕珩召集總部高層和各分公司負責人開了管理會議,會議持續進行四個小時。下午四點會議結束,從會議室出來的參會人員個個表肅穆。
待其他人都走了,陸臨舟才放松端正的,靠著辦公椅問李慕珩,“我聽說Mike逃去越南了?”
李慕珩取下眼鏡了明的位置緩解眼皮疲勞,低低地嗯了聲。
陸臨舟微訝,“你派人去越南找他了?”
“我讓尼去找了。”李慕珩嗓音微有些低啞,“尼跟Mike是,跟尼會比直接去越南找更有用。”
陸臨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我記得三年前綁架林嵐的那兩個當中,參與販毒的那個逃去越南了,他們會不會是同一伙?畢竟能國作案的團伙在越南應該不多,很好調查。”
李慕珩將眼鏡重新戴上,眼中緒很好的被遮掩,“藏在越南的販毒團伙那麼多,很難確定會不會有關系。但既然有了一點線索,就不能放棄。”
他的語氣著勢在必行的堅定。
三年前,他不惜一切代價去查林嵐的死因,由于尸已經火化,被林風領走,他無法確定林嵐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更不能完全確定林嵐真的死了。
他親自去殯儀館了解細節,殯儀館的人說林嵐是從高摔落,顱出嚴重導致腦死亡,后來尸被帶江中,又被長江下游的漁夫打撈起來,當時還上了報。
李慕珩記得曾看過那一則新聞,報紙上并沒有圖片,只有文字描述,依然無法佐證林嵐就是那尸。
他不死心,用一切關系調查全城監控,才找到林嵐被拉上商務車的畫面。然后讓阿寧順著那輛車的線索一路追蹤,最終找到當天綁架林嵐的兩個嫌疑犯。其中一個被他送進了監獄,知道最多的那個跟著犯罪團伙逃去了越南。
那個至林嵐于死地的幕后人,哪怕是把整個地球都找遍,他也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但愿這次真能找到那個人,如果兩者之間真有關系,說不定我們還幫警方破了一起大案子。”想起當初瞞李慕珩江容清撒謊的事,陸臨舟就有些心虛,轉換話題問起了別的事:“對了,你把坤朗留在那邊,是打算讓他適應那邊的工作,接任尼的位置?”
“是有這個打算。”話題回到公司,李慕珩的語氣才稍顯淡然:“坤朗在公司快十年了,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分公司總經理這個職位我相信他能勝任。”
陸臨舟笑,“看來你早就打算好要給坤朗升職了,但把坤朗派去墨爾本,你的下任助理有人選嗎?北亞總裁助理這個職位一般人可真勝任不了。”
李慕珩沒有回答,似乎也在斟酌。陸臨舟問:“難不你在考慮陳橙?”
陳橙是李慕珩在顧倩之后新招的一個書。
“陳橙積極敬業行力又強,更適合做書,當總裁助理了三分魄力,而且才來公司不久,怕是難以服眾。”在人事調上面,李慕珩從來都是看能力用人,“不過眼下坤朗還沒有答應去墨爾本,他如果不愿意去,我要考慮的就是分公司總經理的人選了。”
陸臨舟雙手一攤,表示認同。
李慕珩不聲地看向陸臨舟,話鋒轉到對方上:“聽說你最近跟大天的藍走得很近?”
“呃……這個……”陸臨舟啞然,隨后燦笑,“只是朋友,比較聊得來,偶爾在一起吃個飯暢談人生。”
李慕珩勾笑,問陸臨舟,是出于朋友的關心。不追問,是尊重個人私。
陸臨舟借題發揮,想帶李慕珩出去消遣放松一下,“說起暢談人生,你今晚有空嗎,我們出去坐坐?”
李慕珩默了幾秒,陸臨舟以為他會拒絕,正準備再勸兩句,然李慕珩竟然點頭了。
陸臨舟詫異,心想著這人總算是開竅了,“你想去夜總會還是酒吧,我現在就讓舒曉訂位置。”
“都行。”李慕珩最近也確實累壞了。至于去哪里,是誰的地盤,他倒是真不在意。
陸臨舟見李慕珩被愁云籠罩的樣子,用個人角度理解就是憋得太久沒有釋放,神和都得不到滿足,長期被工作力束縛導致神萎靡。
想著李慕珩與江容清兩人的狀況,他這個外人都有些同李慕珩了。
正常男人都有生理需求,陸臨舟很難會李慕珩三年不找人。換做是自己,絕對做不到。權衡了一會兒,陸臨舟選擇去夜總會。
回到辦公室,李慕珩看見躺在沙發上等到睡著的江容清。室冷氣開得極低,江容清只穿了一件雪紡長,白皙修長的雙暴在空氣中,子蜷一團,似乎有些冷。
結婚三年,他們見面的機會很,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任何方面。
而他也致力于做一個對江容清而言只有名分的丈夫。
江容清想要什麼,他偏不給,懲罰江家,懲罰江容清,也懲罰他自己。
看著江容清恬靜的臉龐,李慕珩拿出手機走到窗臺前,撥通陶夭的電話,語調輕,“今天晚上有空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李慕珩掛斷電話,回頭看了眼江容清輕輕的眼瞼,心里竟然沒有報復的快。微微闔眸,轉頭看著窗外,碧藍的天空與心里的空虛和悵惘一樣,遙無邊際。
金年華算得上北亞這兩年來用的一家娛樂會所了,不僅檔次高,服務一流,最重要的是能很好地保護客人私,公司有重要客戶或者合作伙伴,杜坤朗和陸臨舟都是安排在金。李慕珩難得主出來玩,陸臨舟自然首選了金。
李慕珩心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自從那天去墓園祭拜完李承佑以后,他心里就覺得空落落的,單純想尋個方式發泄一下。坐在一旁的陶夭一開始還會勸兩句,后面索陪他喝了起來。
陸臨舟以為李慕珩心不好,已經做好舍命陪君子的打算,一杯又一杯往肚子里灌,后面已經開始犯暈了。
喝到中途,李慕珩覺得包房里悶得慌,去樓上天花園氣。陸臨舟忙讓陶夭陪著他一起,兩人剛走出門口就與一名生肩而過。
生名楊佳芮,是江容清的朋友。頓住腳回頭看了眼李慕珩的背影,立刻拿起手機給江容清發了條短信,“我在金年華看到你老公了,房間號v527,他邊還跟了一個穿著的人,你趕過來看看。”
江容清早在金年華停車場守著沒有上樓,想等李慕珩出來。收到楊佳芮這條短信,連信息都沒來得及回,下車直接往那個包廂跑去。
飛速趕到門口,江容清握著門把手的手僵了好幾秒,心里不斷告訴自己,里面那個男人是自己丈夫,自己有資格這樣做。一遍遍暗示后,才微笑著把門推開。
陸臨舟正與那兩個在唱歌,定睛往門口一看,“容清?你怎麼來了?”
江容清環顧屋子,沒見到李慕珩,臉上笑容消減了幾分,“有個朋友生日,跟著一起過來玩的。聽說你也在這里,所以就來打個招呼。不過……你怎麼一個人來這里了?消遣時間好歹也上兩個朋友吧?”
陸臨舟附和著笑:“是有兩個朋友,他們有點事,暫時出去了,過一會兒回來。”示意關掉音樂,給足小費讓們先出去,又對江容清道:“你呢?需要我去給你那個朋友說聲生日快樂嗎?”
江容清忙拒絕,“不用,我們快結束了。”
“這樣啊……那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得愉快。”陸臨舟笑笑,不再挑起話題。
江容清深知陸臨舟跟李慕珩關系甚好,未免引起陸臨舟反,間接造李慕珩對自己的不滿,寒暄幾句主道別關門離開。
陸臨舟莫約猜到了江容清突然出現的原因,心里猶豫著是否要打電話通知李慕珩。
單手在西兜里想了一會兒,陸臨舟突然笑了,重新點了一首歌。
江容清并沒有對陸臨舟說謊,今晚確實有一個認識的人過生日。對方邀請過,覺得沒必要參加,就拒絕了,給發信息的楊佳芮是專門來給人家過生日的。
江容清找到楊佳芮,細問了李慕珩邊那個生的面貌,猜到了那個人是誰——陶夭。
一個意料之中的人。
同樣的事已經發生了很多次,江容清以前都選擇忍氣吞聲,因為陶夭手里有的,怕與陶夭撕破臉皮。但今天有朋友在場,再不為自己挽回點面,就真了南城一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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